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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便都来凑热闹
 趋近栏前看时,丽贞已是做了坠楼的绿珠,玉碎香消了。炀帝后悔不迭,命人将史丽贞从丰殓葬。因此,炀帝怏怏不乐了好几天,这一件事儿,传到了外面,给少府监何稠听入了耳中,他灵机一动,便绞尽了脑汁,造成了一辆车儿。

 车制得甚是狭小,只能容得一个人。车下备有各种机关,随意上下,可使男女,自能控送任道,不劳双方费力。还有一个绝大的妙处,即为何稠造车的真意。

 原来不论什么女子,一经坐上了车儿,震动了机关,便能将女子的手足勾住,不能动弹,只能躺好了身子,供人摆弄。何稠为了合炀帝的心意,特地造出这辆巧的车儿,并起名为“御女车”

 “御女车”造好后,何稠将车献给了炀帝,又说明了一切,炀帝大喜,即将此车安放在“夜酣帐”中,急不待缓,便一试此车可是灵验。

 当下即点了一名体态风的童女,叫她上车仰卧,那个童女怎知道其中的机关,又不知道炀帝的用意,便毫不迟疑的含笑登上了车儿,哪知她甫经睡倒,触动了车下的机关儿。

 立刻被勾住了四肢,慌得那个童女,用力挣扎,但她已是休想身了。炀帝的身体已早到了她的身上,褪去衣强行合,那童女无处躲避,更汉有拒抗,霎时间落红狼藉,蹂躏了花枝,那个童女,罢不能,一任罄控纵送,只是咬定了牙关任受。

 炀帝见车儿这么灵活,真是喜上加喜,格外有兴,好容易雨收云散,方才下车,拨动机关,将童女的四肢松了,任她懒洋洋的下车,如醉如痴地去了。

 炀帝遂赏何调千金,以酬其功。一面又命内侍,向各地挑选美‮女处‬,陆续送入楼,供他狂,在这辆“御女车”上,不知破了多少闺女的贞

 何稠的助君荒,真是罪不容诛了。哪知何稠受了炀帝的重赏,退与同僚谈及此事时,自夸巧制“御女车”

 而得意扬扬。不防有人冷笑道:“你的‘御女车’,一车只容一人,尚不能遽称巧,并且还有一桩,楼之中,曲折甚多,天子不能在楼中乘辇,到处须劳步行。

 你倘能再造一车,既能御女,又好在楼里面上下自如,曲折无阻,才能算你的能耐,可称心灵手巧了!”

 何稠给那人一说,便默然归家,冥思苦想了数天,又造成了一乘车儿。觉得不善,便又拆了重新又造,造了又拆,方始造成一车,觉得很合了心意。

 原来这一辆车儿,下面架着两个车轮儿,左右俱暗藏机关,可上可下,登楼入阁,毫不费事,如履平地。妙在车中的御女,也和前车相似。何稠精心造成此车后,又把车儿献与了炀帝。炀帝一经试用,果然能曲折无,上下如飞。

 炀帝更是大喜,便向何稠道:“朕得此车,便可以快意逍遥了,卿功劳甚大!”当下命人赏何稠金帛,并加封何稠为紫光禄大夫。何稠再拜请恩道:“臣为圣上任意造成了此车,此车尚未定名,还求御赐名号!”

 炀帝笑道:“卿任意造成此车,朕任意行乐,此车就名为‘任意车’罢!”正是:任意只知行乐事,锦绣江山化作灰。***话说炀帝得了“任意车”

 在楼任意行乐,说不尽的娱快活,再也不知道人世间有那“忧愁”两字了。这天傍晚的时分,炀帝在延秋月帐中,拥了一个宫女,嬉戏调笑,忽闻帐外有娇声呼道:“圣上可能容妾入帐?”炀帝应声询问道:“卿是何人,不妨进来。”

 随见帐儿开处,走入了一美人,却是妥娘,只见她眉蹙山,目含泪珠,炀帝遂向她询问道:“妥娘何事这么悲伤,可是受了什么气苦?”妥娘摇头答道:“怎会受人气苦,只因为秦夫人要不好了!”

