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又冒出头
　她矮，炙热硬的器戳在她窝上，轻轻碾磨着，直到洗完澡让她在上又帮他口了一次才出去喊他们吃饭。

　晚上六点到十一点有沱江夜船，穿过吊脚楼，层层绚烂的光在水波漾中泛起涟漪，好看得不得了。大晚上还是有点冷，他们两个披了外套。

　“吃什么？”谢九川搂着司暮里的，问“土菜馆？”司暮里被谢九川的有点狠了。腿还有点软，只能这样靠着他，装作情侣亲昵的样子。

　“问问他们，我都行。”谢奺没洗澡，她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好像都洗了澡，等会出去一圈回来不得白洗吗？

　“我都行吧，清淡一点也好。”谢玖说，晚上还是有点冷，她拢了拢衣服，看向顾清和苏奈两兄妹。土菜馆什么的大家都没有异议，也实在是饿的有点狠饿了。顾清点了一只，炖的，老板在那儿吹嘘着这可是土生土长的，没吃素饲料的，都是纯天然的。

　里头还放了黑色的豆子，被煮得烂，一口下去软烂软烂的，糯了一嘴。顾清给苏奈弄了一碗汤，熬的很浓，香味扑鼻，苏奈一向不爱吃炖的煮的，但是里面的豆子让她回想起了。

　也会做，尝了一口，味道差距不大，里面的苏奈没吃，豆子倒是被吃了个光，汤也很好喝。已经死了。苏军常常感慨说老一辈的都死掉后农村里估计也没几个会做柴火饭了。

　往饭里面弄红薯的估计也少了，那还是那个时候没那么多米的时候才会扔红薯在里面。现在好像都很难看见了。

　有些东西新月异，不过是旧的被抛弃，新的来接替。＊＊＊夜景很美，绚烂的光彩在水面上层层起伏，波光粼粼之间犹如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如果是白天，大概就能看见水面清澈见底的模样，像是一块巨大的通透的翡翠，干净得让苏奈觉得恐慌。太过干净的水承载的肮脏的她，不知道会不会降下惩罚，也大抵是一种别样的讽刺。

　小木舟样式的船，一批只能坐六个人。黑夜深沉，人间却发明了电以此来驱赶黑暗所带来的恐惧，水是冰凉的，苏奈用手轻轻划过，它们对她很温柔，漾着微波，无声地从她手里穿过，怎么也抓不住。

　“在想什么？”顾清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船身不够长也不够宽，两个人挤在一起，她依偎进他怀里。

　极致绚烂的光印在他脸上，许是水面反，光纹波动，微微变幻着色彩，他的眸子干净又深沉，嘴角带着一点笑意，手穿过她的搭在另一头的船墙顶，她什么都没想，只是想努力抓住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苏奈笑着。

　眼尾弯弯的，轻声说：“我在想，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顾清咧嘴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用太大得劲儿，怕扰了她的头发。

　谢玖在拍照，司暮里在跟谢九川合照，谢九川似乎不太喜欢照相，虽然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但是他有点讨厌站在镜头下，不过为了司暮里，谢九川同志显然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但还是免不了被她嘲讽脸僵的命运。“哎，长成这样却不好好拍照，朕要你有何用啊。”司暮里看着手机里谢九川那张假笑明显的脸，微微叹气，随即她回过身，朝着顾清和苏奈喊“嘿，对面的姑娘和年看过来，来！茄子！”

　她拿着单反，谢玖很懂事地弯避开，顾清看了一眼苏奈，她没有抗拒，反而头往顾清这边偏了偏，比了个耶，顾清欢笑了笑，光明正大地用手揽住她的，侧头贴近她，学着她的样也比了个耶。

　“照片记得给我。”顾清说。“晓得晓得。”司暮里摆了摆手没看他，只是看着镜头里的两个人，顾清比谢九川懂事多了。两个人也很上镜。苏奈微微移开，顾清却依旧没有松开放在她间的手，苏奈也没有挣扎。

　虽然跟原先制定的计划不一样，但是苏奈依旧很足。风大了些，景慢慢悠悠的在视线里浮现，苏奈发觉无论文字描述再如何好看的景，在她眼里其实也就那样。顾清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低头朝她笑，热气洒在她的额间，有些也有些烫。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我想我们两个一边做别的事情一边看江景应该会好看点。”苏奈听出他话里的黄味道，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了？”以前多正经一个人啊。

　“我对你一直都这么，只是以前比较会忍而已。”不忍也没办法，她还小，除了边缘的他都不敢更多进一步，而且也是尽量足她为首要。

　苏奈了一口气，手抚摸上他间，隔着衣衫轻轻摩挲着：“好啦，以后一定补偿你成不成？”顾清拿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冰凉冰凉的，他一只手就可以包着她两只手了。炙热的掌心温暖着她。

　“别点火，你又不能灭还添柴。”顾清说。前面的谢玖听不清两兄妹的窃窃私语，她正沉于手机朋友圈，突然，一滴雨“啪嗒”一声打在了手机屏幕上。

　“下雨了？”她说，抬眼看向周围的水。风越来越大的，水面波滚滚，船身的起伏也有些不稳，不一会儿，几滴老天爷的眼泪像是开了闸门，一下子倾盆而出，疯狂地从天上掉落下来，砸在那一层金色上，把它们都打碎。

　狂风急骤，船身已经开始明显的不稳当，船夫们都开始紧急往岸上开。顾清护着苏奈，一只手挡在她的头顶，苏奈抓着船边，大雨模糊了视线，一个波，左右摇晃着。好似下一秒就要翻下去，河水近在咫尺，它已经变得不再温柔，却仍然是抓不住。

　就好像里头的一层金光一样，都是镜花水月。有那么一瞬间，苏奈在想，如果翻船了，她不会游泳，小时候苏军把她扔进两米深的水里过，那个时候的她才到苏军大腿。

　他跟几个朋友笑，她在水里挣扎，混乱一片，求生的本能让她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所以如果在这一刻死了。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去面对了？然而刚刚这么想着。

　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世界抛弃般被扔进了深沉的水里。冰凉的，浑身冰凉的，被那么刺骨如刀的水汹涌的攻击着。仿佛在受凌迟之苦。

　眼前昏暗一片，表面的金色，到了里面才知道原来只有黑暗。顾清一下子冒出头，刚刚那一下他本来抓住了苏奈，可是船身打了他一下，不慎就松了手。心头剧烈跳动着。

　顾清焦急地看向四周，他好像听见了尖叫声，在密集的雨声内并不真切。“奈奈！奈奈！”顾清抹了一把脸，看不见人，又一头扎进水里，点点微光照进水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混沌，他只在心里想，要找到她，要找到她！没找到，又冒出头，他猛然听见苏奈喊了一句：“哥！救我！”略带哭腔和绝望的声音。

　她在害怕。顾清立马向她游过去：“奈奈！别怕！哥马上就过来！”恍惚间，他又听见了谢玖的声音：“顾清！救命啊顾清！”迟疑了那么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