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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只碰巧见了已
 她虽玩笑的口吻,可赵邺明白她说的是真话,他已经尽心尽力伺候她了。偏她毫不领情。原以为她和离了要好些,谁晓得她待他越发倦怠,当真在府里清心寡不出门,恨不得哪彻底划清干系。赵邺心中不忿,愈发加重了力道,被迫含住硕物,任由它在里面捣弄着。

 “二郎。”却忽听得她又低呼了句。赵邺脑子嗡地炸开,几乎来不及思考,话已说出口:“陈令安,这又是你哪里来的姘夫,真当我是泥捏的子,偏在我跟前提他。”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唤她,可见真怒了。

 长的茎戳挤开,完全入又拔出。却冷不丁让陈令安重重掐了下腿处:“你发什么疯,莫动!

 陈二郎他怎会来此?旁边那娘子又是哪家的?”赵邺一阵吃痛,被迫顺着她的眸光望去,竟还真是陈二,他与个头戴帷帽的小娘子站在台前,手还逾矩揽着她的肩,他不是惯来不喜欢凑这热闹。

 就算是陪自己也不肯,没听说陈二已定下亲事,私下相会,这可不像是陈二能做出来的事,然而赵邺却不让陈令安再瞧,明明两人下还连在一起,她倒有闲心管别人,他伸手关了窗,就着这姿势抱着陈令安往里间走。

 “赵三!”里屋灯还亮着,他搂着她上,将她翻身过来,架着她的腿搭在自己身上,俯身再次冲挤进去。

 “陈二在府中又跑不了。你回头再问他便是。”他帮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我派人去那庄子上送了多久的信。”就今儿个,还是他强求来的。

 陈令安眉眼柔和,淡淡地笑看着他:“赵三,你若再说这话,下次我真不来了。你府中妾成群,难不成还缺妇人。”她若真铁了心不来,这人难道还能锁了她,至少如今,他不敢。赵邺盯着她缄默不言。

 ***这两朝中休沐,赵邺不在府中也无人敢置喙。“明天这街上还有花灯,你不若在这儿再留一。”赵邺搂着陈令安,让她趴在自己前,下物什仍牢牢占据着她花,不肯出去。

 不待陈令安出声,他便又道:“倒时我定不闹你。”这样的话,陈令安根本不信,这会儿自己身体里还埋着硕物,不时颤动两下,惹得她跟着直哆嗦。

 她怏怏地抠着他珠,抱怨道:“赵三,你下回能吃了再来寻我么,像饿极了似的,再多来几次我可吃不消。”赵邺抚着她光的背,好半天才磕绊解释了句:“安娘,我已许久没怎么去过后宅。”

 每月两固定去王妃院中,他也不过多与恒哥儿说话。陈令安却掩轻打了个哈欠:“困了。明儿个的事再说罢。我心里有些惦记着陈二,他不知在弄什么名堂,把母亲耍得团团转,母亲叫我使人盯着他呢。”

 “我让人帮你去查他?”赵邺开口问道,那东西还在她里恶劣地顶了下。陈令安忍不住哼了声。

 在他颈边低了音笑笑道:“赵三,我看你颇有当昏君的潜质,这话也能胡说。你不要忘了。陈二他再如何,也是我同胞骨。”叫天家盯上,能有几个好。

 她这话可称得上大逆不道,传出去赵邺都保不住她,然而意料之外的赵邺却没动怒,只安抚道:“你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想帮你解忧而已,陈二对我而言,与亲弟无异。”

 “我们陈家早与你牵绊在一处,你却不必疑心陈二有旁的念头。”陈令安昏沉着道。赵邺心想分明多心的人是她,他只依着她的话说了句帮她而已,却不知她一直猜忌他,他暗自苦笑,倒了口气道:“安娘,且歇着罢。”那边陈令安“嗯”声,已阖了眼,看来像是睡了。

