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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动不动游戏
 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节目组只象征扣了点对方的酬劳,便爽快放人了,之后招募程淮组的观察员时,节目组重点强调要有吃苦耐劳,连续加班的心理准备。

 当然,作为补偿,酬劳有相对应的提升。是以,华莘原本以为要面对的是无止境的工作加班,没想到节目组神来一笔,将她安排成一只嗷嗷待哺的金丝雀。

 她一边思考未来半个月的工作内容,一边悠闲地四处溜达,趁机逛逛虚拟世界的景,一个人自娱自乐,在此期间。

 她很有眼色地没去打扰自己名义上的老板,早上搞得那一出,效果如何尚且不知,如果对方怕了她,且打算采用冷处理,那样最好不过,她能细细谋划怎么助攻,如果对方怕了她,打算尽早把臭虫扫出自己家。

 那她只能不清不愿地采用planb,上演真情不悔的金丝雀戏码,尽管依照她的演技水平。

 最后上演的可能是对金主的钱真情不悔的金丝雀戏码,她眯着眼,溜着手中新买的茶,望着夕阳余晖洒在黄昏的街道上,心里无比惬意,不用控制体重和金钱花销的人生果然幸福,然而,晚上九点,一通来自程淮助理的紧急来电,彻底打了她原本做好的计划。

 ***华莘坐在夜晚的出租车上,全身上下仍有淡淡的水气,身周的水雾经由车内空调一吹,仿若霜雪覆盖在皮肤上,冻得她打了个灵。接到程淮助理来电时。

 她才刚洗完澡,头发吹了一小会,介于半干状态,看着来电显示上的方助理,她还愣了下,一时半会没想起对方是谁。会接这通来电是考虑到节目组不太可能给自己无用的人际关系,怕错过重要线索,抱着尝试心态接了起来。

 一接通,对面呜啦呜啦说了一大堆,华莘好半晌才弄清楚对面到底是谁,这不是跟自己拜同一个码头的打工人嘛。抱着惺惺相惜的微妙心理,她特别有耐心地听方助理说完来意,但很快地,她笑不出来了。

 对方哪是和自己穿同一条子的天涯沦落人,明明是为虎作伥的伥鬼啊呜…迟来的加班通知这不就来了吗?方助理在另一头语焉不详地通知她,老板喝醉了。目前亟需贴身看护一枚,作为拥有特殊身分的金丝雀。

 她理所当然地被抓了壮丁,果然,加班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带着淡淡的怨念和哀愁,华莘打车前来对方通知的酒店,抬头看着富丽堂皇的装潢风格,心里哇喔了一声,好奇地四下张望,像极刚进城的土包子,她才看到一半。

 就被斜里伸出的手抓住,拉的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好悬另一人及时扶住,才免于亲身体验大厅地板的干净程度。来人似是察觉到自己行事的不妥,迅速收回手,低头道了声歉,而后手指着电梯的方向,示意两人边走边说。

 华莘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男人身高近一米八,长相并不出众,却也不算丑,是很普通的路人长相,身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西装,很符合大众认知中的助理形象。是以,华莘一眼认出对方的身分。

 不过为求稳妥,还是小声唤了句“方助理?”方助理没察觉到身旁人的异样,以为对方在催促自己告知现在的情况,便一边引着女孩进电梯,一边快速讲解着。

 话说得简洁,三言两语说清华莘今晚的工作内容,半点没透老板的隐私,华莘能得到的消息只有今晚自己必须应付个大酒鬼,尽管很想问对方,你们都是男的,照顾起来不是更加容易吗?可她知道这样就ooc了。

 且这番话传到程淮耳中,自己被解雇也是分分钟的事。心里小小的郁闷了会儿,可转念一想,她又安慰自己,说不定程淮的酒品不错,能一觉到天亮,方助理把她叫来只是想找个人守夜,四舍五入。

 她还免费住了一晚总统套房,再者,有了今晚的辛苦劳作,老板好意思开除自己吗?好意思吗?越想越有道理,华莘不再垂头丧气,眉宇间充满了欣的情绪。

 一旁的方助理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华小姐这是听懂暗示了吧?说起来还尴尬的,他哪敢直言老板被下了不干净的药,需要专业对口的职工来现场解决问题,现在华小姐能心领神会。

 那自然避免了双方沟通不畅的尴尬。***行至房门前,方助理向后退了半步,双手递去一张房卡,嘴里小声叮嘱“老板应该还没睡,劳华小姐费心了。”

 为了避免见到不该看的画面,方助理说完那句话后,旋即转身离开,动作十分的干净利落,活像有人在背后撵他走。

 华莘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之处,可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刷开面前的房门。与想像中不同,门后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很明显地跟方助理说的老板应该还没睡的情况不太相符。

 咋了?自己是遇到职场宫心计?有人想挤掉自己上位?想让自己在老板面前留下没眼色的印象?说实话,程老板长得又高又帅,除了不解风情了点,其余没什么缺点,有人想上位,她丁点没感到意外。思及此。

 她不有了危机意识,这年头金丝雀的也要考虑优胜劣汰了唉…为了避免吵醒可能在睡的男人,华莘用平生最为轻柔的力道,悄悄关上房门,喀哒的落锁声轻到几不可闻,独自隐没在黑暗中。眼睛暂时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又不敢开灯打扰男人。

 她只能扶着墙,缓步向前挪动,朝套房中间的大移动着。行动间,她蓦地踩到不知名的坚硬物品,接触面是一小块突起的金属,幸而突起处较为并不尖锐,刺在脚掌上也只是留下一道红痕。

 但人在黑暗中,感官容易被无限放大,轻微的钝痛感在看不到始作俑者时,反馈给华莘的感知比实际疼上许多,她迅速收回那只脚,身体前倾,想往脚底板摸去,可因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前扑去。

 原以为怎么样也得摔个大马趴,没承想双手先摸到柔软的铺,她不由得心下一喜,直道天不亡我也,下一刻,脸颊砸到一堵坚实的墙,绽放中的笑容倏然停住,空气中响起一道低低的闷哼声。

 “谁?”华莘能清晰感觉到脸颊下的墙传来的震动,与耳畔乍现的男声一同传来,明明只有一个字,却蕴含着强大的气势,这一瞬间,她前所未有地心虚着,眼前阵阵发黑,扰人清梦,天打雷劈。

 更何况自己还是硬生生将对方从睡梦中砸醒,不被解雇都说不过去了。啪嗒。头一盏昏黄小灯亮起,照亮以其为中心向外辐的一小片天地。

 一直未得到怀里人的回应,程淮干脆直接开灯查看,就见枕在自己膛上的女孩正眼巴巴地望过来,眼底藏着几不可见的委屈。委屈?

 程淮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对方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因为中的药尚未代谢完毕,体内燥热无比,脑子根本转不太动。

 他反应比平时慢了不只一拍。眯眼打量面前之人良久,双方大眼瞪小眼,像是在玩123木头人,你不动我也不动的游戏,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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