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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杀死了何迈
 到了明天,子业便召吏部侍郎褚渊入宫,令他入侍山公主,这便是公主和子业的换条件。公主割爱了颜璧,便要求一个褚渊,原来褚侍郎长身玉立,风姿濯濯,另有一副动人的气宇。

 山公主久存了染指的心儿,终因他是一个侍郎,不便指明索取。如今得了褚渊入宫,好不喜悦,便殷勤设宴款待褚渊。山公主便浓装抹,亲自把盏,眉挑目语,卖弄风,一支小金莲不时的去勾动褚渊的靴儿。好一个坐怀不的褚侍郎,只是目观鼻,鼻观心的端坐不动,任凭山公主挑逗。

 他只是假作痴呆。山公主还当作褚渊面,便将宫女们尽行打发开了,才盈盈的坐在褚渊下肩,勾住了他的颈儿,呷了一口美酒,送过小樱桃,凑到褚渊口边,想哺酒与褚渊。

 褚渊依旧咬紧了牙关,闭住了儿,只是不动,宛似一尊石像。公主好不纳罕,天下哪有这般呆鸟,就口的馒头,竟不要享受,难道是铁打心肠。

 这一天公主却空费了一片的意柔情,终引不动褚渊。一连几天,任凭山公主软语甘言,褚渊还是如醉似痴,不去领略温柔风味。

 公主见褚渊这般光景,几次要发怒逐他出去,终觉不舍这只肥羊,便又忍了下来。去与子业商议,叫他想个使褚渊顺从的方法,子业指着公主笑道:“怎这般不济事,送上门去的好味儿,倒会变做闭门羹。”

 公主苦笑道:“你还不知他的人,竟似铁石一般硬的心肠,我也够苦了,竟白费了许多好心。”子业便道:“软哄不成,硬吓也得吓上了他。”公主点头道:“这倒也是一个法儿。”山公主便回到自己宫中,又勾引了一会。

 她即佯怒道:“褚渊匹夫怎的这般不识抬举,你若再不顺从,便要将你杀死了,你细细的想上一想,还是吃刀的合算,还是风的合算?”哪知褚渊听了,依旧一百个不开口。

 山公主还是不成,愤愤的去告知子业,叫他处治褚渊。子业道:“且慢决裂,朕再替你想个计较,你不妨回去,命人将他的衣剥去,让他睡在被中。你也了衣服,钻入被中,搂住了他,用些媚功夫,还怕他不成就了好事。”

 山公主得了子业的妙计,便欣然回去,如法泡制。好一个守身如玉的褚侍郎,任凭山公主纵体入怀,百般‮摩抚‬,他只是瞑目入定,如死去了一般,山公主到了此时,便也死心蹋地绝了痴念。

 顿时改变了面皮,将褚渊侍郎一顿打出了宫门。褚渊侍郎出了脂粉地狱,即辞去了官儿,归隐去了。山公主自从为褚渊不从所,碰了一鼻子灰,便不愿再招外人入内,即将先前的三十人更番行乐。

 只是山公主多了三十个面首,子业反不能够时时与公主乐,便与公主发话道:“皇姐由弟设法,偿了你的心愿,如今后宫佳丽没一个胜过皇姐,我与姐,每无虚席,你也得替我寻一个代替的人儿,凭我寻乐才好。”

 山公主听了,倒也不错,便道:“你且莫急,待我想来。”她便思索了一会,忽的一笑道:“她不很好?”接着又皱了眉儿道:“照理使不得,恐她还不肯。”山公主忽笑忽愁,一个儿自言自语,把站在一旁的子业等得不耐烦了,即道:“她是谁?你且说了出来,”公主便说出一番话儿,顿教宫廷里面生出一件事。

 正是:为谋蜂蝶寻花计,一枝红杏出墙来。***话说山公主,替子业思索了多时,陡的想起了一个人儿,便笑对子业道:“美人儿却想起了一个。

 只是有夫之妇,生得倒要胜妾十倍,真是天仙化身一般,圣上谅也知道的,一时想她不起罢了。要是早想着了,早已搂在圣上怀中。”子业见公主说了多时,依旧未将美人的姓氏表白,好不心急。

 慌道:“好皇姐,快些说出,究是谁家的美人,再不要遮头瞒脚了!”山公主却故意捱延,偏不立刻说明。累得子业宛似热石头上蚂蚁一般,盘旋不定。连连的打躬作揖,恳求公主。

 公主才用手指儿一触子业的额角道:“糊涂透顶的冤家,你忘了嫁给宁朔将军何迈的她了么?”子业笑得打跌道:“是了是了!

