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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是破了処
 她被许俊抱回上躺下,腿心还着他的物件,她几乎没有意识,小止不住地张合附,水不断地涌出。林阿姨回房睡了。

 他们听到林阿姨锁门的声音都放松下来。许俊拿掉她口中的内,他看到自己平时穿着的内已经被她的津,他又硬起来,就着原来的姿势动。

 薛茉不记得那晚他们做了几次,她只记得自己体验了一次次高,从未有过的感觉击垮了她。

 她能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许俊让她骑在他身上‮弄套‬。记忆有时是会骗人的。薛茉记得是许俊强了自己。许俊记得是薛茉主动吻了自己,事实呢?事实是他们看着对方,情不自吻在一起。

 ***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薛茉月经就来了。破身的疼痛后遗症与经痛混合在一处。薛茉后来把这晚的事忘了。可能是人本能的应反应,也可能是刺过头,她选择丢掉了这段记忆。

 她的记忆只到听写为止。许俊却是记得的,那晚的画面和声音都印刻在他脑海中。快和快乐都是真实的。

 他去找薛茉想同她道歉、对她负责,却发现她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起初他以为是薛茉害羞不敢面对便没有拆穿她。

 直到有一次他们聚会玩折手指游戏,有个心怀叵测的猥琐男故意说自己不是‮男处‬。许俊看到薛茉对猥琐男投去厌恶的眼神随后曲起一手指。许俊没有折,连同薛茉在内的其他人都震惊地看过来。中途薛茉偷偷跑来问他什么情况,问了以后自己又不好意思,觉得问过界让他不要回答。许俊笑了笑,伸手去摸她的头发,没有作答,后来在场的人想尽办法想从许俊嘴里套出点什么,结果自然是失败。第一次感觉?许俊垂下眼,默默干了一瓶跳过这个问题。翻了,他在心里说。

 那人我们认不认识?许俊又开了一瓶,仰头饮尽。是不是女朋友?现在在不在现场?大舒服还是小舒服?除了薛茉,其他人像是商量好一样就盯着他问,许俊一瓶接一瓶干下去,游戏有赢有输,到最后十几个人全喝趴下。

 他还屹立不倒。薛茉一滴没沾,看他不要命地喝,无论如何都要保护那个女孩子,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是那个女孩子吧,许俊总是挂在嘴边的初恋。

 她上去扶他,许俊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逡巡,他张口满是酒气,可薛茉就是觉得腿软。“你想知道是谁吗?你问,我就告诉你。”薛茉缩着脖子摇头。许俊一听,直接甩开她的手坐回原处“我没醉,你去照顾他们。”

 薛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气,摸到边上坐着不敢打搅他,她忘记他们发生过关系,对于那时候的许俊来说是好事,他不用负责任,不用和自己不爱的朋友交往。

 可他并不高兴,他说不上来,他承认自己幼稚,他找来催眠的书要让自己也忘记。有点赌气的成分。

 凭什么她可以忘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既然她健忘,他就当自己鬼心窍,可是没成功,许俊一直记得。所以在后来每次她有意无意碰触自己的时候。

 他总会故意躲开,她每次主动邀约,他都婉言谢绝,他怕自己和那晚一样兽大发,他怕自己这副不正经皮囊下的怪物被她发现,对于有的人来说,喜欢就一定要占有。许俊不太一样。小时候他是个“随便仔”

 吃什么菜?随便。穿什么衣服?随便。旁人看上去几乎到了无无求的地步。刚开始林敏几乎没发现自己儿子的喜好,好像什么都喜欢、什么都不讨厌,但到底是亲生骨,许俊还是在妈妈面前出端倪。许俊真正喜欢的东西他从不会开口去要。

 小时候林敏给他一只布偶狗,他摆在头天天晚上一定要抱着睡,别人提起他总是辩解自己不喜欢因为是妈妈送的才要认真对待。可他真正不喜欢的,林敏给了他反而不会多说一句,只会远远放在某个角落任灰尘落在上面。

 放到人身上他也总是这样,幼儿园时期他就爱欺负夏雅,别人羞他喜欢夏雅他就炸,他倒是不欺负薛茉。因为薛茉太呆了。呆到不会哭,只会抡拳头打人,他也说自己不喜欢薛茉。以前他喜欢夏雅只是和幼儿园其他小朋友辩解。

 后来他喜欢薛茉,他和自己争辩。不喜欢怎么会想上她?不喜欢又怎么会真的上了她?他又不是狼,更不是虫上脑的种马。

 薛茉不是唯一一个引他的人,却是唯一一个让他失去自制力的人。许俊觉得薛茉说得很对,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氓。

 “做了。”许俊慢慢抬眼,理智又回到身体。他抚她的脸,浓黑的眼瞳似未知的危险黑,薛茉突然想阻止他。可惜来不及了。

 “我记得你穿了一件卡通睡裙,内是深蓝色,很漂亮上面还有蝴蝶结。我们做的时候你一直哼哼…腿勾在我身上,摆动作很好看。你记不记得?”

 世界上不存在永远替对方着想的人,人大部分时候都是为自己考虑。许俊发现原来自己那么恨薛茉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在思念与妄想中苦苦挣扎,可薛茉呢?她在这六年里恋爱、分手、再恋爱、再分手。感情经历丰富得他根本找不到针的时机。薛茉呼吸急促起来,身子有些热,她强装冷漠“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拿来吧。把钥匙还我。”

 许俊拿出一把黑色的钥匙,薛茉伸手去接,下一刻钥匙划出优美的抛物线,落入满厅雏菊中找不见踪迹。

 “无关紧要?好几次我都梦到那个晚上,你在我身下娇,声音很美妙…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忘了。”许俊故意讽刺她。

 他深知只要自己今天踏出这扇门,他和薛茉不再有可能。一个月相处下来,许俊知道她还喜欢自己,他就是氓,玩的就是死皮赖脸。

 “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一边泣,一边求我不要弄你,你说你快死了?”许俊每说一句就朝她走一步,几句话下来薛茉被他退到墙边。

 “薛茉?”天色虽说还依稀亮着。室内早已昏暗,许俊一双长臂拦在她身体两侧,阴影仿佛将她完全吃。

 薛茉心虚地眨了眨眼,明明是自己质问他,怎么突然被他反客为主质问起自己?“宝贝,你夺走我的‮男处‬之身还翻脸不认人,你这不是欺负人吗?”许俊眼睫低垂,姿态突然放低,低头吻在她漂亮的颈侧,口中含糊不清“我为你喝了那么多酒。

 他们夹击我,我都没把你供出来,你倒好,忘得干干净净反而怪我,还和我绝。一句话不说,闷声谈恋爱。”

 薛茉撇开头细细息,双手紧张得无处安放,她忽然有些惭愧,许俊看起来好委屈,她觉得自己成了欺男霸男的渣女,她想起聚会上许俊不要命地喝酒也要保护他的初夜对象,原来不是初恋,是她。

 “你破了我的处,你要负责。”不规矩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点燃火,薛茉本来迷糊糊就要被他糊弄过去,听见这句话一个灵醒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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