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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然然如此
 “是羽蝶姑娘的画舫。”金达指着画舫说:“船上的灯笼有羽蝶二字。”我望过去,果然如此。我画舫上也挂着写上刘字的灯笼。“羽蝶是哪户人家的闰女?”我问。听到我这一问,金达皱眉头说:“刘爷真的记不起来,”

 “真的记不起了。给暗算,头撞了墙上,记忆差了。”我说。“她不是哪户人家的闰女,她是女,南京十大名之一。”金达说。

 南京十大名。未听过,香港中文十大劲歌金曲就听过。“那么十大名里,哪一位在我的院里挂牌的?”我问。

 “一个都没有。”金达说。一个都没有。南京十六间大院,有十间是我刘金…不。刘三贵的,但竟然十大名没一个在我的院里做

 看来我十间的院里的女质素都相当差。关掉。关掉。做完灾民的临时住处后,全部关掉。是的,念落又系,我去自己的院里叫,都系庸脂俗粉,叫到我厌烦。

 “这个羽蝶姑娘,今晚不在院里接客,跑到秦淮河干什么?”我问。“今晚是七夕啊!”金达说:“每年七夕,十大名都会夜游秦淮河,是为七夕船会,游河间,十位姑娘会即兴,邀约同时游河的达官贵人上她们的画舫,一同畅游秦淮河,饮酒作乐。甚至在画舫里共度一宵。”

 说到最后那句,金达出咸咸的样子,好黑人憎。我这一生人最憎咸佬。(系咩?)所以我每次照镜,都好憎镜里面果个人。

 “超。好捻巴闭咩。”我爆口说:“请我都唔上她的船呀!”刚才听到自己的院里连一个十大都无,自尊心已经受到伤害,好Hurt。对这十大婆已心存敌意。

 “转弯。转弯。”我大声说。无瘾。我说:“走人。回刘府。”“刘爷。船太多,转不了弯。”撑船的船夫说。“那就撑快点。越过那些船。不想看到这些船在我眼前出现。”我说。一群咸佬,坐船追逐婆所坐的船,下到极。

 “是。”撑船的船夫说,他叫刘小,名虽如此,但他气力却绝对不小,只见他使尽气力的摇,很快便便越过羽蝶的画舫,驶进前面的河道里…

 我的画舫在越过羽蝶姑娘的画舫时,见她的船被四艘画舫围着,她的画舫落了竹帘,看不到羽蝶姑娘的身影。前面的河道没有什么船,撑船的放慢了船速。

 过了一会,见有一艘船加速向我的画舫撑过来。是什么船?寻仇来的?我刘三贵仇人多。所以有这样想法…正在疑惑之际,那艘船已跟我的画舫并排,原来也是一艘画舫,大小跟我的差不多,船上的灯笼写着惜月二字。

 一名青衣丫环站在船旁,双手弯曲成杯状,大声叫道:“借问船上可是黑帮帮主刘爷?”丫环说出借问二字,不令我想起:停船暂借问,或许是同乡之诗句,然而,哪里会是同乡呢?我来自21世纪香港…

 “船上的,正是威震大江南北,黑帮大当家刘爷。”金达大声回话,他妈的,真会吹水。“我家惜月姑娘想请刘爷上船共游。”丫环的话音刚落,我便急弹起身,整理衣冠,对金达说:“把船撑回去,跟我的三位夫人说,今晚不用等我吃夜宵。”说着,施展轻功,一跃跳到惜月姑娘的画舫上…金达和刘小都不约而同的用鄙夷目光。

 看着我着手掌,笑、咸咸的走进画舫里的模样。丫环替我掀开竹帘,让我走进去,里面布置华丽,甚有气派,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果然是女儿家的香闺。

 只见一名年约十九岁的少女,身穿紧身低长裙,外披粉红轻纱,如仙子般,坐在古琴前,左手按弦,右手轻拨,悠扬的琴音,在画舫上飘…我掉鞋袜,盘腿坐在软绵绵的蒲团上,丫环奉上香茶,我呷了一口,好荼。

 但不知是什么荼,总之是好荼。我继续欣赏琴音,只听琴音时急时缓,一时像高山水,一时又像飞鸟行云,我完全陶醉在琴音之中…

 一曲奏罢,余音还在我的脑里回…惜月双手离开琴弦,如秋水般的目光,向我投过来。我心头一震,心跳加速,裆里的老二也有所反应。真不愧是十大婆…啊不。十大名,我要为刚才叫她们做婆而道歉,虽然她们听不倒。

 “比作是以前,惜月绝不会相邀刘爷到画舫之上…”惜月她声音如出谷黄莺,实在难以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韵味的声线。

 “何解?”我问。惜月说:“刘爷在南京,作犯纪,臭名远播,手下过万人,皆无恶不作,欺凌伯姓,令人发指,所以,就算用刀架在惜月颈上,惜月也不会请刘爷上船作乐。”

 哗。咁捻寸嘴。面对面竟敢骂我无恶不作。又话用刀架在颈上也不会相邀,有胆。此女子不简单。是的,我的记忆又恢复了一些。

 原来南京的院是分私和官两种,所为民就是由平民所放,我所开的十间院就是私,而所为官就是政府所开的,十大名全是官府所开的官里挂牌的。

 所以嘛!这位惜月姑娘有官府做后台,撑着,连我这个,杀人不眨眼,人不的恶人也不怕。

 (唔除惦强人呀!刘爷?)佢咁寸嘴,于是我还以颜色,我说:“惜月姑娘在南京,美名远播,达官贵人无不想一睹姑娘风姿,比作以前,今晚遇上惜月姑娘,就算姑娘背后有官府撑,也要硬闯画舫,把姑娘的衣服扒个清光,尽情凌辱一番。”

 “是吗?”惜月不怒反而微微一笑,说:“以前会这样做,那…那现在呢?”“现在当然不会。”我说:“因为刘某已经痛改前非,不再为害人间。”

 “是的,刘爷的确是改变了。听闻刘爷夜闯兵部尚书府第,痛骂秦尚书不救灾民,只懂在府中作乐,大喝一声,吓得秦府十八锐士都不敢拔出佩刀。真是英雄。

 又把自己的十间院作灾民暂时安身之所,又为灾民制新衣,痛打提高布价的锦绣庄老板,刘爷的侠义行为,令惜月敬佩。”

 惜月说着,站起身,绕过古琴,合腿屈膝坐座我的前面,拿起酒壶,斟了一杯七分满的酒,然后双手提起,送到我面前:“惜月敬刘爷一杯。”

 我双手接过酒杯,手指碰到了她的纤细手指,便如遭电击般,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把酒一饮而尽,说:“好酒。”放下酒杯,惜月再次提起酒壶,把酒杯斟过七分满。丫环提着竹篱,把里面下酒的小菜拿出来,放在小几上。

 “这些都是惜月亲手所烧的下酒小菜,刘爷品尝一下吧!”说着,夹起一块麻辣块,放在我的小碗里。

 我提筷夹起块,放进口里嘴嚼,哗。辢到跳舞。好想吐出来,但最终忍着。把块随便嘴嚼几下,便进肚里,火辢的感觉由口腔一直燃烧到肚里,然然如此,我口里还是说:“好味道呀!好味道。”

 “好味就再来一块吧!”惜月提筷再夹。“不。”我立即阻止,说:“这样好味的块,吃多了便不觉好味,所谓小吃多嗞味,多吃坏肚皮。”惜月吃吃的掩嘴笑着,说:“块是麻辣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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