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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握,扭,拧
 大家好像是停住了手,该是有过那么一个安静的眨眼功夫,接下去就是动腿。有人抬脚勾踢。

 他的脚背正正的打在女人下的空档中间。袁亦没有闭眼,他听到哇的一声嚎叫。人的腹肌都是一方一方,低平蛰伏的,但是他觉得那一下女人的肚子却像斗的脖子一样炸开了羽

 她被锢的大腿实际上是在一个限定的尺度里狂地左右扭转,现在他看到那团鼓鼓囊囊的圆包子底下,淅淅沥沥的洒下来黄水。

 “好啦,好啦。”主事的男人重新开口说话,语气里多少带上了点厌倦的情绪。“杨穆啊…现在觉得好过点了,想开点了?”

 “杨家的这个女人,你听清楚了,我再问一遍。你要是还打算说点什么呢,就随便说点什么。”“不想说,不愿意说…其实也无妨。”“磨墨的那个丫头,你给我站起来,拿笔。你来记。”

 袁亦参加丁谓相府会审杨家一门勾结寇准谋反案子的这一天里,相府主事在刑部的监审下前后盘问了犯妇三个回合,杨穆氏自始至终矢口否认。

 袁亦相信在这天以前的那整一个月中她一定已经说过了很多,丁谓想要她说什么她就会说什么,人被打到最后当然就是那样。

 袁亦也相信现在在场的这三个方面,包括人犯自己,也都知道她的否认并不能产生罪的现实可能。既然寇准已经被放逐出京,眼下的政局是由丁谓大人主导。

 只要皇庭对参政知事丁谓的信任不变,杨家的女人们就不可能从谋逆的罪行中解出来,丁谓要用这一件事来给寇准钉上最后一棺材钉子。

 他可以再打,再审,就是把人犯活活打死了,也只是评定一句证据确凿,畏罪自尽结案而已,虽然是如此,袁亦也懂得杨穆氏在今天决定要拼死翻案的理由,正是因为案已经无法可翻。

 她才选择在今天有自己这个外人见证的场合,突然发难,目的是要在铁板一块的官样文章中打进一个楔子,留下一个莫须有的印记。

 杨家至少是否认过这些诬指和陷罪的,这是立的一面旗,表的一个态,也许这种纯粹的作势,务虚,对于一个较短的时间段落并没有意义。

 但是谁对于未来又能够明确知晓呢?话说回来,丁谓也可以选择让人把这个女人直接勒死在他府中的地下室里,之所以要知会刑部监审,也就是为了一场作势和务虚的莫须有的合法而已。

 依照政治理由做出的决定,也就可以因为政治理由而反转。人与命运对赌的是骰子的概率,再小的概率也是一个概率。

 至少她要让外边的世界知道曾经有过另外的说法和另外的可能,而他袁亦自己,就是丁谓一伙这道铁幕之外的唯一一个人,唯一一次机会。再来一次。

 主审照本宣科把指控的罪行念过一遍,案犯沉着镇定的逐条辩驳,即使那个女人正在噎噎地淌出眼泪和口水,她脖颈前的枷板漫溢上一片有绿有黄的胆汁胃,她仍然努力地控制自己,维持住了尽可能平静的嗓音。

 案犯第二回否认控罪之后,下边场子里推出来了火焰翻卷的烧炭铜盆,盆里炙烤着尖头的铁钎和小铲形状的烙铁印子。狡辩抗拒的人犯这一次被拽直起身形,先是往固定在地面的铁桩上锁死了脚腕。

 而后引下屋顶吊挂的铁链,束缚在女人两臂的肘弯部位。女人的腕和颈是被脖枷控制在同一的平面之中,臂肘朝向屋顶升高上去。

 她的上半个身体自然扭转后仰,脸面渐渐的朝天以后,壮大的雍然铺展,再加上两腋开张,肚脐凸,而她的一对足踝,却因为铁索铁桩的羁绊依然滞留在原地。

 接替前任担当这一回讯问书记的小女奴婢,也被照样拖出台案外边砍掉了手掌。因为火盆中正好备有热铁,于是顺便再用烧红的尖铁钎子直进她的两边耳孔,把她的洁白脸颊弄成了一副赤血淋漓的样子。

 这是因为问案的官人判定她除了妄记不实之词以外,也根本没有用心去听。所以需要连带耳朵一起给她捅聋了的惩戒。

 第二个断手而且失聪的小姑娘也被扔过一边,现在大家再来专心应对关乎谋逆造反的重大情事。整场用烙。铁签铁印炙烤通透以后,专门挑选女人赤体上各种娇柔稚,或者骨丰盈的所在,或点触。

 或按。前者总不外是尖腋下加上股以内的大小膜瓣,口小蒂和谷两道,后者就是实实在在的腿股和肩背。

 面对上妇人的香肩玉腿,外加居中两只堕瓜般的豪,使用烤红的生铁熨斗排山倒海一样的平推过去,自然是所到之处海枯石烂,外加呼天抢地一番,这些当然都不在话下。

 倒是一开始更要用心在那诸般的小巧地方,要知道,炙铁小尖点点滴滴的痛楚,更是另有一种尖酸蹊跷,沉鱼落雁的滋味。

 热辣摧花之外直指女人的羞心,珍惜心,想那女人矢志要终生珍藏的最最秘境之地被一处一处的翻检开来,浅浅烧着一把文火,慢慢煎成半

 她便是千辛万苦的念住一个守贞守洁的想头,恐怕到了这时也难免心防大开。如玉的大好皮囊已经不存,又是何苦,何必,又能往哪里才可以守住一颗初心呢。

 火红的铁印之下,焦枯的人皮隙中漫溢出来的不是鲜的血而是浑浊的油。一蓬子油烟腾起过后,袁亦看到其中一颗大黑果子一样,凝结滞郁的头嫣然开放,绽裂成了一束分瓣蕊,牵丝挂缕,晶莹滴的烂漫花丛。主审的男人偏转过脸来。

 他这一回和袁亦讨论了一些布局茶事的时候,所适宜采用的酸枣桌椅,以及黄杨榻的问题,而在他们的侧目余光之中,可以看到场下正在安排一大桶的凉水。

 长柄木瓢舀起来满满的凉水,劈头盖脸地直望那个女人周身泼洒过去。台案之上的主管多少是显出了几分放松约束的意思。

 而场中用刑的汉子们也就开始表现出一些不耐烦的躁动。几条膀大圆的壮汉开始掉上衣,壮的脯肌。有人把自己壮的脯贴到受刑女人的身体一侧磨磨蹭蹭的。

 他一手兜住女人肢以下的丰,另一只手上劲的起来女人还没挨过烙的另外一头房。端得是一条大好的身子啊。

 那家伙说,女将门的大白股,女将门的好,他说,将军恕罪,让小的好生服侍一回女长官的这一副大好皮囊…他更加的使出大力卖弄,之间杂以抓,握,扭,拧,紧捏住头拉出来两寸开外,得劲不?得劲不?想那个不?

 这条汉子笑着让开。重新烧到火红的烙铁印子就往剩下的这一头好上,直直的按将下去。

 从探秘入微起始到大而化之告终,女体周身各各都被烙烫过一遍,到这时延放梁上的吊链,听凭奄奄一息的女犯萎靡到了地下。有人拉扯起她的头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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