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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炀帝心花怒放
 炀帝便问萧皇后道:“昭儿有什么事请见?”萧皇后见炀帝动问,来得正好,便乘间含笑道:“果真给圣上猜着,没什么大事。”

 炀帝笑道:“朕原是知道的,再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萧皇后含笑道:“既是如此,圣上可能猜上一猜,昭儿进宫请见,端的为了何事?”炀帝摇头道:“这个怎能猜得到,爱卿说给朕听了吧”萧皇后道:“昭儿还有些孩子气息。

 他到了洛好几天了,圣上却没有旨意,命他在西苑玩上一回,他才入宫见于妾,要请妾转恳圣上,让他去西苑一遭,圣上可能允许?”

 炀帝沉一回道:“他一个儿不能去,要是随着爱卿前去,朕不妨允许。”萧皇后暗想,你也不要做作了,太子早已一个儿进去过了。面上只得仍道:“那也好,妾和他去好了。”午宴过后,萧皇后待炀帝走了,命内侍召到了太子。

 萧皇后对他道:“我替你父皇面前只说你没有到过西苑,要到西苑玩去,父皇命你随了我前去,你可和我去一遭,回来我再替你向父皇说,将那个芳菱赐给你,比直接和他说破更觉妥当,你看可好?”

 昭不跃道:“母后万全的策儿,再好也没有了。”当下萧皇后便命内侍侍候辇车,和太子昭同出宫门。

 萧皇后上了辇车,太子昭跨登马背,随在辇车后面。到了西苑,萧皇后便笑对昭道:“你可带了我去瞧瞧芳菱生得怎样的动人,你要这般爱她。”昭知推辞不过,只得和萧皇后到了东湖堤上的凉亭里面。

 芳菱见太子和皇后同来,又惊又喜,拜过了皇后、太子。萧皇后将芳菱细细的打量一回,觉得也还动人可爱,在亭中坐了一刻,便即出亭。

 不向别的所在再玩,竟和太子回宫。萧皇后命太子自回东宫等候消息。萧皇后到了后宫。炀帝又在玩秦夫人的绣鞋。萧皇后佯嗔道:“也没有的,只是玩个不完。”炀帝笑道:“怎的爱卿已是回来了,昭儿还在苑里不成?”

 萧皇后道:“可笑这个昭儿,到了西苑,他反道没有什么好玩。”炀帝道:“俗物俗物,这种所在,原不配他玩的。”萧皇后笑道:“圣上且慢说他,他虽是在西苑里面没多时候,却也爱上了一件东西。”

 炀帝道:“他爱上了什么东西?”萧皇后道:“和圣上一般的,爱上了菱,只是圣上爱的是红菱,他爱的是芳菱。”炀帝笑道:“可是菱塘里面的菱儿?”萧皇后摇头道:“不是菱塘里面的菱儿,却是东湖亭里面的。”

 炀帝不解道:“凉亭里面怎会有菱?”萧皇后道:“这个芳菱,原是和圣上手中玩的红菱一般,不是真的。老实对圣上说了吧,昭儿爱上了管理凉亭的女子,名叫芳菱的,要圣上恩许,赐了昭儿。”

 炀帝方始明白,笑着道:“原是这般,那个芳菱爱卿可已见过?”萧皇后点头道:“见过的了,生得倒还温柔可爱,圣上竟允了昭儿的请求可好?”炀帝点头道:“那也能够,只是且慢允许昭儿。”萧皇后诧异道:“这又何故?”炀帝道:“朕躬自有用意。”萧皇后也不便再问。

 炀帝坐了一会,又袖了绣鞋踱出,萧皇后也不在意上。哪知炀帝却一溜烟的出了宫门,命内侍牵过一乘坐骑,他跨登马背,丝缰一紧,马蹄飞翻,直向西苑而去。

 没多时到了西苑,纵骑驰入,向东湖堤上过去,到了凉亭跟前,跳下坐骑,那亭中的芳菱,正因萧皇后和太子突然而来。

 突然而去,不知怀着何意,就是索解不出,此刻,忽闻马蹄声儿,她便掀起湘廉,恰巧炀帝马上跳下。芳菱见是炀帝到来,慌忙出亭拜倒在地道:“婢芳菱接圣上。”炀帝也不多说,大踏步走入凉亭。

