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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每年正月十五
 他以身压制着她,兽头挤入颈口,将她里面强硬撑开,一下又一下耸动着身:“安娘,我不想你,你也知我非泥做的子…”硕物拔出,再次剧烈地捅入,陈令安乍受了这撞击,半身酥麻,绞着逞凶的长物不肯退让。

 她脸上漾着红晕,紧他,腿儿大开分在他身旁,身体里还裹着他的凶器,双让他咬得已略微红肿。“唔…赵三…你缓些…”她喉咙沙哑唤着。

 “快了。安娘。”赵邺稍抬起身子瞥向两人媾的地方,深如刀入鞘内,粉透着红的口被撑开。赵邺指尖进那地儿,捻了些,又跟凶兽样沉下身子,顶得她完全无法思考。

 ***陈令安与赵邺厮混到半夜,翌一早赵邺起身,她也跟着起了。坐在铜镜前叫宝珍给她挽着发。

 赵邺在一旁见了。心中爱极,忍不住凑过去低头亲她,宝珍知趣地退开,最后还是王守英在外头左催右喊,他才出了门。

 陈令安从后巷出去,胡大驶着车回去国公府。天尚未大亮,府前写着“陈国公府”的两个灯笼还亮着,她自侧门换了轿子,正想回去自己院子,哪知道却碰到陈元卿上值。

 毕竟把柄握在他手中,陈令安看到他难免有些心虚,何况她这会累极,只想躺榻上睡一整天。念及此,陈令安收了戾气,裹紧身上白狐裘衣,主动对他笑说道:“二郎这会儿可是要去礼部?”

 “长姐。”陈元卿不咸不淡唤了她声,便要离去。陈令安又道:“还有一事,你若不喜欢大房的人,趁早跟母亲绝了大房心思,我看母亲如陈今对那韩娘子印象好得很。”陈元卿“嗯”声,大步从她身边走过。

 这子,半点不讨喜,陈令安也不管他,总归该说的她已经说了。指不定陈二面上一套,背地里极乐意着。

 那韩小娘子瞧着颇有几分姿,不过她很快发觉自己是白心了。哪个能在陈元卿手上捞到什么好。府中迟迟没传出陈元卿要成亲纳妾的消息来,倒是大房那儿,出了件了不得的事。韩初宁在大房院子里住了一年多,先前都好端端的无事,不知怎么竟叫陈元卫摸上手。

 她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韩小娘子,心叹她也是蠢笨,纵然陈二那处不成,依着母亲对她的那点子善心,出去寻个普通殷实人家嫁了不难,何苦趟入这泥沼里,但是陈令安不想管大房的事,便木头人似的,杵在林氏身边看戏。

 这府里她三个兄弟,她其实都不大看得上眼。陈二暂且不谈。陈元卫生来便与她有仇,她母亲不就是被他那姨娘给气死,且他为人肚量小又是个好的,这府里就他院里莺莺燕燕最多。至于庶弟陈元印,年已十四五,子却懦弱不定。

 上回他与婢女私通,不敢当着母亲面承认,只赖在婢女身上,将来恐难成大器。待大房几人走后,林氏私留了陈令安说话。

 “大娘,母亲这有一事,现就只有你办得。你看二郎左右推不肯成亲,还弄了个道士来诓骗我,说什么流年不能成亲。我听说京中小倌颇多,也不知他…”林氏顿了顿“你让人盯紧了他。”

 “母亲放心,我定帮您办妥,不过您也该信着二郎才是,他岂是孟之人,许真如那道士所说。”陈令安嘴上说得好听,要不是母亲在这儿。

 她怕是当下就能笑出声来。别看陈二平时道貌岸然,竟是个好男风的?都说她行事会遭人诟病,可端看她兄弟们,哪个又真正守礼了。

 ***陈令安帮林氏锤了会子背,林氏拍了拍她的手:“安娘,我听说袁固已说了门亲事,你在庄子上多散散心也好,不过这亲事当相看还是要相看。”

 她想了想又唏嘘道:“姐儿还好,以后从国公府嫁出去总不用愁,就是苦了睿哥儿,高不成低不就的,以后袁家让他认祖归宗我们也不好拦着。”

