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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心柔莫名其妙
 听着无忧无虑,尽管知道他们翁媳二人相处和谐,但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单独凑在一起,赵烜停了脚步,想自己是否想太多。

 一旁扶着他的小厮察言观道:“是老爷和大,大都来喂鱼,今倒碰巧遇到老爷了。大爷可要上去?”赵烜又看一眼。

 他们无甚出格的动作,大部分时间是闲坐安静的模样,他腿脚多不用,懒怠上台阶,遂摇了摇头道:“不用,走吧。”

 又养了几,赵烜身子好的差不多,他担忧孩子,佑儿先前从北地来到南边,许是太小,又一路劳顿,水土不服,身体一直不好,全靠小心呵护。

 他子嗣不丰,先前有过的孩子因为各种缘由没了。唯一的骨不得不上心,现在已是等不及,一早便准备出发。天色初亮,临走前,去正院敲赵景山的房门和他代一声。

 门外无人,靠近了却意外,里面隐约传来几声女子水滴滴的嗓音,似在磨什么,哼绵长,带着微微的哑,还有男子低缓的安抚声,他急着走,手指先于心绪,轻扣,里面很快静默,须臾,门打开。

 他爹穿的齐整,看见是他讶了一瞬,上下打量一眼,问道:“走如此早?”“是,特来和爹爹说一声,我三两处理妥了便回来。”

 “嗯…不必着急,佑儿的生母,该给的银两给足,妥当了再回来。”“是,那儿子先走了。”赵烜本是要走,顿了片刻,想到方才听到的声响,颠覆了他爹平的无波无澜,又忍不住好奇起他的香私事,暧昧查探了一句:“爹,昨夜丫鬟还是姨娘陪着您?”等来的是拍上的门“别多事。”

 赵烜摸着被门板刮到的鼻梁,回想那甜如浸的嗓音,怪好听的,只是不知为何有些熟悉。罢了。回来再说。

 却不知,一墙之隔的门里面,心柔裹着男子的衣物靠在榻上,正眨巴着眼睛看向走入内室的赵景山,轻声道:“他走了?”赵景山点了点头,揽住她“柔儿,我们也该抓紧时间了。”*赵烜紧赶着马,于三之后的落前回到了府里。

 尽管路上辛劳,想着后面马车里娘抱着的婴孩,面上仍是喜气洋洋。却不想进府后,放眼望去,偌大的家宅寥寥几人,出人意料的安静。守门的下人听见声响跑出来,还不等他问,一脸悲戚,痛哭道:“大爷,出事了!”

 “发生了何事?”“小小姐闹着要出门踏青,老爷便带着二爷和小小姐出城去了。没想到在青山遇到众多山匪,已经一一夜了。一个都没回来呀!还有大也去了…唉!”

 “什么?!”***三月后,淮扬。盛夏时节,城内酷暑难耐。但依旧挡不住的人来人往,挥汗如雨,街头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心柔带着如月从侧门出来,经过一道小巷,便到了他们现住的宅邸。这条街东西两座宅子,西面大的,赵景山用来当私塾。

 原本学子只有他的儿女,赵炀和赵茗两人,都是自家人,近一月慢慢添了附近住的三个少年,又添了两位夫子,便渐渐热闹起来了。东面小一些的,他们用来自住,赵景山本也喜欢安静,趁着这次迁徙。

 除了原本带出来的心腹,只添了不到十个下人,也不拥挤,清幽温馨,心柔很是喜欢。“小姐,夫子讲的通俗易懂,原本枯燥的四书五经听起来都有趣味呢。”如月跟着心柔去了几次,旁听了两回,渐渐觉得学些未曾听闻的东西也是极好,路上不断感叹。

 心柔出笑意,脸蛋在光下白皙姣好,近似透明,她也是没想到如月会有这么大的兴头,但人多读些书、通晓些道理有益而无害,如月伺候她这么多年。

 只是可惜一直没有机会。遂说道:“看你如此有向学之心,我和老爷说说,以后让你去旁听,也不必次次跟着我才能去了。”“好呀!多谢小姐。”如月大喜,抱着她手臂一迭声的感激,心柔拍拍她手臂,二人才进了屋。

 快到了午膳时分,心柔在赵景山的书房整理这些日子用过的书卷,一时闲下来,倒回想起隔着千重山水的赵烜,不知他经过了这么久可有疑心?

 自他们决定了要离开,赵景山便慢慢将原本的家产铺子转手,幸而那段时赵烜每躺着。才得以不被察觉,走的如此顺畅,最后留下的只有赵烜手底下的几间铺子和宅子,兴许他很快回过味来,会气得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吧。

 被背叛的滋味想必不好受,但他们辗转了几处,他要找到可不容易。天气太热,屋内放着冰盆,心柔吃着嘴边冰过的樱桃,漫无目的地想着。赵景山迈入书房,看到便是这幅场景,他走近,拔的身躯投下影子,朗声道:“在想什么?”

 “爹爹!”心柔一转头,起身朝他快地扑过来:“你回来了。”赵景山接住她,搂上她,低头看她:“怎么不用饭?”

 心柔挨着他蹭了蹭,娇声卖乖道:“等爹爹一起。”其实他们来此后,在外她都随别人称他老爷,偶有热心的婆子看她美貌,要替她做媒。

 她便称她早年丧夫,终身不愿再嫁,劝退了许多人,但私下只有两人时,她还是喜欢如先前一般喊他,赵景山也觉得别有‮趣情‬,每次被她依赖又甜蜜地叫着便觉浑身酥软,也任她如此。

 此刻抬着她的下巴,抹去她嘴角残留的樱桃汁,拆穿道:“说得好听,是你自己不想吃吧,最近每都不好好用饭,只吃些冷食,这怎么能行?”

 “天气燥热,没有食欲嘛。”她也无奈,拉长调子,鼓着,她食欲不佳,每早早睡,早上却还起不来,拖着他撒娇,实在反常。

 赵景山她花瓣一样娇,忽然有一丝想法冒头,玩笑道:“若不是知道,看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怀了。莫不是真怀了?”说着抚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

 心柔按上他的手,脸飘上绯红,低声道:“没有啦,爹爹想多了。”他又摸几下,拍拍她后

 “好了。那和爹爹去用饭,喂你多吃些。”赵景山牵上她手,到花厅用饭,两个孩子随学堂住在西宅,东宅这边下人也少,是以他们并不十分避讳。赵景山拉她坐在膝上,拿筷喂了几口,心柔便吃不下了。

 又强喂了几口,心柔捂着道:“不吃了。爹爹自己吃。”赵景山只好自己吃,到八九分就停下来,状似随口问她“今李元给你送东西了?”李元是他新收的三个学生中最大的一个,年仅16,面如冠玉,又活泼好动。

 心柔对外也称是赵景山的学生,才好时不时去帮忙,今一早刚去便被李元拉到角落,给她递了把玉制的梳子,瞧着制作巧,心柔莫名其妙,他却只说了句送你便坐回原位了。

 没想到如此简短的一幕被看到了。心柔在他怀里坐直了身子“爹爹你看到了?”“我若看不到,你还要瞒我?”男子炯炯有神的黑眸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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