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没有出什么包
“就是这里吗?其实看起来屋况还不错耶。”这是一栋位于台北市中心的三层透天,梁伟恩对于这里竟然月租只要六千元,感到非常震惊。
他刚刚才跟房仲吴大哥把屋内整个逛过一圈,不只外表新,里面的装潢也是全新的,而他现在正和房仲坐在一间连锁咖啡馆里。
根据房仲吴大哥的说词,这栋透天其实已经有二十几年的历史了,不过因为去年屋主才整个大翻修过,不只拉皮装潢连水电都重新牵过,所以屋里屋外都看起来很新。
而吴大哥也没有隐瞒为什么这栋三层透天的房租会这么便宜…一切因为这里是凶宅。还不是那种只死过一两个人的凶杀案,而是一家六口遭到入室强盗杀人的灭门血案,那则新闻梁伟恩也还有印象。当时的屋主因为人在国外逃过一劫。
但这栋他的六位至亲丧生的伤心地,屋主却是怎样都不愿意再回来住,带走了一些有价值跟有纪念
的物品之后,这栋透天便连同家具整栋出租。
“梁先生,你确定真的要租这里吗?我也不瞒你啦,这里是真的满凶的。明明根本就没有住人,晚上经过却会听到哭声,有时候是女人哭有时候是小孩哭。
甚至有老人跟男人的哭声,而且之前我晚上硬着头皮找前辈一起带客人来看房,结果才进屋子里,明明是盛夏的季节也没开冷气,整个冷到不行,而且客厅的沙发还自己移动,大家吓到要往外跑。
原本好好的大门也突然打不开,体感过了一两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开了门,出来以后却发现只过了十分钟,客人当场就说他不想租了直接离开。
我还被前辈骂了一顿,说这种发生过命案而且确认是闹鬼凶宅的房子就算客人坚持要晚上来看房也要拒绝,宁可不租出去,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毕竟做这行的,各种怪事见多了做人也不能太铁齿…这里之前虽然也有不信
的人租过,可是那些租客最后都吓到不租了。连订金都不要。”
“吴大哥,这间屋子我看得很满意,就签约吧。”梁伟恩看起来似乎不太在意凶宅的事情“毕竟穷比鬼可怕,我大学才刚毕业,薪水也不高,租这里的话至少还能存点钱。”
“那好吧。合约在这里,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问题我们就签约。”吴大哥其实不觉得梁伟恩看起来像是金钱有困难的样子,毕竟他做这一行也已经有三年多了。
从梁伟恩的穿着打扮来看,他觉得这应该是个家境还不错的年轻人,即使才刚毕业,也不会缺钱到需要住这种凶宅,但不多过问客人的事情,也是他身为房仲的体贴。
梁伟恩细细地看了合约,跟他以前租过的房子合约相比,只多了一条“承租人对于本物件是凶宅是知情且同意承租的。”确认没有问题以后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了合约
付了六千元的订金,吴大哥就将钥匙交给了梁伟恩,并且递给了梁伟恩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吴俊杰。
他所属的房仲公司名称还有联络方式。“如果房子有水电跟网路问题需要处理,都可以打电话或传讯息给我,屋主说只要不是你故意毁损,都会全额负担修缮的费用,这也有记载在租屋契约上面。”
“好的,吴大哥,谢谢你。”道别了热心的房仲吴俊杰,梁伟恩就拖着大行李箱离开咖啡馆,走进了那栋据说连邻居平常都不太愿意靠近的透天厝。
确实屋子里的气温和外头相比有非常明显的落差,而且冷气也的确是关闭的,而他之所以会选择租这里,确实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梁伟恩跟父母吵架了,尽管没有完全断绝往来。
但他还是从家里搬了出来,北上到台北找工作,好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好歹梁伟恩也是名校毕业。
他找工作的过程还算顺利,但身为新鲜人的薪水,要负担台北市高昂的房租外加生活费用还是有些困难,因此经过通勤、生活等各种考量他才会选择租下这栋凶宅,没办法这里的租金实在太便宜了。
梁伟恩和父母争吵的原因说起来也有些无奈,他被跟女生出轨的前男友分手之后,前男友还把他的
向透漏给他的父母,美其名曰希望他可以改
归正。梁伟恩连前男友的名字都不想提。
他不恨父母,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跟那种渣男交往,梁伟恩也不是没想过等稳定下来以后,要跟父母出柜,却绝对不会是用这种难堪的方式。
***虽然之前房仲吴大哥特别告诫过他了,但是入住的当天晚上除了觉得房间很冷,梁伟恩并没有碰到什么怪事,一切都很平静。
除了他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
梦之外,一切都很安稳。梁伟恩本身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做
梦那就又更少了,在那个
梦里,他被一个看不清楚面孔的黑影男子给侵犯了。
但他在梦中却意外地觉得很舒服,甚至起
以后还因为梦遗得把
单丢去洗衣机清洗,但这件事情梁伟恩并没有往灵异的方面去想,毕竟偶尔做做
梦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而言也很正常吧,就算他是被
入的那方也没什么好惊奇的。
他本来就比较习惯当零也算是符合逻辑,所以他很平常地打理好自己就出门上班去了,在新公司的第一天一切都还算顺利,梁伟恩没有犯什么错误,也没有出什么包,公司的同事似乎也没有什么难相处的人。
打卡下班以后,梁伟恩便搭乘捷运返回住处,还顺便在路上买了一份晚餐打算回去吃,由于公司是六点下班而公司又离住所有些距离,因此当他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晚上了。
拿起钥匙打开了透天厝大门的锁,走进了屋子里他看见客厅的灯亮着。梁伟恩只以为是自己早上出门时忘记关灯,但是就当他走到客厅打算边吃晚餐边看电视时,梁伟恩看见了沙发上坐着一位陌生的年轻男人。
“亲爱的伟恩,你好啊…怎么只买一份晚餐啊…你好无情喔。”男人穿着一身看起来材质跟剪裁都很高级的黑色西装,用一种好像跟他很
的口吻对他打招呼,但梁伟恩完全不晓得这个人到底是谁。于是当下梁伟恩便丢下了手里提着的便当,转身便想夺门而出。
然后不意外地发现门打不开了。“居然真的闹鬼了吗?开门啊!”梁伟恩拼命地转着门把,可是整个门把就像是突然被人给焊死了一样,完全移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