 敢情她只管自己话说来舒坦,丝毫不顾忌旁人。赵邺动作轻缓从她身子里出来,帮她换了个姿势,陈令安嘤咛着背靠他躺下,又让他圈进怀里。陈令安却几乎同时便睁开眼。

 -赵邺有心陪着陈令安,谁道次他身边暗卫却寻到太清楼来,王守英不敢耽搁,忙上来敲门:“三爷,家里有些事。”王守英跟着他多年,不会这点子规矩都不懂,怕是出了什么急事。赵邺出去低声说了两句才又进屋。

 陈令安正披着衣在桌前吃油锤,见他一脸肃,便搁了箸问道:“出了何事?”“恒哥儿昨儿个夜里高热,府里进宫递牌子,太医去了府中,我娘娘担忧,已出宫来瞧。”赵邺道“我当要回去趟。”

 小儿高热可耽搁不得,陈令安赶紧道:“那你快些回去罢,哥儿可好些?”“烧是已退。”赵邺点头“应没事了。安娘,我且先回…你…”赵邺站在那儿踌躇,陈令安直冲他摆手:“赵三你走罢,我难道还要你照顾着不成。”赵三人虽不在,陈令安却依旧在太清楼这儿看了半夜花灯,直到正月十七午后才慢回了府。

 ***陈元卿白里在府中时候并不多,不过每月初一、十五,他是要来母亲院里请安的。几个老姨娘和王氏,还有王氏生的莹姐儿都在林氏屋子里头。陈令安领着玉姐儿进来。

 那边林氏握着莹姐儿的手已然松了松,忙唤道:“玉姐儿来了。这两跟着女先生可辛苦?”玉姐儿窝在林氏跟前,吴嬷嬷又另添了些果子,都是玉姐儿爱吃的。

 “姐儿和大娘生得像,这以后也不知道哪家的小郎才能配得上我们姐儿。”其中个姨娘笑着道。

 王氏在旁脸上笑容略有些僵硬,她家莹姐儿如今十三,论亲事虽早,但先订下的也不是没有,却像是叫她们给忘了般。

 林氏本就偏心,听说陈令安这孩子要改姓陈,好在陈令安向来是个不管事的,否则这府里中馈怕早轮不到她。王氏正想着。陈元卿已从外头进来。

 “二郎来了。”这屋子里除了两个姐儿,其余人都受得陈元卿的礼,他一一低身见过,毕竟一屋子女眷,他喝了几口茶便起身告辞。

 陈令安想着上元节的事,心下一动,与林氏道:“姐儿在母亲这玩耍,我突然想起睿哥儿缺本字帖,问二郎要了正合适。”

 “去吧,可不能耽搁了哥儿。”林氏道。陈令安在长柏苑院门附近喊住了陈元卿:“二郎,你那处可有合适的帖子,借本给睿哥儿用用。”陈元卿步子一顿,陈令安已走到他身侧,面上携笑,却低了音道:“上元夜那你在武怀门附近作甚。可是好雅兴。”

 明明比她还小个四岁,偏在她面前惺惺作态,看他以后还如何端着。“倒是有本适合睿哥儿的,你随我来取便是。”陈元卿愣住,未看她眼道。陈令安随陈元卿进了箬山院前头书房。

 她不管他,自顾自坐在他桌前金丝楠木扶手椅上,随意翻了翻他案上的书,笑道:“都说二郎不喜女,连母亲都忧心不已让我私下去查你,你倒是好。”

 陈元卿脸色微变:“你派人查我?”“你当我是你,只碰巧见了而已,况谁不知道你身边铁桶似的,莫说我对你那事不感兴趣,便是有谁敢去招惹你。”

 陈令安瞥他眼,摇头道。谁料这人思了片刻,却道:“我记得武怀门那附近倒是有三皇子的产业。”陈令安愣了愣,敢情他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她托腮笑出声:“陈二,你要这般就没得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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