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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这犯蠢般行为
 “青青姑娘,老夫人念着你,正寻你过去说话呢。”萧妈妈乐呵呵地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花菊‬,不等她上前便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后院走。

 “老夫人念着奴婢,是奴婢之幸,倒是劳烦妈妈跑一趟了。”青黛笑得温婉柔和,没有半分成为杨巍唯一屋里人的骄矜,很是温柔恭顺。

 萧妈妈暗暗点头,透了一点话风:“老夫人寻你倒也不是为了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关心关心大人的起居罢了。听闻昨夜三更了大人还要了水,老夫人便有些担忧大人是不是魇着了。”

 身姿袅娜的少女片刻的功夫便羞红了双颊,更显秀可餐,对着这如娇花般惹人疼的楚楚少女,萧妈妈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心动了。

 “老夫人不必担忧,大人只是…只是精力充沛了些…”她的声音细如蚊呐,萧妈妈却更是肯定了昨夜的事,出一个了然的笑意“不必同我说,姑娘且如实和老夫人说便是了。”

 “是…”在青黛的羞羞答答和萧妈妈的老怀甚慰中,杨老夫人住的后院到了。少女一身鹅黄的罗裙,身形纤细娇弱,迈着细小的小碎步走进屋里,秀致的瓜子脸比起初入府时好似又精致迤逦了不少,杏眸转间,潋滟的水光几乎能将人心神都勾出来。

 杨老夫人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这才给了个眼神让萧妈妈将伺候的丫鬟屏退,端起茶盏淡淡问道:“昨夜宝儿碰你了?”说完后眼风犀利地盯了她一眼,语含威胁地补了一句“你该懂得说谎的下场罢。”

 少女红润的面色一白,神色有些惶恐,细白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袖“奴婢再不敢欺瞒老夫人,”她顿了顿,似乎是忆起了什么让人羞赧的事,颊上再度染上绯红,吐吐地道:“昨夜…大人是碰了…奴婢的。”

 杨老夫人浑浊的眼睛一亮,在太师椅上坐直了身子“此话当真?”“奴婢万不敢欺骗老夫人。”她诚惶诚恐地道,表情看起来很是老实。杨老夫人给萧妈妈使了个眼色,萧妈妈便微笑着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来说说,大人怜了你几次?”面色转瞬间就涨红了的少女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指,忸怩了一下,小声答道:“…三次。”

 杨老夫人和萧妈妈对视了一眼,正好能对上昨夜前院叫水的次数,杨老夫人这才放了心,变得和颜悦起来“你做得很好,有赏!”话音落下,萧妈妈便捧了个红漆楠木盒子从内室里出来。

 手摁在盒盖上打开,丝绒红布上是一套汉白玉头面。青黛立马跪了下去,受之有愧的模样,面上诚惶诚恐,低垂着头道:“蒙老夫人厚爱,只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不敢受老夫人的赏。”

 “老夫人待人一向大方,这本就是你改得的,收下罢。”萧妈妈笑得一脸亲和,将盒盖合上,到她怀里。见少女惴惴不安地接了。杨老夫人又看了萧妈妈一眼,萧妈妈便转身进了耳房,须臾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

 “这碗汤药也是老夫人赏你的,昨夜你也辛苦了。合该好生补补身子。”浓重的药草味夹杂着苦味钻进她的鼻端,青黛抬眸看了一眼笑容愈发慈和的萧妈妈,端起那碗药。

 在萧妈妈和杨老夫人的目光中,一脸感激地将一碗汤药喝得干干净净。今中书省的官员们都或多或少地察觉到他们的顶头上司杨丞相有些心神不属。

 员外郎陈珂将户部递上来的折子呈上,就见杨丞相淡淡瞥了他一眼,接过了他手中的折子,如以往一般眉眼严肃地翻看。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如果不是那本折子被他拿反了的话。陈珂缩手缩脚地退下,和门外过来送折子的户部主事对视了一眼,都如锯了嘴的葫芦般不敢多说一句。

 平时的杨丞相待人待己都要求严苛,下属们对他多是又敬又怕,但今好似有些犯蠢的杨丞相,却是让他们格外胆战心惊。

 更别提杨丞相今晨竟比往日来迟了一刻钟,大家不由都暗自思索今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竟让对自身要求最为严格、往日都是第一个抵达官署的杨丞相来迟了。

 杨巍不知下属的心思,就算知道他也没心思计较了,他盯着官文上的一个个字,却没一个字能进入他的脑海,眼前晃动的全是女子莹白如玉的肌肤。

 他知道那摸起来的手感,柔丝滑如同最上等的丝绸。玲珑的锁骨下是形状如水滴般的儿,白的双峰上两粒粉的玉珠,他一只手掌便可掌握。

 还有那人腿心间的销魂处,一一合将他紧咬不放,层层迭迭的更是会随着他的动作吐…一股热突如其来,直直朝着下身冲去,那孽物转瞬间就立了起来,几乎要将亵撑破。

 “砰…”一声体和硬物碰撞的巨响将陈珂惊得一跳,转头就看见杨丞相一张俊颜铁青,脸黑如锅底,一掌拍在案桌上,微微弓着,姿势有些别扭地站着。

 ***一辆厚实大气的黑漆马车四平八稳地停在杨府门前,面容清秀的小厮跳下车辕揭开车帘,一位身材颀长拔如松柏的男子跨步下了马车。

 男子俊美得如被精心雕刻过的轮廓分明,满面肃穆,黑眸威严肃穆,薄薄的淡微抿。身上的绯红色官袍将他的面容衬得越发英俊,白色的中衣衣领立到了下颌下,将他遮得严严实实的,反倒勾得人愈发想扯开他的衣襟探究一番。

 杨府坐落在清平巷里,路过的百姓见到他无不面崇敬,目光崇拜,却无一人知道一脸严肃端正的杨丞相脑中正翻滚着少女抵达极致时妖娆如盛开芍药的表情。

 先一步下了马车的谨言刚扭头吩咐了车夫一句,转过脸就见到自家大人迈着大步,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走进了府门中。

 谨言赶紧跟上,杨巍人高腿长,只比他矮半头的谨言愣是一路小跑才追上了他。谨言以为他急着回府是想起了什么要事,未曾想他走到了院子门口,又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谨言刹车不及,差点一头撞上他的后背,一边腹诽着他又犯什么病了一边悄悄抬起眼偷瞄他。杨大人俊美的面容依旧沉凝端肃,只是不知想起了何事,耳逐渐泛起了微红,接着眉眼间浮现几丝踟蹰。

 谨言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背着手朝院中走了两步,又往后退一步,这犯蠢般的行为,他竟往复来回了好几次。谨言也懒怠跟着他走来走去地折腾了。干脆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妄图将门槛踏平的诡异举动。待到院子上空飞过第十二只飞鸟,杨巍也终于不折磨门槛了。

 重新把脸绷得紧紧的,如往常一般迈着端方的步子走进院里,只是仔细瞧着。动作间有几分僵硬。杨巍绕过院中照壁,第一瞬就将目光投向正厅下的回廊…并没有她纤细的身影。昨儿后半夜她泣得厉害,怕是身上还不利。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她泛着微红的眼尾,如海棠垂泪般的娇泣,声线甜腻地向他求饶,殊不知这样的她更让人想狠狠欺负。意识到自己又在回味昨夜的销魂,杨巍的薄抿得更紧了。同面上越发肃穆的表情相反的是他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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