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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听说过吧啧啧
 在下…在下酒量尚浅,一杯即倒…”冷烟花眨了眨美眸:“可你师姐不是这样说的呀,少侠莫要客气,奴家行伍出身,家中最不缺酒水了!莫非少侠瞧不起奴家,不愿共饮?”

 莫留行心中哀叹:师姐,不带你这样坑人的!千里之外的李挑灯冷不防打了个嚏,皱眉道:“谁又在背后偷偷绯腹我?”

 是夜,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红焖鳝鱼上桌,浓香扑鼻,更有数道家常小炒,琳琅满目,香味俱全,比之饭馆大厨手艺,毫不逊,此等寻常食材,最见功夫,无怪乎让韵儿惦记许久,确实有馋嘴的道理。

 冷烟花招呼道:“起筷吧,奴家这宅子一年到头也难得热闹一回,都休得拘谨了。”四双筷子迫不及待地递入锅中,好死不死。

 同时夹住同一块鳝鱼。桌上气氛顿时一凝。莫留行技,洒然一笑,双筷一剪,削玉断金,竟是以筷为刀,使那玉门双刀中的断江刀式。韵儿筷尖弹起,拉出万千思绪,将鱼团团包裹,拖曳向自己碗中,满脸的得意,这筷子功,又见进了唉。

 顾芙影双筷隐没,鱼泛起油光,灯下映出暗影斑驳,犹如数十道无形之手,虎口夺食。冷烟花手腕一抖,木筷如神兵天降,长虹贯般一举撕破重围,扎入那厚实身中,显然是冷家法中不传之秘。秦牧生面对这桌上的风起云涌,蜷缩一角,瑟瑟发抖。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四个六境高手在切磋锋!万一来个误伤什么的,跟谁说理儿去?他小心翼翼地夹起锅边一片拌菜,方才还打得不亦乐乎的四双筷子居然说停就停了,只余锅中酱汁滋响,随之而来的,是四道冷冽阴沉的眼光。

 秦牧生讪讪一笑,自觉地缩回筷子,掐媚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桌上硝烟弥漫,风云再起。小生我就夹菜而已啊…你们至于么?这顿饭还能不能吃了!秦牧生心中疯狂吐槽道。许多年后,秦大公子忆往昔,总会感叹。

 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凶险的一顿饭…饭毕,秦大公子悲催地收拾着残羹冷炙,美其名曰打扫战场,莫留行终是经不住劝,小酌一杯,一饮而尽,并无异状。

 冷烟花浅笑道:“莫少侠分明是能喝的,何必自谦呢?”莫留行摸着脑勺奇道:“对哦…今儿怎的还不倒…”

 话没说完,身子啪的一声趴倒在桌上,说醉就醉,不省人事。冷烟花愕然道:“原来当真不能喝呀…怎的不早说…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这也未免差得也太远了吧…”众人心中暗道:人家早说了。

 况且哪个师傅会教自己徒弟喝酒啊!等等,不对,这喝酒的本事能教会么!上京城内,陋巷间,花瘦楼大总管袁恨之赴宴归来,闲庭信步,好不自在,宫中那对母女已是调教烫贴。

 那处也已安排妥当,一经发动,真教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江湖正道,包括自己那位东家在内的八位六境美人,一个个难逃厄运,人生得意,莫过于此,届时如何玩上官舞月与上官左月那对姐妹,可得好生思量,若不得尽兴,难心头多年郁愤,幸好上官飞留下这对如花似玉的女儿。

 就让我袁恨之为上官家扬名吧,当然,扬的是名…只是那月云裳到底如何得知此番谋划,查了半旬,仍是不得头绪。袁恨之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朗声道:“朋友既跟踪袁某前来,何不现身一见?”

 暗处转出一位高挑婀娜女子,身着窄身暗紫长裙,手持烟杆,吐出一圈云雾,娇声道:“袁总管,你我朋友相称,怕是生分了吧?”袁恨之眼珠一转,连忙拱手道:“大当家到访,有失远,不知大当家此番前来,有何吩咐?”

