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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不要说做生意
 也不是个人名誉问题,是夏丽虹,你知道吗?我知道,你心中是永远也割舍不下她的,而我…也不愿伤害她…”

 张清河知道李谨说的是真话,但除了这个最大的障碍,孩子、门弟、名誉这些现实生活中的鸿沟也是他们难以跨越的,所以他们之间,只能是彼此默默的倾慕和偷偷地来往愉。

 就连这个也不会长久,因为李谨终究是要嫁人的,而他自己也迟早会回归到单纯的生活中去的。“不要说这个了,我心里很烦,让我们就享受此刻我们之间的最纯粹的欢乐,不好吗?”

 然而话是这么说,一听到夏丽虹的名字,他的跃跃战的小弟弟就像是一下子伤感起来似的,嗒然若丧地绵软地趴下了。李谨感觉到张清河心理的变化,扶一把张清河的头坐起来,张清河也坐在了后座上。

 “你到底准备怎么办?清河?”李谨轻声问。“我也不知道,真的。”张清河说“我们之间不可能,而我和夏丽虹,似乎也已经不可能了。也许我从此只能一个人生活下去,或者去找到另一段感情,彻底忘记你们。

 但我觉得这也是不可能的,我好像…好像已经再没有爱的权力了,也没有爱的能力了…再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怎么可能?”他苦笑着摇头。

 然而他刚说完,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问他:你和夏丽虹…你们真的已经结束了吗?你希望她再嫁他人?而你和你面前的这个这么好的女人,这么关心帮助你的女人,你就给她这么打代了吗?啊…我和你不可能,所以你爱去哪里去哪里吧,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别忘了。

 她也怀着你的孩子啊士子风txt全本!这种时候,不明不白地抱着一颗大肚子,你叫她何以自处!张清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手机响了,是前嫂郝秀清,张清河下了车接通电话。

 “清河,你怎么还不回来?晓奔直吵着说你又不见了!我们哄都哄不下。”离开了几次,儿子可能担心他又会好长时间消失不见。

 “哦…你告诉他,我今晚有事,明天回去见他。”前嫂挂了电话,张清河在车外站一会儿又回到车上“是我前嫂,说儿子找我。我给她说我明天回去。”他看了一眼李谨说。

 李谨开了车门,下了车坐到驾驶位上去,打开了车上的视频设备,放开了歌,却是一首唱小三的歌,她一把关了,抱着头俯在方向盘上。

 张清河双手捧着脸把头深深地低到膝盖上:夏丽虹,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就此彻底撒手吧?那真是…舍…不得呀,就像割一块心头一样难受!往回拢吧?又真的是不甘心!那就像吃了一泡狗屎一样恶心!

 何况现在还有李谨…我也…爱她呀!真的…真的是…爱上了…虽然我们不可能,可是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呢,真的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那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着?明着拉扯上夏丽虹,暗里也勾挂着…好难听的词…可明明就是勾挂呀,既不明媒正娶又不光明正大,那还不叫勾挂是什么…好吧。

 就是勾挂…暗里勾挂着李谨…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两个女人的青春,你能承担得起吗?何况,你想双呀,美得你!

 你什么时候见一个台球同时能进了两颗球的!一个声音哈哈地嘲笑着他,拿定主意吧,老兄,鱼和熊掌岂能兼得!蓦地,另一个声音又响起:你一心爱二人。

 那夏丽虹同时爱你和姓贺的,你就不允许了吗?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可是,我愿意落到这个套子里吗?要不是夏丽虹当初…别说当初了。

 就说现在,你就定下来选哪一个吧?哦,不过,李谨未必是你想要人家人家就跟你哦?“李谨,李谨,你说,你真的喜欢我吗?”张清河把头闷在手掌里发出沉闷的声音“你敢嫁给我吗?”

 李谨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想了想说:“你敢忘掉夏丽虹吗?”是啊…这根本就不是敢不敢的问题。

 而是…纠结啊。见张清河不说话,李谨又说:“我真的不敢再绕到你们俩人的情感漩涡中去,我现在就觉得头晕头大了,我想清静清静,到西安清静清静。”她说着用手在脸边用力地摆摆,似乎想要摆那恼人的纠

 “行了,咱们回去吧。”李谨又说。张清河一声不吭地下了车,到了自己的车上,李谨鸣一声笛算是道别,开着车飞快地走了。张清河下了车,在公路一侧的荒野中走两步,忽然发足狂奔起来,直到一跤绊倒在地上,躺在地上不动了。

 他也听过有些男人包二、三、四、五、六…的,可轮到他身上怎么这么痛苦和无奈啊。

 何况人家李谨还并不是什么“”人家的身份、地位和自身价值可以反过来做他的“”的…在物质和情感上反过来哺他这个软弱的小男人,夏丽虹也并不是一定要赖着他,可以说,等这阵风声一过,随便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说到底,他现在心里的一切纷扰,只不过是他这个软弱的小男人的一点软弱的小情感在作怪罢了…好不容易把晓奔哄睡着了,夏丽虹和嫂子躺在上。

 其实她现在真的不想和嫂子呆在一起,可是也不想一个人躺着,总之,心里怎么也觉得不得劲儿。

 心想自己要是一个机器人就好了,不用有感情和思想,白天只管干活,一到晚上关了电源,把那胳膊啊腿啊所有零件拆卸下来,扔进一个黑旮旯里,没有记忆,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就那么躺着,多么惬意!

 郝秀清见夏丽虹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她明白她没有睡着,但她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今天回到神木时,她听见有人在夏丽虹背后指指点点:“就那女人,就那女人!”

 回到小区时又听到门房有人在她们走过后还追出来望,她明白现在小姑子正处在一个最困难的时候,她现在是活在人们的唾沫中呀。“你们前一阶段不是想搬到西安去住吗?不行就搬到西安吧。”郝秀清说。

 她也很忙,不可能和小姑子呆多长时间,她想走前给她出个主意,想个办法,尽量帮到她一些“就住在神木,张清河也不好回心转意。”这个问题夏丽虹这段时间不是没考虑过。

 可是张清河还愿意和她在一起吗?张清河不愿意,她把晓奔带走他不答应,她一个人走又丢不下晓奔,真是多头犯难呀。

 可是现在在神木真的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买菜时她顺便去了店里一次,一下子吸引来一大片人,又不买东西,假装看衣服转了一圉儿就都出去了,走出不远就说:“就是她就是她!

 现在又跑回来了,男人原来在荣泰集团上班!”在这么个环境中,不要说做生意,就是单单生活也很困难呀,说不定她真的会疯掉的!有一天,自己突然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什么也想不明白了。

 就像自己曾见过的一个疯女人那样,下雨天躺在污泥上,上街都不知道该穿衣服,只会冲别人呵呵地傻笑。到那时,张清河的压力该有多大呀,一头要照顾她(她不相信他会丢弃她),一头要照顾晓奔。

 晓奔会多可怜呀,去幼儿园小朋友们会嘲笑他有个疯妈妈,回到家爸爸也不大理会他,因为他已经太烦太累了,说不定还会给他股上几个大巴掌…

 他们这个家就彻底陷入水深火热中了…夏丽虹这么想像着,两眼中不由得就汪满了泪水,还噎了一下。“你怎么了?”郝秀清吓了一跳,爬起上半身盯着她问道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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