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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手轻轻拍背
 娇然一动不动,她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过去,他们来这里四天了。四天前那场惊骇的事件过后,她被他带到这里,说是暂避风头,可也避得太偏了,而且她感觉每一天都度如年。倒不是说这里的条件有多艰苦,而是经过四天形影不离的朝夕相处。

 她发现,能文能武宰相大人其实是个手残,主要表现在做饭,洗衣,生火之类的小事上,为了两人不饿死冻死,来这里的第二天她‘主动的’包揽了所有家务,跟个老妈子一样伺候着他这位大爷,但最最闹心的是,这位大爷晚上也不安生,睡着了鼾声震天响,肢体异常活跃。

 她已经三天没睡个囫囵觉了,她想回去,尽管想起要面对南宫陌和司徒冥就难受,心里跟打了个结一样,愁得解不开。

 但她还是想回家,可每次她提起这事,宰相大人都有理由推辞,比如今晴空万里没有风帆撑不起来难道你要让爹徒手划个两百里地回去,或者海风太大爹觉得十分凶险此时动身怕是有去无回等等等…

 “我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家。”再一次,她抗议。“行!都听你的,现在可以去睡了吗?”司徒绝冻得不想跟她耗,见她张小嘴还在一张一合得喋喋不休,干脆将她一抗,放肩膀上往舱里走。弯身进入舱室,用脚踢死舱门。

 他将她放上“每晚都来这么一出…有意思?”娇然嚯的从毯子里伸出胳膊,气生生指着地上的被子“是谁?你要不打呼噜,不说梦话,不踢被子,我能睡不着!”

 司徒绝点头“是爹的错,爹改!”男人认个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况这里没有旁人,只有她。

 “改?你每次都说改改改,哪次不是照样犯。”“…你以为你睡觉就老实?梦里打拳不说,磨牙磨得吱吱响,我还以为上躺了只耗子…”“…含血人…”

 “行,是爹含血人。”司徒绝打了个嚏,弯捡起地上的被子用力抖了抖,铺上“…小耗子快睡吧…明天爹来做饭,行吗?”

 他也不是不知道她真正生气的点,不就是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来这里不适应,他带她来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冲动大于理智,有些计划之外,但却觉得来对了。

 因为娇养的她虽然嘴上念叨着累累累,却把什么都打理的很好,会做一手的好菜,能把最简单的食材变成珍馐,还会洗洗涮涮,补补,还有他捕猎打鱼,她偶尔会提出些妙的意见,小小的改动却省时省力,事半功倍。

 太多太多了,她细微处带给他太多的惊喜,让他不怀疑,她还是那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娇女吗?每一天,他都很享受,但她似乎,开始嫌弃他了。

 “不用你做,你做的海燕都不稀罕吃…”娇然直白的抨击他。“是吗?“他摸了摸下巴,认真的问。”我做的炒蛋不是还过得去?”

 “炒蛋?”娇然快速地回忆“…宰相大人说得可是那道---鸡蛋炒蛋皮?”“呵…:“司徒绝抿着嘴尴尬的笑,而后看着她的小脚在那里,手不自觉地捏住“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去了,在外面待多久了?”

 娇然打了个颤,想收回脚却被他用力攥住。“爹问你话呢,你躲什么?在外面待多久了?脚这么凉…”娇然刚才的气焰像被浇了一盆水,瞬间熄灭“没多久…爹,你放开吧,不冷。”

 司徒绝并未坚持,放开她后给她盖上被子,而后自己也上了,却钻入她的被窝,将她小腿一折,用大腿夹住她的小脚“别动…爹给你暖热了就放开。”

 男人的大腿十分结实,十分温暖,娇然却不敢贪图舒服,他总是这样,克制的同时却有意无意地拨她,就像现在,两人明明躺在一个被窝里,却没干别的,但也没划的茎渭分明,仿佛中规中矩,又仿佛不那么正经。

 她不想这样,于是了两下腿,没动,再用力时却闪了一下。脚丫子踢在了不该踢的地方。“呃…往哪儿踢呢!”司徒绝气结,立马手护住裆,疼的直不起身子。

 “…爹,你没事吧…”娇然嘴上关心着。却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卷成蚕蛹滚到边,离他远远的。

 司徒绝弯着深深呼气气,抬眼看她时,见她已将自己裹得严丝合,只着个头在外面,眼里哪有歉意,分明是幸灾乐祸“好啊…命子都快被你弄折了。都不知道心疼爹…”说着便去拆她被子,挠她

 “哈哈…活该,活该…哈哈…别挠别挠…”娇然被挠的咯咯直笑,防不住袭击改为主动进攻,挥舞着手也去挠他,挠不到胳肢窝就去揪他身上的

 “嘶…”宰相大人白白的浪费了绝世神功,竟让一个丫头又抓又戳,还拔了几。“熊孩子,下手这么狠!”他报复的用两手一边一个胳肢窝使劲她,弄得她在上打滚,最后跟个对虾一样蜷在上又笑又叫。

 他哼哼了几声,贴着她的背抱住她,扯过她的小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果然指甲又长又尖“啧啧,原来不是小耗子,是只会打地的土拨鼠啊!看爹不把你这些爪子磨平了…”

 说着张口将她食指放在自己嘴里,龇着牙去咬她指甲。嘴触在指肚上的瞬间,气吁吁两人,突然平静。娇然扭头“指甲脏…”

 司徒绝只觉她回头的一瞬千娇百媚,乌黑的发丝披散下来,眼睛跟小鹿一样又大又圆,莹莹闪亮,显得纯真又可怜。

 真想就这么上了她,从后面…狠狠地,无所顾忌地,再次温习四天前那摄魂蚀骨的滋味,但还是忍下了,他向后拱了拱身子,将下身的坚离开她的肢,而后吐出她纤细的手指,嫌弃道。”手都洗不干净,一股子烤鱼味…”

 他还是与她盖一个棉被,给她暖脚,并解释“你又开始胡思想了。要是爹有那种心思,这荒山野岭的,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然儿,爹想疼你,无关风月,至于那些虚礼,何必要死守。你我心自清明,便无愧他人。”娇然不置可否,却也没再动“也许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有了那种关系,我…反正,只要爹一碰我,我就浑身不自在…”

 司徒绝挑眉“是因为那天,我失了分寸,让你疼了。所以你讨厌我?”“不…不是这个…算了…别说了…睡吧…”司徒绝抬起她下巴,与她对视“说好的,你我把那天的事都忘了。

 原来,你不但没忘,还在记恨爹呢。”“…没有,我不恨…”“…五分。”“啊?”“爹只用了五分力,还收着一半呢…爹有自知之明…”“…求你别说了…你再说就是故意的了…”

 “故意什么?”“故意说这样的话,拨人。”司徒绝淡淡的笑,手轻轻拍她背“还不让人说话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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