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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互不找账
 “翘高些,好乖乖,都让我入了…何不给我个痛快?”***浴室润,可玉伶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异常干涩,大口进来的气不仅润不了喉,还好似沾在了气管里,咽不下去。

 且转瞬间又要呼一回,不自知哼出的嘤咛嘶哑不成调,像是快要窒息一般在做着痛苦的挣扎与徘徊,可是好舒服…她看着自己的手于墙面密集的水珠间划出的指印与掌痕,但是视野又突然变换,原来是陈一乘掌着她的脖颈,要与她吻。

 水花四溅的洒落声,体融的拍打声,搅成一团,可是陈一乘的吻只会愈发加重她的怅惘感,还有在望里快要达到顶点时的贪婪与不满。“御之…御之哥哥。”

 “重了。重了…受不住,要…”玉伶哑声唤着陈一乘,她开始分不清自己是头晕迷茫,还是快要浸死在这快里,她的‮腿双‬好几回要塌软跪下,却被他揽提回,外加让她舒服到尖叫一声的深顶与捣弄。

 陈一乘偏好这样的猛直入,每一下都让她以为自己是在被他抱着按着撞向墙去,最终却也只是她的在了墙面而已。

 可是尖来回蹭得,一开始墙面冷凉,贴一下便颤身夹他一回,要是再被他一握一抓,玉伶只觉得自己的甬道好似快要痉挛一样在绞他的器。

 “乖乖…”陈一乘松了咬着她耳朵的,又开始吻她的背,沉沉的息间也是和她一样不成句的喟叹“好香,怎么能这般勾人…”

 “好喜欢干你…”“要到了吗?得好紧…呢…”玉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身体开始又酥又麻,脸上蹙眉闭眼的表情看着甚是媚离,自顾自地高亢呻

 “呜…舒服,舒服呀…”“快些,哥哥,腿软,站…站不住了…”陈一乘拦在玉伶际的手忽而下移,触到了硬起的蒂便狠狠一按一

 她高时不断地一夹一放都快要得他直接了出来,玉伶长鸣一声便在他怀里彻底软了过去,股间的水随着他的拔出和她的颤动而淅沥地抖落至浴缸里。

 陈一乘把将她转了个身,凝眸看她眯眼嘤嘤气的媚生表情,他缓过一口气又霎时杀了个回马,把她的一条腿抬高抵至墙面,她的身体仿佛柔软到可以包容他所有汹涌的望。

 完全没缓过高的玉伶被他的贯穿顶得又似是再到了一回,无法承受的快让她咿呀着哭泣,已经发红发肿的再次被他衔住又咬又啃,哭都哭不出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夜真长。

 但是长一些便使得快活多一些。玉伶不知道这种恍似无羞无体面的坦诚兽到底还有多久。纵使到最后她已经完全无法站立。

 但看着水面上他出的腥白的点点滴滴,除了开心还是开心。水有些冷了。任由陈一乘洗发净身的玉伶在睁眼发呆与闭眼入睡之间游移。眼皮好沉,身体好累,他把她裹进干燥的浴巾里。

 顿时的温暖与在他怀里的安稳感觉让她已经开始做梦。玉伶侧身躺在上,眼睛阖上了就是再也不会睁开的瞌睡模样,她正揪着毯子的一角,夹着身上的浴巾,盖没有好好盖,睡没有个睡相。

 陈一乘打散玉伶的发,用干巾润了几遍,将毯子替她拢好好,这才起身准备去书房,不过他刚起身,玉伶便半睁着眼睛,嗫嚅着。屈屈诺诺地唤他:“御之哥哥。”“…要去哪里?”

 “可不许走,不准走,不要你走。”一个劲地朝他撒娇,生怕哄不化他的心。可她自己要走的时候,一句话不吭,跑得干净利索,不盯着转眼便找不着人。

 现下她倒是霸道得不行,反过来还不许不让他走。耍脾气时娇,哭噎了也娇,做什么都娇得他的心直发软,她这个德行还不都是惯出来的。不改也好。

 房间里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留了一盏窗前的小台灯,半眯着眼睛的玉伶只看得清陈一乘站在前身着睡袍的拔背影,不像是要睡觉,似是真的要走。

 但他这时又回头俯身下来柔声宽慰她:“我去一会儿,会很快回来陪乖乖。”玉伶拉住他,甚是不满:“哥哥怎的大半夜还要去忙?”

 她说罢又觉得自己没道理,陈一乘身为军长自是大忙人一个,她干涉许多强留他来,是不讲规矩还要讨人嫌恶。于是松开自己的手,顺着他的话改口道:“…那我等着你哦。”

 陈一乘只手穿入她微的发间,她的头发便离开了,他一走,玉伶就完全不困了。屈膝坐在上,隔着毯子环抱着自己的腿,搭头于膝盖间,歪着脑袋盯看门的方向。

 并未彻底干透的头发披在光后背,有些冷。腿心酸着疼着。行走不能,是他作弄的,忽觉自己有些傻。

 和那些话本子里面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去等一个男人的女人大同小异,她们会数着飘零的叶子和坠落的花瓣,明明是男人负心,自个儿却要自怨自艾,她觉得自己也差不多了。

 在看窗外的云飘来飘去,遮去了些许月光,微见轮廓。可陈一乘也没负她什么,甚至还说了很快就回来陪她,她在这里难过些什么呢?但是很快到底是多快呢?

 千万莫要叫大姐见到她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就这一晚,就只这一晚…玉伶刚想到此处,房门便被推开了。

 “…乖乖没睡?”一听到陈一乘的声音,玉伶便瞥眼向他看去。但见他手里拿了一个信封,她很快别过视线,不看他也不应答。

 “可是惹到你了?”玉伶撇嘴沉默,做作几番模样。“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我这乖乖如此百般不乐意?”玉伶的别扭表情自是落入陈一乘眼中。可爱是可爱得紧。上靠坐在她身边,想抱她,她却侧过身去,不知是在闹什么娇娇脾气。于是轻声哄她道:“乖乖…好乖乖,闭上眼。”

 “送你一样东西。”玉伶仍不说话不理人。可陈一乘却强行揽过她,捂住她的眼睛,用她的手打开了信封。玉伶扭动身体,偏不愿意配合他。陈一乘倒也没用力,由她挣开去,这才看清了他大半夜专门去拿过来又递到她手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玉伶手里的那张纸已经发黄发皱。时隔近十年,纸上面的红色指印依然如她记忆里瞟到的那一眼一样触目惊心。

 像是当时姆妈看向她的眼神。七岁的她不曾开蒙不会识字,姆妈也不让她和弟兄们一样背柴挑担,却要她条以希望庄子上的那位老爷能瞧上她的颜色娶来做个小老婆。

 可兜兜转转来也算是遂了姆妈的意,转头成了娼。干着服侍男人的活计,指望拿男人的钱、捏男人的心来养活自己。可当真有这么一个男人为她掏心掏肺了,她倒厚着脸皮来,不愿再自轻自了。玉伶用指尖捻着那张起的纸,按住姆妈的名字,她不想看。

 可是此时此刻,纵使灯光再昏再暗,字字仍然诛心入眼:“今有小女玉伶,时柒岁,吴县人氏,举家贫,无力养活。愿给张家当使女,从求活命,议身价肆块银厘,米一斗零三升。人银两清,互不找账,契书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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