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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都是元宁罪过
 萧佑棠忍住后背火烧似的剧痛,轻抚她的后背,哑声笑道:“哭什么?阿姐快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可萧泠泠听到这与平时大相庭径的粝嗓音,反而哭得更凶了。

 萧佑棠只好搂住她用衣袖为她拭泪,一面擦一面哄道:“哭得我心都痛死了。再哭下去怕是我也忍不住要一同哭起来了。若是被外人看见了。别人还不笑话咱们是一对疯癫夫…”说着,他还故意装出哽咽的音调,哄她开心。

 其实他大病初愈,左耳有些迟钝,听得并不清晰,只能通过她瓣的启合猜测她说的是什么,可看她伤心绝的模样,心口宛如被刀扎过,一阵比一阵痛。

 萧泠泠听见他这番话也是哭笑不得,此刻见到他虽然脸色仍旧苍白,可总算是醒了,她才堪堪止住哭声,只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地淌下。

 她握住他为她擦泪的手摩挲,泣道:“还好…还好你醒了…我好怕…”萧佑棠似是心有所感,有什么他期待已久的东西终于要来到了。

 可是他又有几分不敢相信,只当是自己耳朵受到损伤听错了。更害怕这次又会像从前一般落空…他的指尖忍不住哆嗦起来,他不敢让她瞧见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又使了几分力将萧泠泠按入自己怀里,红着眼试探地问道:“怕什么…”

 连尾音都带着他没有察觉到的迟疑。话音刚落,营帐内突然变得极为安静,除了怀中人细小的泣声外,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这一瞬本是极为短暂,可数千万年的洪却忽然挤入这一刻,强行将时间拉成无数道光影。刹那间,无数个念头闯入他的脑海,千回百转间他仿佛已经走过了这一生。

 果然,还是不行么?就在他强忍着泪水想要松开她时,怀中人却忽的捧住他的脸,指腹藏着无限眷恋在他面上摩挲着,她小心翼翼地避过他脸上被纱布包扎着的伤口。

 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怕你因为我涉险,怕你有任何的差池,更怕若是你就这般去了。

 就再也听不见我有多想你,还有我对你的诸多心意…”萧佑棠一颗心狂跳不止,藏在心底的小人儿一遍又一遍地反问自己:她方才说什么?她方才说什么?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会错了她的意?他原以为她只是在担心自己,纵是随便说两句哄哄自己。

 他也是满心欢喜,从未期待过她会说出这些话,她那样内敛的人,她说是想自己,又岂止只是想而已,更遑论那诸多心意,这其中的深意他如何不知?视线被泪水打,似乎连灵魂都在颤栗。

 他甚至还以为他还深陷在梦境里,直到上忽然贴上一柔软温热的物什,他的手脚都呆住了。面上轰的一下烧得通红。

 ***明明二人什么都做过了。可萧佑棠此时却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傻小子,仓促之间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双眼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凝视近在咫尺的人。

 瓣贴着瓣,面颊贴着面颊,只是轻轻地研磨、静静地贴着。谁也没有更进一步,可二人皆是无比动情,萧佑棠甚至能感受到怀中人在轻颤,他的脸在烧,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虽说绵时她早就被调教地无比放

 但此刻她耳清目明,二人正襟危坐,她只是看着他便抑不住自己的情思冲动地吻上去,这倒是头一次,其实在萧佑棠昏时,萧泠泠一面照顾昏不醒的男人,一面思索着自己的心意。

 看过了、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她从蓦然惊觉什么才是最难舍弃的。人间苦匆匆,浮沉俗世数十载,总是别离多、聚少,忧怖多、欢喜少。

 可就在这短短数十年里,人们总是会执着于一些莫名的执念,被偏执蒙蔽双目,从而忽略掉身边人的情意。

 从前她被困在前世惨死的执念里,后又被伦的恐惧萦绕,做着噩梦,此后又因萧佑棠过于偏执极端的占有而受到煎熬,未尝有一觉得快乐。

 可直到那眼睁睁看着萧佑棠割开自己皮,于漫天悲戚中她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心思,原来她曾经以为的那些痛苦、折磨,并非她所认为的那般不堪。

 只是自己习惯了逃避退缩,于正视这一切,等她意识到伦理纲常、甚至生死也不过是身外之物,自己本不必纠结于此时,她才明白何谓“怜惜眼前”她是如此,他亦是如此。

 萧佑棠醒来的消息已经秘密传送给在前线作战的将领,苏夜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也终于长舒一口气,士气大震,敌人被打的四处窜、溃不成军。

 帐外持续了半个月的大雪也终于停了。将士们烹羊宰牛庆贺即将胜利的战争,叽叽喳喳畅想家中是否安好。

 帐内也是烛暖炉热,自是绵绵情意无限。自二人互通心意后,萧泠泠已经习惯了照顾受伤的萧佑棠,担心手下做事不够细致,于是亲自为他擦洗换药,萧佑棠起初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受伤,从前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她,到头来却总是需要她来照顾,身为男人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可是渐渐地,他无赖的子又占了上风,再加上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心思又活泛起来,趁着她照顾自己还能时不时偷个香。可惜每当自己想要更进一步时,萧泠泠便会板下脸来一脸严肃地叮嘱他不宜纵以防伤口裂开,可是温香软玉在怀,这教他如何忍得住?自己软磨硬泡了许久才磨得她答应让他、吃一吃。

 这一,萧泠泠像往常一样,从李太冲手里端来汤药后便将站在营帐外的下人们都屏退,才方放下帐帘。

 她的身子已经被男人搂入怀里,不过片刻功夫便辗转到榻之上,手上捧着的汤药也不知何时跑到男人手里。萧泠泠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面颊一热,呼吸也变得急促,甚至连腿心也开始瘙起来。

 萧佑棠瞧见美人面上的媚态,心中也是欢喜,忍不住打趣道:“阿姐的面皮真薄,这般喂药竟还未习惯,若是以后还有其他的花样,阿姐也不知能不能受的住。”

 萧泠泠被他羞得脚趾都蜷缩起来,用脚心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他别再说了。可萧佑棠是个厚脸皮的,萧泠泠越是害羞他越得趣。

 “别说…你真是…”“好好好,”萧佑棠知道她害羞,哑声笑道“都是元宁的罪过,让阿姐等太久了。元宁这就来足阿姐。”话音方落,三两下就将她下身的衣裙落,大掌便钳住她的脚腕。

 他俯身亲吻光洁脚背,炙热的瓣贴上温凉的肌肤的那一刻,颤栗快瞬间从脚背爬遍四肢百骸,美人儿红着脸嘤咛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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