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中害怕之余
　但在那之前要先整理仪表。对着镜子，兰斯洛帮奥利安娜将散的黑发一点点挽到她的身后，冰凉的手指代替木梳，从她发开始梳理到发尾。

　低跟的白色浅口鞋上沾上一点水和混合而成的浊，兰斯洛就无声半跪在她面前替她擦去。再往上是奥利安娜的膝盖，大腿，那里水痕斑驳，黏稠的体已经有些凝固。

　光线里尘埃浮动，将兰斯洛锋利而英俊的眉目烘托出一点柔和的意味，他视线低垂，神情专注，动作细致地不像在对待他们之间的罪证，而是在擦拭宝贵又易碎的瓷器。

　真的太近了。目光，呼吸，手指，并不热烈，也不包含额外的意图，但每一样触碰到奥利安娜的皮肤时。

　她总觉得体内的汐上涨，又有了一种正被面前的男人弄着的错觉。‮腿双‬不自觉地逃避贴近的手指，跟检查膝跳反类似，被医生用木锤敲到膝盖，小腿就会本能地翘起。

　只是兰斯洛用布巾擦过她腿部起伏的线条，奥利安娜就会不受控地颤抖，要咬着才不会泻出呻。

　“不要动。”并非命令的口吻，声线不算严酷。但兰斯洛的双手箍住了奥利安娜的大腿，不允许她将这件事提前结束。

　“不过这里…要怎么办？”对着被和弄得一塌糊涂的地方，兰斯洛轻声地提出问题，看上去难得的苦恼，不过这苦恼到底有几分真切奥利安娜实在难以评断。

　她只知道这位聪颖的大神官很快找到了解决方案，他将折迭得一丝不苟的手帕从前出，将其中的一角裹在指尖，再用这手指推开被得烂绵软的蚌，不需要花多余的力气，就探进了正不住张合的花口。

　“不堵好的话，会出来滴到地上，也许还会让其他人看到，猜到…”兰斯洛的解释在这里停顿，不再往下。

　但奥利安娜知道他未出口的话语。其他人会猜到他们刚刚做了什么事。完全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也的确找不到更合适的办法，可是手帕先进来一点，不算尖锐但足够明显的一角戳到刚高不久，还很脆弱的内壁，奥利安娜一时间身形不稳，抓住了兰斯洛的肩膀。

　那里好像又水了…而且还不知足地咬住了男人的手指，她攥紧十指，将所感受到的刺化作等价的力道，施加在兰斯洛瘦削但拔的肩膀上。

　兰斯洛并不在意肩膀上那轻微的痛感，白色的丝巾被他用手指一点点推入女孩满是的花，水声回在两人之间，细碎而情，直到整条都被她乖顺地容纳。兰斯洛维持着半跪的姿势。

　在镜前吻了吻奥利安娜的指尖，才起身最后为她整理出褶皱的衣襟。“乖孩子。”说她在什么事上很乖不言而喻，这暧昧的夸奖是一道温热的气音，带着身居高位者的从容平稳，洒在奥利安娜被含得泛粉的耳垂上。

　于是，在不久之后，骑士们向缓步走过的大神官与圣女行礼致意，怀着纯粹的尊敬，却不知道这表面圣洁内敛的圣女成都在履行何等秽的职责。

　而她的子中，此时还灌满了大神官的。至于她的腿侧，骑士们看不见的地方，则有两道细小的水，正从私密的地方淌出。

　＊＊＊奥利安娜在兰斯洛身边蹉跎了一整个白天的时光。对方既给过于生疏的她灌输了必要的知识，也在她的身体里灌进许多，精神与身体双重的负担让奥利安娜疲惫不堪，好在她和亚当约定的誊写资料的事宜不是从今天开始。

　可是沐浴梳洗过后，她独自侧身躺在陌生而柔软的铺里，却迟迟没有困意。发疯后死去的赫拉提亚女神，不知何时才会消去的兽，变成巨狼的骑士长，还有在兰斯洛口中不算坏人。

　但性格麻烦的教皇冕下明天要来见她，测定她这位新圣女的身上是否具有特殊的能力…诸多未解的秘密盘绕在她周围，看似是身处这些事件中心的圣女，实际上只是一个在暴风眼中毫无实感的新人菜鸟。

　就算从铭刻在身上的纹传来一股炙人的烫意，奥利安娜仍旧被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笼罩着。作为圣女。

　除了被动地承受她必须履行的义务外，她真的能做好所有事，合别人的期望吗？奥利安娜为此感到焦躁不安，课程里学到的词汇和礼仪在脑海中翻腾。

　而她的双眼在朦胧的黑暗中不肯合上，没有焦点地将目光停驻在轻纱制的幔上，不知不觉中已然变得有些干涩，果然还是无法入睡。

　奥利安娜在无解的忧心中来到寝殿之外，于幽怅的月下徘徊，口中反复默念着可能被问到的话题与她应该给出的答案。

　“晚上好，我的圣女阁下。”熟悉的声音陡然从远处的阴影中渗出，搅背诵的思绪，把猝不及防的奥利安娜吓了一跳。

　“莱斯利阁下？您怎么会回来？骑士长他还在山里吗？他还好吗？”“真伤心，你也不问问两天两夜都没睡觉的我累不累？”莱斯利无奈地耸耸肩膀，走到奥利安娜面前来。奥利安娜就抬起手，手掌屈起，契合男人脸侧分明的线条，拇指在他眼下轻轻扫过。

　看上去的确很累，眼下也有些发青，毕竟看管狼化骑士长的任务不能假手他人，只有莱斯利一个人亲力亲为…“抱歉，阁下，您也很辛苦，我应该先关心您的。”不是柔情意的话语。

　但这一亲近的举动也足以软化莱斯利的语气，他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又不太自在地将视线投到别处，只有侧脸仍旧留恋贴在奥利安娜小巧的手心，既是汲取片刻的温存，也是为了熨热少女发凉的手掌。

　“诺恩家的那个大块头终于恢复人形，我得把他偷偷地弄回来，不用太担心，他没什么问题，再过几天等他彻底稳定你就能见到。”

　“比起那家伙，我这里有更可爱的小东西，你想要看看吗？”解释过后，莱斯利再自然不过地解下他的披风，拢到奥利安娜单薄的肩上，以高深莫测的口吻惑道。

　“是什么？”奥利安娜话音刚落，莱斯利就牵起她的手，带她自如地避开值夜的骑士。“马上你就知道了。”这是他第二次带领她在月下奔跑。白里积攒的热气上升，与下沉的冷气相撞。

　在神殿中央花园的植株上凝结出一层夜，披在肩头的披风与掌心传来的他人温度却恰好隔绝了夜间的寒意，奥利安娜就这样被牵引着来到花园西侧的墙下。

　前方还有一丛茂密的蔷薇，为了不破坏它，引来园丁先生冗长得可怕的斥责，他们不能简单暴地拨开花丛穿梭而过。

　在征得奥利安娜同意后，莱斯利将她打横抱起，准备抱着她跃过这面比人高出许多的花墙。如同用错误的方法抱起一只猫，被掣住腋下的猫儿无法行动。

　在回到地面前，被抱着越过花丛的奥利安娜同样处在失重的状态下无法动弹，心中害怕之余，又浮起一种奇异的期待…越来越像一场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