 高挑女子,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沈伤:“哟,不敢当,沈某可不敢使唤真教的护法大人呢。”袁恨之:“大当家说笑了。

 那真教的宗卷大当家也曾过目,哪有什么护法。”沈伤:“真的那轴宗卷,怕是早就销毁了吧?沈某说得对么?袁总管。”袁恨之:“沈大当家于袁某有再造之恩,若大当家存疑,袁某愿与大当家一同回花瘦楼当面查证!”

 沈伤:“袁恨之,哦…不对,上官羽,不必等了,你那些羽,已被我清理干净,你是知晓的,沈某素有洁癖,容不得这等污秽藏在楼中。”袁恨之:“那大当家为何还不杀我?”沈伤:“说,真教幕后之人是谁,沈某饶你不死!”

 袁恨之:“大当家早晚会知道的,又何必急于一时?”沈伤:“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说了?无妨,来方长,沈某自有法子教你开口…慢着,你…”袁恨之嘴角泌出浓黑淤血,显然已服下剧毒。

 袁恨之:“大当家难道忘了那句江湖老话?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哈哈…沈伤,你逃不掉的,你们都逃不掉的,哈哈!”一代枭雄,就此咽气。沈伤峨嵋高蹙,逃?她为什么要逃?

 孤城内宅,家宴一场,宾主尽,各自散去,秦牧生当仁不让地背着莫留行回房休息,男人嘛,没那么多讲究,替好友掉靴子,盖上被铺,草草了事,随后便回房睡去了,并未留意莫留行前那枚贴身玉佩,褶褶生辉。

 莫留行醉卧榻上,酣睡入梦,那一幕幕未来的悲剧,再度袭来。阴暗,,森严,压抑,锈迹斑斑的铁窗外映衬着皎洁月光,分外寂寥,墙角胡乱摆放着几堆枯草,混杂着体与排物的腥臭味,墙上一排排铁钩倒挂着各式刑器具,血迹未干,触目惊心。

 这是一间囚室,一间专为女子而设的囚室。空落落的囚室中,月光透过窗格,投在一副赤体上。

 在冰冷返的地板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摇曳不定,豆蔻女子,不着寸缕,双目再无往日孤傲,藕臂高举过头,被一链悬空吊起,从发端至足尖,全身浇满粘稠白浊,斑点点。

 她扭了扭头,漠然望向窗外,忽然俏脸一阵苍白,稀里哗啦地呕出几口,咳嗽两声,长舒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望着满地秽物,少女嫌恶地啐了一口,咬了咬下,她已经记不清下体被进过多少异物,也记不清后庭被搅弄过几回,更记不清咽过哪几个人的

 她甚至记不清自己身陷囹圄已经多少时了,她唯一记得的,是那个人死前的那句话:丫头别哭,没事的,没事的…可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

 她亲手杀了他,杀了那个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师傅,杀了那个她此生最爱的男人,这一切一切,都拜前那枚古怪的印记所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被人设下了这道恶毒的制。

 知道了又如何?如今的她,已然被折去双翼,海货天空,再与她无缘,皆因她也修习了那部典,那部【女心经】。“莫缨缦,记好大爷的名讳,以后你要昭告天下,是被谁调教成如今这模样的!”

 “被我们调教过后,才知道以前的日子白活了吧?哈哈!”“上一个有幸被我们一起调教的女人叫李挑灯,听说过吧?”“啧啧,只可惜教主有令,不得夺去她的‮女处‬。不过这小股也不差就是了。”

 “你们别往她嘴里了,没看到她肚子都要涨起来了?”那些羞辱的话语犹在耳边,少女眼中看不到希望,她幽幽哼唱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与君好。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不如我们打个赌?她耳边无端响起一个声音…秋风,秋雨,秋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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