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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没什么事
 他什么也抓到,摇摇晃晃地摔倒了。头重重地磕在了茶几角上,昏睡了过去。***繁莜全身心投入了这份新工作中,她比剧组的演员还要专注和忘我。

 厚厚的剧本被她翻了不知多少遍,边边角角都翘了起来,剧本上被她勾勾画画,密密麻麻地写着一系列的感悟。梁琛时常看到繁莜缩在拍摄棚的角落,老僧入定般捧着白皮剧本看的忘情,仿佛整个人都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他在拍戏间隙时会过去和繁莜攀谈,繁莜对他有些冷淡,完全没有普通人对影帝的敬仰和崇拜,这让梁琛有些微微尴尬。有时导演会大喊一声:“化妆师!”这时繁莜才回了神,提着化妆箱小跑过来,按导演的吩咐给演员补妆。

 原本剧组的人看见繁莜如此消极地工作,每次都是要导演催促着才来,以为暴脾气的导演肯定会大加训斥繁莜,他们暗暗地为繁莜捏一把汗,唯恐导演气急了把繁莜踢了。到时候再找人接替就有些麻烦了。

 可惜他们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导演对于繁莜极为满意,她是剧组所有演员以及工作人员里对剧本把握最深刻的人。

 她对这部电影的感悟和看法是和导演最为贴合的,有时还会给导演带来新的灵感,她画的妆面完全不同于现阶段国内影视作品中烂俗的,宛如水线作业的妆容,她会根据自己对角色的深刻独到的理解,为每位演员画上最贴合角色的妆容。

 并且还会根据剧情发展,人物性格转变等等,同步作出妆容的变化,绝不一个妆面贯穿全场。导演看出了繁莜的天赋以及不同寻常人的认真投入。

 她可能自己也没发现,原来自己在这块领域上是多么的出彩,多么的难能可贵。繁莜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她这么认真投入,一方面是让自己彻底忙起来,思绪不要停下来。

 这样就没空去回味失恋的酸涩了。另一方面,她也是个新手,不表现好点的话也怕遭到剧组工作人员的嫌弃,到时候影响整部电影的质量体现。

 毕竟经典优秀的作品是每个精彩的细节共同构成的。繁莜在剧组里唯一的人就是乔慕一了,当然后来和梁琛的关系也很融洽。

 繁莜很多时候只能和乔慕一聊天,她们之间聊的话题越来越广泛也越来越深入,繁莜悄悄把乔慕一划为她成年后的第一个好友,在拍摄了一个多月之后,乔慕一向导演请了一天假,一大早就离开了。

 孤身一人,没带助理和保镖。晚上十点左右,乔慕一给繁莜打了电话,说了个酒吧的名字和地址,让她过去陪她一起喝酒。电话中的乔慕一已经有些醉了。

 还不停地噎,繁莜知道她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毕竟乔慕一在繁莜的印像中是个永远不会也不该掉眼泪的女人。

 繁莜打车到酒吧时,乔慕一正在和一个穿pola衫头顶有些秃的外国男人发生争执,繁莜废了好大劲调解,才把乔慕一拖回了酒店。乔慕一洗过澡后,酒也醒了大半。

 她和繁莜并排躺在上,说起了自己的过往。“今天我离开剧组,是去跟一个人见面。”乔慕一开口后,茫然地注视着房间天花板上造型别致的玻璃灯,似乎在整理头绪,不知道从哪里先代。

 乔慕一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他是我爸的私生子,她妈死前领他来我家,让他认祖归宗。”繁莜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

 “那时他十五,我十三,我本来就羡慕别人有哥哥的,所以他的到来,我并不排斥。我对他没好感,但也没抵触。”

 “那时我疯狂地恋上一个辍学的男孩子,每天支开我爸和保镖去找他,叛逆又中二的我愿意为他去做一切。”

 “后来,那个男孩子终于答应我了,他约我去开房,我以为他爱上我了。我满怀憧憬地去了。”

 “结果房间里不是他,是我那个便宜哥哥。”繁莜终于忍不住问道:“被你哥哥发现了?”“嗯。”乔慕一合上眼,痛苦地回忆下去:“他强暴我了。”

 “什么?”繁莜惊得轻叫一声,果然豪门秘辛可真是惊爆。“你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啊?”

 “他就是变态,他说刚来我家,看见我第一眼就爱上我了。”乔慕一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她继续说下去:“后来,那个男孩子就像从世上彻底消失了一样,我再也没见过他,那时我以为是我父亲派人把他杀了。于是就跟家里彻底决断了。”

 “怪不得你跟家里这么僵啊,不过说不定那个男孩子根本不爱你,只是想睡你,这样想的话你会不会好受一些?”

 繁莜试图安慰乔慕一。乔慕一没接她的话,有自顾自说下去:“我离开后,我那变态哥哥也离开了。现在他来找我了。”

 “然后呢?你们今天见面后的谈话不是很愉快?”毕竟如果愉快的话乔慕一也不会反常地哭了。

 “上谈的,我洗澡的时候才清理完他的。”繁莜的三观完全跟不上乔慕一这非同寻常的剧情走向,她倒一口气:“这,这真是…”

 “真是恶心,真是变态是吧?”乔慕一冷淡地接口。“没有,没有,就是有点意外,我接受能力高的。”繁莜连忙解释,乔慕一肯和自己说这些那就是把自己当成可靠的倾诉者,她不能让乔慕一失望。

 “呵,我都觉得恶心和变态,我想杀了他。可是我,我居然还能在他身下高,还能让他进来,还能…我真是个变态!”乔慕一突然情绪激动地撕扯着头发,痛苦地叫喊,繁莜连忙住她,防止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不是,不是,就算这样那也是你哥哥是变态,没你什么事,你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他说他要着我,我已经被他搞的有些抑郁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那我们就报警啊!”乔慕一终于平静下来,她想了想,说:“不要。”

 ***在剧组的日子充实而忙碌,这和以前的工作全然不同,繁莜头一次感受到全身心投入工作带来的足感和自豪感。

 工作之余,繁莜偶尔给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换了工作,现在人在国外。

 父母埋怨了一番,对她一人在外很是担心,聊天的话题里时常会充斥着找对象,结婚等等让繁莜头疼的叮嘱和关心,仿佛在父母眼里她就跟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样。

 繁莜也只能敷衍,答应了回去以后去见见父母帮她安排的相亲对象们,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周易了。

 他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原来,她真的低估了时间的威力。曾以为她会长年累月地沉浸其中,却不知短短三个月,她便也能潇洒说放下了。

 自从上次删除了周易的联系方式后,繁莜也没有再登录过国内的社软件,对于一墙之隔的国内每天发生形形的新闻,她一概不知。

 她不知道在她心肠冷硬地删除了周易后,他曾放纵自己每次应酬喝得烂醉如泥,甚至酒中毒和胃出血住了一次院。

 不知道周易住院的那段时间里,lust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危机,险些濒临破产。不知道那段时间周易过得是多么的煎熬和痛苦,她也不知道,在她走后一个多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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