 陈令安心中根本不同意母亲的话,但还是低眉顺眼应下,怕再气坏了林氏,母亲她这一生被拘在大宅中,明明心中有恨,却还是甘愿替父亲养子。

 父亲至死都觉得母亲贤惠,可端看陈元卫和陈元印。陈元卫十四五岁时屋里就多了通房丫鬟,母亲亲自安排的,陈元印房里那丫鬟听说已经都有了身子。

 而陈二,身边围得跟铁桶似,府里哪个丫鬟敢擅自往他边上凑,就他屋里头伺候多年的雁青,还不是一句话给撵出去,不过终归到底,他们这几人却是恣意。

 但凡陈元卫他们做的分毫搁在妇人身上,那怕是要除族浸猪笼。这没多久便要到元,陈令安没出府门,当然也没找人盯着陈元卿。

 不过她偶尔在母亲院子里见了陈元卿两面,这人明显一脸的患得患失,全都写在面上了。可不像平素的他,也不知究竟他遇上何事。陈令安不动声留心着。

 等到正月十五元夕节那,听得婆子来报:“娘子,我方才看到国公爷身边的郑总管去了门房,许是要去备车出府。”陈令安慵懒“哦”声,自圈椅中起身,对一旁宝珍道:“我们也该出门了罢,要等天黑出门,怕连轿子都走不动。”

 京师上元节这,无论男女少幼,人人皆去城中看花灯。因街上太过热闹,就是富贵人家的马车、暖轿也不得不暂停留在小巷中,上不得街去。陈令安轿子早备好。

 她人站在轿子旁,宝珍手中破天荒捧了帷帽,陈令安出门从不爱戴这东西,今却是例外,她未说动身,轿夫便安静守着。看娘子这样,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没多久,陈元卿走出府来。

 几个轿夫和宝珍忙低身行礼。陈令安上下打量陈元卿几眼,虽仍穿着一成不变的直裰和大氅,不过却在发间簪了朵翠叶石榴金花。

 她瞬间笑盈盈先开口:“二郎这会儿出门可是要去看花灯,也不知道是与哪家娘子,母亲正烦着你的婚事呢,让她知晓了定然高兴。”

 “你管好自己的事便罢。”陈元卿有些意外在这儿见到她,淡淡应道。“你当我愿管你。”陈令安甩了下袖,忽低了音“看在姐弟一场我给你个忠告,莫要把母亲当傻子糊弄,等这正月过了,她可再由不得你忽悠。”

 什么道士,什么龙之癖,恐都是他故意弄出来的幌子。说罢,也不管陈元卿如何,轿夫帮她打起轿,坐着离去。

 陈令安每年上元节这时候固定都要出门,街上人头攒动,灯火通明。武怀门附近更是由官家亲令人搭建灯山“诗灯”、“彩灯”、“绢灯”、“水灯”不胜枚举。

 旁人都是来看花灯,陈令安却不是。武怀门外搭了个台子,这会儿时候尚早,几个穿着青黄紧袖衣的娘子正盘腿坐在木台上。见陈令安过来,其中个唤作“赛六娘”的妇人站起身走来笑道:“娘子,您今果然又来了。”

 陈令安掀了帷帽看向她,也笑着:“六娘近来可好?”“如何不好,托您的福,我今年还收了两个丫头,原要叫家里卖了。我问了她们意愿,便让她们跟着我做事。”

 赛六娘道。赛六娘坊间小有名气的女相扑手,每年正月十五,这武怀门外艺人众多,其中最叫人稀奇的就是女子相扑。陈令安看着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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