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事后她逐渐爱上飙车，现实得不到的一切风会带给她回应，疾风好似能吹走她肮脏的灵魂，她什么都不用再想，她也是喜欢小红这一点，踩下油门，百公里加速不到三秒，在酒
作用下快意随之飙升。最快的一次，环城只用了十三分钟，她把控着方向盘，就像是把控自己糟糕的人生，这时候她能清楚地感知这是由她主导操控，而不是该死的老天，她逐渐放声大笑，眼泪还未来得及滴落就已被风干。
她想起第一次喝醉酒，也是这样无法自控地大笑，笑得倒在小瑜怀里，小瑜也喝醉了同她一般笑得像个傻子。对了，那时哥和三哥也在身旁。应该是十三岁，姐妹俩要被送出明珠城的前夕。
她们怂恿两个少年偷拿地窖的酒到顶楼天台大醉一场。两个少年俱已成年，身量已长成大人的模样，却还是陪着她们胡闹。四个人手牵着手在天台上围着蹦跳吵闹。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极一群疯子。丧母之痛加之离别苦，
加混在一处催着他们长大，那时的盛念昭搂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聂桑说小话“桑桑哥哥，我出去了你要…你要记得给我写信，不管再，再忙嗝…也要写。”“等我长大…嗝，我要同你、同你结婚。”少女初初发育的身体仍是娇小，掌心却因经年累月的训练起了薄茧，她搭着聂桑的脖子，撒娇耍赖要一个承诺。“你不可以找其他女孩子，你要…你要等我回来。”“好一定写，再忙也给你写信。”
聂桑弯
红着眼，也不知是酒还是别的什么，他嗫嚅着。最终只回应了那句“等我回来”“不找其他女孩子，我等你回来。”盛念昭心满意足，眯
着眼睛笑，此时不像兔子倒像小猫“最喜欢桑桑哥哥了。嗝…”她抱住他的脸，学着电视里热恋的人们飞快地在他
边印下一吻，一旁的盛念瑜看到了。跳起来起哄“哥你看小昭偷亲三哥！”“臭小瑜，嗝…我也亲你。”“臭死啦你走开…臭小昭别亲我！”…盛念昭狠踩油门，快、再快…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江上大桥，望着漆黑幽静的江面，没有停下。身旁的聂桑始终静默，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忽视他的存在。
或许是他也时常隐藏自己的气息。一起堕入无边黑暗吧。让
淹没他们。红色幽影笔直冲向大江，没有一丝犹豫。“三哥。”“嗯。”“我想吃‘大嘴巴’。”盛念昭保持理智，没有一脚油门送自己和聂桑归西，他们停在江边，再往前20米就是
冷的江水。“我现在去买，还是新云家的？”聂桑边问边侧身，手已搭在车门上。“大嘴巴”是姐妹俩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甜食。
其实就是甜甜圈，但姐妹俩对于甜甜圈有属于自己的昵称。聂桑忽然被一只手揪着领带拉过去，刚一转身，
上便贴近柔软的触感。“我要吃这个‘大、嘴、巴’。”说罢，盛念昭还伸舌在其上
了一下。她
低嗓音，暧昧而婉转“或者你的大、
…呃嗯。”盛念昭被撞上皮质椅背，未完的话语淹没在聂桑难得的失控中，她被拘
在狭小空间，本觉宽敞的座椅此刻只觉拘束，可正是这份拘束使得他们无比贴合彼此。盛念昭几乎是蜷缩在座椅中，两条长腿被聂桑的大掌把着翘高，丝质内
挂在左腿的小腿肚，随着他一次次撞击逐渐滑落。盛念昭不知道自己的内什么时候掉到方向盘上，她全身仿佛只剩下一点有知觉，手脚已不是自己的。她不知该如何摆放。热…
…麻…不是只有眼睛润，身体其他地方也能磨出水，他身上的热气火一样冲到跟前，好热、好，他与她一同
息。“…大小姐。”聂桑
着盛念昭，健壮的身躯如石头住她，将她顶得陷进去，他始终盯着她的眼睛，炙热吐息不时呼在面前。盛念昭好似被他
察一切，她没有躲避，
了上去。“唔嗯…小昭。”聂桑突然急速
息，身下也加快幅度，深埋进去，她掐紧他坚实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
里，身体某一处肆意
发生机，她勾紧脚趾，粉
的瓣忍不住溢出几个字。“桑…桑哥…哥。”＊＊＊“小奇，前两天秋码头报的强
案资料有没有？发给我看看。”“钟哥…”吴奇抓了抓手边的纸，有些局促地站起来“怎么？出事了？”钟明正皱皱眉头，心觉不妙。“你放心，我不碰。我就看看资料，我绝对不碰这案子好吧。”秋码头在明珠城东边，位置比较偏，不属于市区，这个案子自然也不归市里管。
“不是这个…”吴奇挠挠头“钟哥你这两天值夜班可能不知道，秋码头那个报案人死了。前天晚上西城区桥岭护林员夜间巡检，山上发现两具尸体就报了案。其中一具女尸根据随身物品查出来就是秋码头案子的受害人。”
“两具尸体？还有一个是谁？”钟明正
口而出。“还有一个她儿子啊。养子，叫盛…盛什么来着，就上个月风风光光认祖归宗，回盛老二家那个。”“嗯。”钟明正心绪复杂没纠正吴奇，只问道：“尸检报告出来了吗？”“钟哥，你不是说了不碰吗？”小奇转了个话题“这两天有个报失踪的案子，刚好是我们这片的，钟哥你要不去看看？”钟明正瞥了吴奇一眼“小兔崽子！
那个案子我接的家属，我当然会跟。现在翅膀硬了。跟我这儿指手画脚是吧？秋码头的案子我不碰，你就跟我说说后来什么情况。尸检报告出来没？”
小奇拧不过他，只好妥协“出来了。高坠，虽然是在桥岭，但事发地点那一带上个月监控坏了。
现在都没修好，
没拍到事发过程，目前西城区那边暂时推测是意外，不过不排除其他可能。后续具体情况还在侦查。”吴奇远远见到林副局给自己打眼色很快反应过来，趁钟明正还没开口赶紧脚底抹油“哦我想起来前面陈队叫我来着。钟哥我先去看看啊。”
“臭小子。”钟明正伸出手想去抓吴奇，听到身后有人咳了两声。“小钟，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钟明正听出声音来自林副局，咬牙收回手转过身去“是！”…砰砰砰…拳套击打在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聂桑全神贯注，快而狠地出拳、收拳。沙袋和人不一样，沙袋更为实沉，拳头与之相撞每一下都实实在在。
不像人，很多时候聂桑一拳打下去触感软绵绵，是烂的、水的，跟番茄一样，即便是被盛子荣赶去远定那五年，他一天也没懈怠。
他知道自己这双拳头将来还能为盛家所用，只要盛家需要。抨…聂桑沉默地打出最后一拳，沙袋在空中划出斜线，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巨响。聂桑抬眼，一滴汗珠顺着额头停留在浓密的眉毛，他的视线向上看了看，原来是固定绳断了。
想来他走后，少爷也没怎么来练拳，绳子都老旧了，他咬住拳套下缘，一下将粘扣撕开，他的动作很熟练，三两下
下拳套直接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