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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发出声音
 门被打开,复又被带上。来人的动作有些率,但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对方一直没有发话让张起灵疑惑地抬眼—对上的不是任何一个手下的脸孔。

 而是百无聊赖,抛甩着手中牛皮纸袋的栗发男子。张起灵依旧面无表情,只有眼眸中被点亮的神采透了他的开心,他搁下手中的笔,往后靠向椅背,望着对方明显的臭脸,轻声问:“怎么来了也不先打电话?”

 吴耸耸肩,迈开脚步走向他,他今一身宽松的棉质t恤牛仔,不穿正装的他看上去就像街边准备上学的男学生。

 也真多亏了这儿的守卫眼尖,一眼便认出他来,任他旁若无人地直闯张起灵的办公室。“二叔要我拿合约书过来。”他将牛皮纸袋“啪”的甩在张起灵桌上,动作有股说不出的挑衅。

 这也不能怪他。这些天来,他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这合约书,根本就像是他吴这人的卖身契—他就这么被自家二叔拱手卖给张起灵。

 那天晚上,这男人在车上狠狠折腾他之后,回宅子里又热切地要了他好几回…等到隔他浑身酸痛醒来,准备要回自己家时,这家伙像是没事人一样,说他已打给他二叔报备,称他宿醉未醒,会晚点回家。问他二叔回答什么,张起灵沉默了会儿,说:“你二叔说:要是真不舒服,世侄是否就让小再住一天吧?”吴额上立刻三条黑线挂下。

 反了反了!这世界反了!之前他外宿被钉得满头包,现下他二叔倒是开明了。竟将他丢给这强犯!他气归气,全身像是要散架一样动弹不得,也当真回不了家,只好“忍辱负重”地在张起灵家躺了一天。

 殊不知回家后,还有更呕的事等着他—他二叔三不五时便要他去找张起灵学习讨论不说,甚至还明地暗里鼓吹他留宿在张家,不用返家也没关系,还跟他说:“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是好事,你二叔我年轻时也常常与三五好友把酒言、谈论天下事到深夜,张世侄是个人才,你事业刚起步,多跟他学习学习准没错。”

 吴没应声,口中却磨着牙。学习?!学习个啊!这家伙是人才没错,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们耗到深夜绝不是因为什么谈论天下事,而是这家伙用他异于常人的体力得他哭叫求饶还不罢休。如果二叔知道了自己的侄儿正遭受怎样惨无人道的对待。

 就不会如此天真了!过犹不及…之前他们两人偷偷摸摸地见面,总觉对张起灵过意不去,现下他被自己二叔双手奉上,又觉不舒坦了。唉…自己也真矛盾。张起灵望着他晴不定的脸色,心下似明了了什么。

 但也不说破,只淡淡地问道:“谁惹了你?我替你出气?”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脸色却是稍霁。

 心中咕哝:谁惹了我,不就是你吗?不过这家伙就是这点诈,晚上把他弄得死去活来,白天又用这种小恩小惠让他想气也气不起来…

 真是…吴心中感叹,绕过了桌子走到张起灵那端,一股坐在他办公桌上,长腿晃呀晃,漫声道:“也没谁惹我,就觉…原来自己就一块地的价。”

 哎,这想法很幼稚他也知,但这疙瘩一起便摆不了。张起灵脸上闪过一丝像是莞尔一样的表情。吴坐在桌上,他坐在皮椅上,他得微微仰头,才能正对他的眼。

 他柔声说:“只要能得到你,一块地,五块地,十块地我也出…你该知道那都只是一种手段。”吴撇了撇,不想承认被他这段话哄得心里甜滋滋的直冒泡,他转了转眼,心情大好,又有了想恶作剧的心情。

 他溜下桌子,单膝跪上张起灵的大腿,撑着椅子的扶手,微微倾身…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轻喃:“那…张老板…何时教我投资呀…我等不及了…”***他刻意嗲声嗲气地轻喃,长指点上包裹在水蓝色衬衫下的膛,暧昧地滑行。

 吴身上那因为情蛊而生成的香气时隐时显,那近在咫尺的软瓣一张一阖…张起灵的眸子黯了下来…我等不及了…吴的这句话自动被他转化成了另一种意思,他的手掌动了动。

 正抚上那包裹在牛仔下,看来圆翘无比的,门扇便突然传来轻敲—“笃笃”两声,瞬间划破两人氤氲的氛围,吴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张起灵身上滑了下来,跌进桌下,脑袋磕着了桌底,发出响亮的声响。

 张起灵正想去搀他,办公室的门便被人推开。“族长,这封越洋紧急传真,您先过目!”张夜舞大跨步地走入,手中拿着一叠文件。

 吴撞疼的头,面对这尴尬的场面,安分地缩在桌子底下没出声。张起灵也立刻收整表情,聚会神地阅读张夜舞送来的传真,然后他们便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了起来…吴无声地打了个呵欠。

 这些商业机密,他很有道德感地没细听,桌下又没什么娱乐的东西,无聊得紧…栗眼眸转着转着。落在了眼前包裹在黑色西装下的长腿。

 啧啧…上天造人真是不公平啊…给了这家伙俊美的长相还嫌不够,还给他这一身连男人都嫉妒的体格…这也都算了。竟连那话儿也这么傲人,其他人还要活吗?!吴的目光落在对方‮腿双‬间,莫名的口干舌燥起来。

 最近几乎夜夜在对方那儿留宿,理论上那方面的需求应该已经获得极大的足才是,怎么现在看着对方那处,心里头好像又有什么被挑了起来。

 的…他,半是饥渴半是恶作剧地跪直了身子,手臂伸向男人的腿间。张起灵的身躯几不可见地震动了一下,吴从桌下挑起眼看他,正好向他垂下的目光。

 那黑眸深幽一如不见底的黑,看不出对他的小把戏有什么意见,反倒是吴被他这么一凝望,心悸得更厉害…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握住了那一小块金属片,往下拉…为了不发出声响。

 他的动作很缓慢,反而看来有一种引的意味…黑色的底了出来,底下的器依旧沉睡着。

 吴鬼使神差地倾身,凑近那微微隆起的物事,鼻尖嗅到那部位专属的麝香气味,勾挑出他满口的唾,他用一种复杂难解的心情,上男人的底…那质物事的搏动在自己舌尖下方。

 他可以感受到那种热度和震颤…他的唾滴落在布面上,纯黑的底看不出水痕,但却逐渐勾勒出其下茎的形状,狰狞的、纠结的…吴的粉的舌游移其上,显得无辜稚…“族长?您刚刚是想说什么?”

 “…”张夜舞的问句响起,吴在心中暗笑:张起灵呀张起灵,老子看你忍到几时?!他在张起灵四平八稳的回话中,挑衅地勾住了那底头,往下一扯—昂立的茎瞬间弹跳出来,甩在他脸上。

 “咳咳…”张起灵摀住了嘴轻咳,但吴确定他见着了对方一闪而逝的笑意。吴怒瞪他一眼,心说:还敢嘲笑爷,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本来心中还有丝忌惮的,被对方这么一什么礼义廉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他握住那大的男,嘴一张便将其含了进去,为了不发出声音,吴只敢小口小口地舐、含,即使偶尔用自己的咽喉服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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