第24章 什么都有
　祁栩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紧捏酒杯，用力到指尖发白，杯中的酒也在轻微晃悠，他松了手，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同时平静地拿起餐具“没什么。”

　“才不信呢。”姜澄低头，切了一块牛排到嘴里，瞬间足地眯眼“还是那么好吃。”祁栩微笑着看她。

　“说说在宏安玩得怎么样？”姜澄喝了一口油南瓜浓汤，了道：“玩得好的呀，见了一些老同学，也回母校看了。”她语气如常，很轻松地在聊天。祁栩点点头“下次我陪你一起去逛逛。”

　“好呀。”她笑了笑，便结束了这个话题。祁栩默默进食，动作优雅，他会用叉固定住铁板上的牛排，为了不让它离掌控，他缓慢而平稳地切。

　喉咙滚动，咽的时候，七分的牛排浓郁的味道还停留在舌尖。姜澄应是饿极，一口接一口，他看着她，眼眸深邃，他知道，哪怕她只留了一手指在他手中，他也会紧紧抓住，绝不放手。

　＊＊＊吃喝足，两人在河边公园散步。祁栩牵着子的手，语气略带疑惑地问道：“刚刚在餐厅发现你似乎并不满意这里的酒？在宏安尝过更好的滋味了吗？”姜澄心下一惊，手中子的指尖轻微抖动，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祁栩不动声地等待她回答。很快，姜澄就开口了。

　是轻松的口吻：“对呀！朋友的朋友是开酒庄的，我尝了她那儿的红酒，非常不错！临走时她送了我几瓶，正在寄回家的路上。”

　她抱着祁栩的手臂微微晃动，两人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到了你也尝尝，品质非常好！喝过后你肯定也会觉得外面的酒一般般啦！”祁栩停下来，转过头，对上满面笑容的姜澄，被她的笑意感染，也扬起角。

　“好。”姜澄笑意更深。脸上突然一股温暖，是丈夫的手心捧着她的面颊，他用拇指指腹一下轻一下重地按她的瓣。手指印上了口红，他毫不在意。姜澄能感觉到身前的人呼吸渐渐加重。

　她有些口干，下意识地用舌尖，然后碰到了他的指腹。祁栩猛地收回手，深呼吸后牵着她加快步伐“我们走吧。”“嗯？”姜澄惑，脚步差点跟不上。

　“回家。”她心里其实明白他此刻想要什么，然而等不到回家，刚一上车，祁栩就俯身过来将她在车椅上亲吻，他吻得很重，带着强烈的思念与占有。

　和靳很不一样…姜澄脑中一愣，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她抓着车门把手的手收紧，用力到指尖发白，她另一只手搂着丈夫的脖子，身体微微前倾，不甘示弱地回吻他，她没有看到祁栩眉心皱起。

　但还是回应了她突如其来的热吻，舌纠，分开时两人都着气。“很热情。”祁栩简单评价。“你也是。”姜澄的手滑到他膛，手心贴着他，轻轻一推，祁栩顺着她的力道坐回去，发动车子。

　“姜澄。”回家的路上，祁栩开着车，突然叫她。“嗯？”姜澄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应了声。祁栩目视前方，语气十分平淡地，说了一句仿若巨石，能在姜澄心中起千层的话：“我们要个孩子。”

　他用的是肯定句，似乎在这件事上也想如一贯作风般掌控在手，但生育是女的权利。所以在车内沉寂一会儿后。他补了一问：“怎么样？”

　话语中丝毫不觉尴尬，仿佛没有过中间这段沉默的间隔。姜澄的视线还是在手机屏幕，其实这一页的每个文字她都早已看过了一遍，直到手机息屏，她如梦方醒。

　“啊？哦。”姜澄把手机反扣在大腿，抬头看向车窗外。祁栩在等待她的后文。“我说过不要的。”不知过了几个红绿灯，快到家的时候，她说话了。

　语速缓慢而坚定。车内又安静下来。祁栩将车停在车位上，好像正要开口时，车内喇叭响起了手机铃声，他们同时看向车载屏幕，那里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郑绮琪。

　郑？姜澄下意识地多看了一会儿，祁栩将铃声静音，并没拒接。“你先上楼。”他说。姜澄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下车。

　在电梯里，姜澄盯着紧闭的电梯门，大脑一阵混乱，一会儿是在机场默默等她寻找戒指和理由，同时给她压力的男人，一会儿是另一个男人亲吻她的，说他愿意因为她犯。

　一会儿是久远的、早已在心底的回忆。年轻的少女少男，快乐的相恋时光，然后心脏如坠冰窖。

　一股熟悉且冰冷的痛苦蔓延开来，更像是幻觉，而她眼前一片昏暗。耳边仿若幻听。大脑也在失重感中浮沉。有人在说话，就在她要努力听清时，突然叮一声响，让她重归清明。

　电梯门开了。将所有七八糟的臆想都消散开，姜澄走出电梯，打开家门。卸妆洗澡换衣服的途中，她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那时她正在想，郑绮琪是谁。

　在生活中，至少在她的人生经历中，不常遇到这个姓。再加上她与郑家的羁绊，她对“郑”姓是有些感的。

　郑家人吗？她从来没听过的名字。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她吓了一跳。室内的热气瞬间消散了一部分，但来人只开了一个容他进入的小口，随后立马关上门。祁栩站在门后衣服。

　此时姜澄正在冲洗。老夫老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只是今天有些突然，她以为他们最后在车里的对话是不愉快的。是她没反应过来，无论怎样的氛围，都不影响男人脑子里对的渴求。祁栩赤身体走过来时，姜澄关了水，好让自己的话清晰地回在浴室内：“我不要孩子。”

　“我知道。”男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打开开关，温热的水复又冲刷着两具身体。“生不生孩子，决定权在你。我只是告诉你我想要孩子。”

　“你那哪里是告诉的语气？”姜澄小声嘀咕，洗完澡的自己正要迈步离开，却被人拦抱住，他拉她回来，整个人贴在她的背后。下的器触碰到柔软的女体逐渐苏醒立。

　“你先洗干净！”姜澄不敢在滑的浴室做大动作，因此只警示了一句，身体丝毫没动。“憋着洗澡吗？”祁栩横在她上的手不安分地动起来。指节在她部边缘蹭动，她也被勾起，‮腿双‬磨蹭两下，似乎有体妄想出，却还是坚决反对此刻做“嗯！”“好吧。”祁栩妥协，声音带笑，低头在她肩颈落下的一吻，然后放开她，开始洗澡。姜澄头也不回地出了浴室。祁栩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无奈一叹，转身一手撑着墙壁，另一手在水中安抚自己的小兄弟。

　＊＊＊祁栩出来的时候，姜澄正靠在飘窗上。黄的顶灯打下，将她一半身子照亮，而她另一半脸在窗外昏暗的灯中晦暗不明，她的目光似乎看着外面，却又没有聚焦。祁栩站在浴室门口看了一会儿，打开手机将这一幕留存。拍完照后，他单手握着手机，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她在想什么呢？他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放下手机，转身进了浴室。姜澄以为自己在放空。

　然而脑中却是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甚至还有那个不该想起的人，或许可以给自己一个戒断期，毕竟这样刺的事对人来说很有吸引力，就在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头上传来一阵触弄…祁栩在用干巾轻柔地擦拭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