 炀帝听说此话,不觉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秦夫人得了什么病症?”妥娘道:“起初只是感冒风寒,妾便劝她服了帖发散的药儿,她兀是不肯。便一天天的沉重下去,瞧上去竟不好呢。只因她终是不肯服药,病势怎会减轻呢。

 圣上可去瞧她一回,好好叫她服药,也许圣上劝她,夫人终得依圣上的话了。”炀帝将怀中的宫女,推开了道:“朕也好多天不到那边去了。

 她的病儿沉重,你要是不来报知,朕还记不起她呢。”妥娘道:“圣上还刻起谁来呢,十六苑夫人迁入楼后,谁能见了圣上一面呢!”炀帝含笑道:“你也不要醋语侵朕,朕却是周旋为难。”妥娘啐了一声,转身出帐。

 炀帝随后走出,到了阁门首,炀帝和妥娘坐上了“任意车,说是同往秦夫人处。妥娘见“任意车”儿行动自如,不觉笑道:“真好玩!”

 哪知炀帝暗按机关,妥娘身子往后一仰,四肢已是被钩住了。炀帝一面笑道:“这才真个好玩呢。”说着一面动手,褪下了妥娘的绣,又是这般这般。

 如此如此了。妥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了道:“谁造成这种歹毒的车儿,摆布人家,真要烂尽他的心肺了!”炀帝笑道:“叫你受用于,你又骂人。冷落了你,你又酸气儿人。”

 妥娘道:“妾原是请圣上去探视秦夫人的,本不图什么快活儿。况也屡经恩幸,心满意足的了,还得什么酸气不酸气。”炀帝笑道:“你的口利,朕也说不过你。”说着便不多语了。

 只是纵送行乐,妥娘急道:“往后的日子多着呢,何必急急一时。秦夫人的病,这般沉重了,还不快瞧她去!”炀帝在兴头上,怎肯便休,把个妥娘恨得牙儿的,但又不敢骂,又不能转动身子,动手动脚。

 只有待炀帝尽兴,方才将妥娘放松了,一同结束。妥娘红着脸儿道:“往后再也不要坐这种车儿了。”炀帝哈哈女笑道:“你道好玩,怎又不好玩了!”妥娘道:“妾说的好玩,原是指它行动自如。哪知还有这个勾当,便是不好玩了!”

 炀帝道:“这个勾当,也是行动自如,不劳费力,哪会不好玩呢!”妥娘啐的一声道:“人家的身子和手脚,都不能动弹,还说行动自如么?”

 炀帝一笑无言了。随后炀帝驾着“任意车”来到了秦夫人的室前,炀帝和妥娘下了车儿,妥娘揭起垂帘,轻道一声:“驾到!”

 炀帝早已是急入室中,趋向秦夫人卧榻。凤琴听说炀帝来了,急待挣扎起身子,哪知病重力乏,再也抬不起身子了。

 反累得二阵娇,连声咳呛。炀帝早已到了病榻前面,揭起罗帏,见凤琴要挣扎坐起,急即止住她道:“夫人但请安睡,不必拘礼。朕好几天没到夫人处,竟不知夫人病到如此地步,还望夫人安心静养,服药调治。”

 凤琴着泪道:“有劳圣上前来探妾,只是妾自知命在旦夕了。回忆应选入宫,主持清修苑,屡受圣上的恩宠。哪知妾身命薄,不能再侍奉圣上了。

 前回圣上索去的睡鞋,可还藏在?往后不见妾面,睹物便要伤情,不如毁掉了罢!”炀帝见秦凤琴玉容憔翠,话儿凄凉,又触动旧事。

 觉得宣华夫人临死的时候,也是这般光景。如今秦凤琴若是去了,又少了一个绝。新愁旧恨,并作一堆,也不涕泪交流。凤琴见炀帝这般光景,越发伤心,不觉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顿时昏死过去了。

 慌得炀帝和妥娘,赶忙将她叫醒,凤琴悠悠醒转,面白如纸,这时其余的夫人、美人们,闻知炀帝在秦夫人那里探病,便也都来凑热闹,献殷勤,争前探视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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