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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现在要听
 最终,372名战斗人员自愿留下断后,其中一半都有子女家人。最终他们战至最后一刻,直到栈道被炸毁…而在我们安定下来后,才发觉档案遗失太多。

 那些牺牲者的名字却已大多无从查找,最终用于纪念的,只有一块立在广场的无字石碑,这时景敏忽然冲着姐姐吼道:“爷爷当初没有拦着他,一定也是有道理的。

 你为什么非要一直怨到现在?就连他的生日你都不愿意去看看他?”“是,我能理解他,但很抱歉,我不会原谅他。”

 “等等,你们说的爷爷是…”话刚出口,我便被景言打断了:“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再提起他了。”最终,这场谈话不而散。

 对于景言景敏的故事,我当时所打探到的也仅仅止步于此,不过我们的日常还在继续,而且几天之后,我便又一次在学校撞见了赤身衣的景敏…

 ***除去“拿湾”的事务外,我的大学私生活简单到可怜。绝大部分休息时间我都留在图书馆中,当然我也并非是多么热爱阅读,仅仅只是因为没有太多别的事可做罢了,在这个时代,留给大家都娱乐也并不多。

 但有朋友的人哪怕只是用路边随手捡的一块石头也能玩得乐开花,周末在这里苦读的,自然大多也是和我一样没什么朋友的人,在暂京,什么物资都会短缺,除了茶叶,在那个人人生活必需品限量供应的日子里,只有茶叶用不限量、随意取用。

 因此在图书馆边喝茶边看书,算得上是最为廉价的享受了。说了这么多,想必大家也已猜到了,变故也出在这里,那天周六下午,我坐在学校图书馆二楼的一处独立座位上,由于那天手里的书太过无趣,我竟睡着了。

 而当醒来之后,周围只剩下寥寥八九人。我正要还书离开,却发现对面的书架背后闪过去一个人影。书架后面有人自然不稀奇。

 但或许是生理上的自然反应,导致我从书本的隙之间瞥见了短短一瞬的异常:那晃过去的、略微带着粉的大片,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女孩的部。

 “一个赤的少女,正躲在书架之后?”当然,读者在此肯定也已经心中有数,包括那时的我自己其实也猜到了几分,但还是不能完全确认。我没有作声,只是拿着书平静地朝书架后边走去,做出一副要还书的模样。

 当我绕到第一个书架背后时,却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显然有细碎的脚步声往后边移动了。我将书回书架中,慢悠悠地走了几步,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突然又一个箭步转过身,往后排的书架背后冲去…事情发展得十分顺利,我抓住了,那个身影正是景敏,她那天穿着的是一件很朴素的白布连衣裙…用“穿着”这个词似乎并不合适,因为当我看见她的时候。

 她的上半身是赤的,半褪到间的衣裙被她提在手上,两边不算大却已足够显眼的部微微晃动。

 我不记得那时我们凝视了多久,但感觉是一段十分漫长的时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她甚至直到我开口叫她一声后,才意识到要把吊带提回去。“你…”我话未说完。

 她赶忙窜过来,捂住我的嘴,将我按在书架上。“你干什么啊?”她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面带愠地质问道。

 “我觉得我应该问你啊…你这次又是在干什么?我想你也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光着身子跑来跑去了吧?”景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瞪了我一眼,又叹了口气,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

 终于对我说道:“那我先问你,‘实践出真知’这句话你应该认同吧?”“是。”“你是文学出身的,要完成一部优秀的作品,一定要善于亲自取材,这一点你也同意吧?”“我同意,虽然我没有这个能力。”

 “那么,如果要写一部以‘少女体游记’为题材的情小说。那么我试着自己在外面赤身体、积累心得,应该也很合理吧?”“等等…原来你是…”“嘘!”我这才想起月刊上那个风格独树一帜的作者。

 她的女主角以赤身体的状态暴于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之中,但每一次差点被发现时,却总能凭借各种巧合与智谋安全身,然而三个月以前她的作品不知为何忽然停止了发表,直到此时,我才终于把那名作者和现实中的人物相对应。

 “原来如此,那么这段时间你有了什么体会吗?”她摇了摇头:“一点也没有。”“是吗?”她叹了口气说:“我觉得自己陷入瓶颈了。”“什么样的瓶颈?”“简单地说吧,我感觉我的主角太缺乏目标了。

 以前我总是让她全凭自己的一时兴起,就光衣服跑到男人堆里去打转,然后被调戏一番后又及时逃出来,但写久了才觉得这实在没什么意思,同一个套路用的太多,我自己也觉得腻了。”

 “那或许你该换个方向试试?”她不置可否,却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接着嘴角慢慢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我心中感觉不妙,拔腿就走,却被她一把揪住了带。

 “你不许走!”“你想做什么?”“我突然有主意了。我一直觉得我的故事里缺了点什么,现在我知道了。”

 “什么?”“还缺一个盯着她的变态鬼啊?你想想,如果有个变态迫她在图书馆里把衣服下来,而她又恰好有这方面的癖好,故事不就更顺理成章了许多吗?”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换个方向?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如现在你来演那个变态,试着命令我把衣服掉,我找找感觉。”“…你可能误会了,虽然我也写黄小说,但我不是那种人,你还是…”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我之前不是提过吗,在这种故事里,男人只不过是会说话的巴而已,性格特点之类的根本无所谓。你肯定是会说话的,而且你也有…等等,你有吧?”“抱歉,我要抗议。

 从现在起我要收回上次对你的赞同。”“晚了!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景敏脸上笑嘻嘻的“你把了,先让我看一眼确认一下!”

 “慢着,你这角色是不是搞反了?”“没反,只是现在你要听我的,等会再让你演变态,而且让我看一眼怎么了,你都看过我两次了!”

 对于这样的女孩子,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当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带已经被她解开了(三天后我便特意去找门路换了块结实的带扣)。自我停止后,我的巴第一次被展示在异面前。

 她饶有兴趣地对着那玩意上下打量,那种眼神就好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观察从里钻出来的刺猬(这种动物在大裂谷附近有不少)。我对她的眼神感到浑身不适。

 假如作品的质量真的与作者的亲身体会相挂钩,我想我一定能代替景敏写好哪篇情小说。我祈祷没人会趁着这个时候跑到书架这边来,否则无论我多么不情愿,也必定会真的被当做景敏口中所谓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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