 给你一提起,我倒想起来了。太祖第十个女儿新蔡公主,还是我的姑母。不错,是的。鹅蛋儿,又白又,身条子是不长不短,她最动人的剪水双瞳,真是勾魂夺魄。我还记得她的一对小红菱。

 在太祖的女儿中,独一的小了。”子业像发疯般的说出。山公主吃吃的笑道:“够了够了!

 终是一个头儿顶儿的美人就是了,你也不用一件件的拆开了讲。快想法儿弄进了宫中,搂到了怀里,细细的去赏鉴好了。”子业道:“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不用想什么法儿,只要召进宫中就是。”

 当下子业即命内侍往召新蔡公主,到玉烛殿相见。内侍卫命往召。子业便别了山公主,径到玉烛殿等候不提。且说内侍到了宁朔将军何迈府第,入见了何迈,说明来意。

 何迈听说子业要召公主入宫,心中暗暗吃惊,便进内宅与新蔡公主说了。公主听说,便整装应召。何迈便道:“今上每作失德的事情,此次独召入宫,恐他不怀好意,还是诈称有病,不去为妙。”

 公主听了何迈的话儿,好生不悦道:“你也太会多疑了!今上与妾有姑侄的名分,他虽荒,究不致与我无礼,就是他果有此心,难道我也会忘了廉,和他苟且不成!”

 何迈见娇发怒,慌得不敢多言,只说去去就回,不必久留,新蔡公主始回嗔作喜,蹩装出了符第,应召入宫到了玉烛殿上。

 子业已是等候得心烦意。今见新蔡公主到来,依旧人面如桃花,娇滴滴丽非常。不住意马心猿,急不容缓。还顾什么礼数,径上前牵了新蔡公主的衣袖,扯向前。公主慌想挣脱,怎得子业力大,一个牵扯已双双跌上了牙

 新蔡公主暗暗恼恨,心想丈夫的话儿,竟不幸而言中,此时加拒抗,娇怯怯的身躯早已拥入了子业怀中。

 一霎眼间,已是任凭子业摆布,为所为。公主不泪殷枕席,哀哀低泣。怎得子业着意温存,软语轻慰。不多时候。公主便觉得得意起来,再要叫她出一点泪儿,真是休想。久而久之,越发和子业合得起来,竟是难分难舍。

 早已把一个何迈丢开了,等到燕舒齐,双双携手下。子业便命内侍设宴殿中,召了山公主,一同入座,开怀畅饮。从此新蔡公主,也与二人同化,竟不愿复回符第。子业当然不必说。

 只是宁朔将军何迈面上,怎生措辞”便由子业想到了一条计儿,用一尊毒酒硬将一个宫女药死,伪称新蔡公主暴病身亡,盛入了棺中,舁到何迈府中。

 何迈娇滴滴的一个房,活泼泼的进宫,此刻却换了黑沉沉的一口棺儿回来,叫何迈怎不肝肠寸断,在何迈想来,还当作子业调戏公主,公主却不从其愿,致被子业所害,因此越发悲伤。便督率家人置棺中堂。

 启了棺盖,想重行装敛,才发觉不是新蔡公主,何迈方始大悟:自己儿,已被子业所占,却将一个不知谁人的尸体混作公主尸身,怎不叫何迈怒上加怒,只是又不能声张。

 他便怀恨在心,阴谋杀死子业。哪知子业虽将死宫女装棺送还了何迈,终是放心不下。仍暗暗命人探听何迈动静,后知何迈已是察破了情由,常有忿怒之言。子业便先下手为强。

 即亲率军,杀入何迈宅中,杀死了何迈,绝了后患。却将新蔡公主改了谢氏,命宫女称为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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