 在石凳上坐定。芳菱随到亭中,心中怎不要动疑,没隔几个时辰,怎的皇后、太子、圣上竟会先后到来。炀帝却目不转睛的瞧那芳菱。

 芳菱被炀帝瞧得没意思,不粉脸飞起红云,借着取茶避过了炀帝目光。炀帝在西苑造成以后,终的东边搂玉,西边偷香,已是成了习惯,念甚易冲动,他见芳菱楚楚可怜,便又动了火。再也不顾太子的请求,先要应了他的急务。待到芳菱过来献茶,炀帝便将芳菱搂入怀中。

 芳菱想不到炀帝也会如此,真是又羞又怕。没到片刻工夫,已是罗衫襟解,绣带宽松。堂堂白青天,芳菱如痴如醉,甜酸苦辣的味儿一齐上了心头,只苦说不出口,任凭炀帝摆布。

 待到云收雨散,芳菱结束衣衫,见炀帝只是向她痴笑,芳菱不解其意,也只得含笑相向。炀帝却道:“你可知除了朕躬之外,还有人爱你吗?”芳菱听了,不觉暗吃一惊,忙道:“婢得幸圣上,哪个还敢见爱。”

 炀帝笑道:“你还不知底细,太子也爱上了你,向朕索取,你可愿意,便随了太子?”芳菱不由暗暗生恨,怎会有这种禽兽,既知我是太子的爱人,偏偏前来强污,她心里虽是这般想,面上只能装作不愿,慌忙拜倒道:“妾已受圣上雨,怎能再随太子?”

 炀帝将她扶起,哈哈笑道:“朕原是和你相戏,怎忍将你相随太子。朕当示意与他,使他绝了爱你的念儿。”芳菱听了,不暗暗叫苦。炀帝坐了一会儿,竟出了凉亭,跨上坐骑,驰回显仁宫。见了萧皇后,面上含着一团喜

 萧皇后便道:“圣上到过了西苑吗?”炀帝笑道:“到过了,连那芳菱我也见过。”萧皇后笑道:“圣上也去瞧那芳菱。可是生得还佳?”

 炀帝哈哈大笑道:“真是温柔风,朕已幸了她了。”萧皇后听了,不觉大惊,苦着脸道:“太子便怎样?”炀帝正道:“怎能依他,芳菱原是朕的,他休得妄想!”炀帝说毕,又命内侍宣召太子入宫。

 太子昭还当作好事成功,欣然入见。炀帝见了太子厉声道:“你来此已多,怎么还不回镇长安,命你一游西苑,偏又爱了芳菱,向朕索取。

 你可知芳菱朕已幸了,你敢这般无礼,还不于我回镇长安,不奉宣召,若敢擅自私入洛,休想活命!”炀帝雷轰电击的一席话,听入了太子昭的耳中,真是大出意外,不吓得面无人,泪儿直,正是:空怀好事成双念,霹雳当头惊失神。

 ***话说太子昭听了炀帝的话儿,吓得面无人,痛泪直,慌忙俯伏在地道:“臣儿万死,不知芳菱为父皇的幸人,妄自索取,今当敬遵圣谕,回镇长安。”说毕,连连叩头。

 萧皇后见太子昭这般模样,好生痛惜,忙道:“儿且退下,不要留在此地,触怒父皇。”昭便含泪退下,气愤填。回到东宫,便奄奄成疾,卧不起。炀帝知了,依旧是莫不动心,只传命御医,逐前往诊视,便算是了。

 这天已是新秋七月的七,炀帝临朝,却有道州地面,献入一个矮民王义,炀帝便命宣入。王义见了炀帝,高呼舞蹈,甚合仪节。炀帝见他身材虽是短小,却也生得眉清目秀,举止玲珑,甚觉奇异。便问他道:“汝有什么奇材异能敢来进献?”

 王义从容答道:“圣上德高尧舜,道过禹汤,怀柔远人,不弃刍荛,所以南楚小人也来仰沐圣化,虽是没有奇材异能,却有一片愚忠,敢求圣上收录。”

 炀帝笑道:“朝廷之上,文官武将,哪一个不是忠忱报国,要你何用?”王义道:“忠义乃国家的宝物,怎会厌多?小臣又系远方的废民,无处投生,故敢自献阙下,冀沐生成。”

 炀帝原好谀言,见王义措词得体,甚合心意,便将他收下,留侍左右。又翻阅一道奏本,见是长安令进献美人,炀帝心花怒放,便命黄门宣召长安令颜信臣上殿,信臣俯伏殿阶拜见炀帝。炀帝温颜问道:“鲫所进美人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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