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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如果恰巧有事
 那么长久以来的谋算便不能一鼓作气、一气呵成,要再回到这个位置上,就困难了。查看圣旨也只是垂死挣扎,封渊太了解老皇帝了。老皇帝就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已经有一个封爀在他头上了。

 他绝对不会坐视自己的儿子培植势力,这一封圣旨字字句句在维护封爀,可难道不是等着他们叔侄两自相残杀?封渊不想退。

 此时此刻他也不能退,到他手里的权柄,他是怎么都不愿出。封爀察觉了封渊的心思,可这点反抗心思对封爀来说却毫无影响力。

 他如今心情大好,看封渊就像看无理取闹的幼儿,多了几分原本没有的耐。“本王知道侄儿一时缓不过来,便不与侄儿计较了,毕竟本王也是要成亲的人了,就不在这个时候动刀动了。冲撞了本王的王妃可怎生是好?”

 “王妃?”封渊一愣。封渊和封爀的对话只有周遭几个重臣,还有翰林院的三个学士听得清,不只是封渊,其他人听了封爀的话也是面面相觑、惊疑不定。这冷情冷心的杀神,什么时候有成亲的对象了,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啊!封渊的震惊不比众人少,他知道的比众人更多,他知道封爀的。封爀对云熹那不正常的恋他看在眼底,同样身为男人。

 他能看出封爀对云熹的感情,那是真的,他实在想不出封爀怎么可能在云熹身亡不到两个月的情况下娶亲,除非…云熹根本没死!

 这个想法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滔骇,他瞪大了眼,恶狠狠的瞪着封爀,这是他头一回如此沉不住气,可是事关云熹,他实在是忍不住。如果云熹没死,那他这些日子的消沉便成了笑话!

 而封爀这也是在向他挑衅,在让他知道,这个监国的位置他封爀想要便要,不要就丢出去给他玩玩,这些权力在他手中收放自如,他封渊在封爀眼底,从头到尾就只是个一场闹剧。

 只要封爀想,便能对封渊捏圆扁。封渊的心理又惊又怒,可封爀还不停的刺着他“既然众卿都在,本王便趁便请各位赏光,在三月初二那一,来本王府上喝一杯喜酒,沾沾喜气。”封爀就这么斜倚在御案上,又比平时更猖狂了几分。

 “还未曾听过雁王爷有婚约,是否可以请教这婚事是何时订下的,又是哪一家的千金呢?”这白家老爷子是朝堂上左仆,与右仆互相掣肘,这两个月来在朝堂上倒是养出了一些胆子。

 封爀难得愿意回答问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早年为朝堂尽心,错过了婚期,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女子,自是要求娶,这两个月都在筹备婚事,倒是荒废了朝政,所幸有诸卿殚竭虑,这才不至于了套。”

 封爀的回应可当真是极尽嘲讽之能事了。这两个月来,他们蹦得有多高,如今被他拍回原位,就该有多痛,他们还以为九千岁是被他们杀得无力还击,可如今却被他三言两语带过,说是去求娶淑女了。白家人,此时脸上是辣疼疼。

 127分家(九千岁给岳父岳母撑)“至于是哪家的贵女,那便是云二爷家的嫡次女。”封爀的目光也不避讳,直接投向了忠义侯。

 云家,整个上京也只有那么一家,一听到云氏,忠义侯便皱了皱眉。一般来说,如果提到云二爷,都会说是忠义侯府的二爷,毕竟忠义侯府还没分家。

 虽然在知道云熹那把火是家中授意的以后,云二爷夫一反常态的表现出了强硬的一面,不管老侯耶怎么安抚都无效,闹起了分家,开始清点蓝氏的嫁妆。

 他本还琢磨着如果云二爷再闹下去,他便要状告自己这个二弟不孝,毕竟蓝氏是侯府不可或缺的经济来源。

 封爀注意到了忠义侯的表情,笑得更加的灿烂,脸上都能开出一朵花了。朝堂众人私底下都议论,当九千岁这只笑面虎笑得越灿烂,被他针对的人就越倒霉。忠义侯心底是那是七上八下。

 “忠义侯怕是不知道,老侯爷已经同意分家了。今正是二爷乔迁之喜呢,毕竟未来是本王的岳丈,也不好寄人篱下。”

 这样大逆不道、悖逆的话也只有封爀能说出口了。父母还在,哪里能分家?云二爷因为云熹闹了起来,被足、上家法,忠义侯始终没有认真看待,因为老侯爷还在上头。

 可就在昨夜夜里,封爀空见了老侯爷一面,老侯爷不但只能含笑同意分家,还得帮忙瞒着大儿子,闪电奇袭般的帮二儿子搬家,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二儿子早就跟封爀搭上线,院落都修建好了。

 里面的东西都给悄悄搬出去了。云二爷和蓝氏就在忠义侯上朝以后发难,蓝宜颖怨气可深着。

 还带着雁隐卫烧了大房两间屋子、一个凉亭,老侯爷都不敢吭声。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忠义侯一无所知,只知老侯爷都认了,那哪还有他说话的份儿?

 “王爷说的自是。”忠义侯的怂样,其他人看了都要摇头了。面对封爀,忠义侯和那些真的豁出去的世家不一样,封爀在朝堂上严惩贪腐,伤害诸多世家的根本,造成世家子弟亡齿寒的心理。

 为了保住祖上基业,他们伺机而动,封爀一有颓势,他们便铤而走险。可忠义侯不同,忠义侯府有蓝家这个钱袋子,蓝家人历代擅长经商,拥有大江南北数百个商队,业绩蒸蒸上,说得直接一些,那是富可敌国的。

 众人这当是封爀对着忠义侯府下刀,也是对太子下手,要亲自拔了他们的钱袋子,众人哪里会想到封爀当真没有半分对蓝家的念头,他就只是想要一个云熹罢了。

 忠义侯的想法显然与众人相同,而且他还知道自己那个本该死去的侄女而还活着,他猜测封爀这是为了蓝家背后的财富,拿捏着了云熹。

 封爀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丢下了震撼弹以后,封爀也不想多待,就这么大步离去,众人哪里敢多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绝尘而去,临走前还对着福忠说道:“本王的太师椅给太子搬去东宫,他喜欢就让他多坐一会儿,去内务府给本王置办一张新的。”

 “遵命。”福忠这些日子可见惯了这些人拉踩九千岁,却也不曾想,如果九千岁有那么容易杀,还能在朝堂上立这么久?

 几年前他们杀不了封爀,如今更是动不了他。封爀也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虚妄的希望,借以揪出朝堂上的反对势力罢了。瞧瞧,平时乖得像鹌鹑、安静如,他这才消失了两个月,倒是各显神通呢!

 ***封爀离了皇宫,华贵的马车平滑行驶,所至之处行人皆退避,大约行至半路,马车已经被三路人马悄悄跟着。封爀丝毫不以为意,想来这些人是急了。

 可双方都隐约知道,这场博弈的结果已经呼之出。马车一路驶向了上东市,封爀下了马车,身边只带了两个亲卫,他悠闲的在市街上漫步着。

 不惯四周的窃窃私语,目的明确的走进向芙蓉楼。每月十六,芙蓉楼都会推出限量的点心盒子,深受京中小姑娘的喜欢,云熹也喜欢,封爀只有有空就会亲自去给她带一盒,如果恰巧有事,也会让人去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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