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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満裑软香嫰朒
 “红袖姐你别哭,我去帮你揍他!”脾气火爆的舒纤纤登时就站起了身,开了袖子打算冲进口。

 “别…算了,他…他也不好受,就这么算了吧。”祁红袖拉住了舒纤纤的手,死命不肯松开,苦得梨花带雨,眼如红桃。

 最后还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林无昼开了口,咳嗽几声道:“那红袖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我们一起去余州么。”

 “余州…行吧,反正…我也没地去了。”她苦笑了一下抹了抹眼角泪花说,与此同时,四洲十六郡青州之首,皇城所在的青龙郡。

 在距离南疆祁连平原几千万之远的大殷皇城正来数云后的第一缕阳光。垂落在宫殿正门前的重重帷幕被年轻美貌的侍女拉开,倾泻洒落的阳光照亮殿内的金碧辉煌却看不到半点扬起的尘埃,它顺着昂贵的地毯和苏一路向前最后在一双甲靴的跟前停滞了下来无法继续照亮脸庞。

 金色的甲靴每一缕线条,每一处绘刻都畅自然到了极致堪称巧夺天工,而这甲靴的主人则高高端坐在台阶之上的王座,不施半点粉黛却容貌清冷绝丽,她眼神淡漠倨傲,莲足轻顿恰好落下,像是要将这太阳荣光都踩在了脚下。

 她姓凌,单名一个珑,若是读起来自然是玲珑多姿,可要是写在纸上再将那“珑”的部首去了,恐怕就得令人手腕发颤落不下笔头了。

 凌珑皇后单手抵颌眼睛半闭,高贵的面容上透出一份优雅的冷漠,此时,一直侍候在王座两侧的侍女靠近一步,唯恐打扰吾王养神小心的轻语了一句话。语毕,凌珑皇后倏然睁开了眼睛,浅灰色的瞳眸间倦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威严和冷漠。

 “皇嫂。”一句轻轻的问候,那肥胖的身影单膝跪倒在了皇宫大殿中,正是康王宇文弘。“你来了,康王。”凌珑笑了笑,脸上挂起的弧度微微冲淡了威严和冷漠,然而康王见到这个笑容,却是从心里起了一股子寒意,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

 她的笑容根本不是从心里发出来的,而是一种控制到了极致的面部变化,从宇文无疆称帝登基的那一年起,每一次见到凌珑皇后,这个女人的笑容都哪怕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如同面具烙在脸上!

 “你出兵西域,私组猎奴团,抢了两名外小国的公主,甚至在几年前把一个部落酋长的女儿抢回来当了皇妃。这些,你大哥无疆皇帝都不怪你,只当你还是个孩子。

 凌珑皇后螓首微扬,白金玉袍顺着王座缓缓垂落,她每说一个字都令得康王宇文弘的身躯颤抖不已。他怕了这个女人十多年,心里的恐惧更胜过死去的皇帝宇文无疆。

 “只是听说你连你大哥十六年前留下的唯一一个血脉都敢砍了脑袋当夜壶,正是了不起,看上你是想坐一坐我身下这张椅子了。”康王宇文弘豁然睁大了眼睛,呼吸瞬间凝滞,半点说不出来话来,他看着龙椅上的凌珑皇后,仿佛从未看透。

 “你…一早就知道?”“知道,当然知道。”凌珑皇后那十多年不变的笑容弧度忽然高高扬起,道:“那金镯子的消息可还是我放出去的,不是这样,你还真以为小小八卦门就能窥探天机了?”凌珑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当王需要大义,一个女人…更是如此。

 我得谢谢你的无知和冲动啊…宇文弘,你和你的大哥…真可是半点都不像。”“所以你现在就要杀了我?”康王宇文弘抬起头,目光中竟是透出一抹倔强。“当然不,我说了,我需要大义,而这个大义。

 就是你这为了当皇帝杀了皇兄落民间子嗣的康王。”凌珑皇后的每一个字落下,都像是一柄铁锤敲在了宇文弘的心上,他面色惨白瘫软在地,那接下来的话音就跟一个个在宫殿内飘扬的字符般,隔了好久才传到了耳朵里。

 “滚吧,康王。四洲十六郡你有多少人马就都拿出来,我给你一个月准备,一月时间过了,这世上就没康王了。”

 凌珑闭目,身上的凤冠和凤袍竟是被一种莫名的威压彻底撕裂,毫无遮掩的在康王宇文弘面前出了一具堪称世上最完美无缺的赤体。

 然而…那间的和此时从脑后垂落的头发却不是黑色,而是银白,恍若流星划过后的苍银焰尾!两侧的侍女靠近一步,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衣物披在了凌珑皇后的身上。

 黑色为底,青龙卧盘,苍银长发落在了两边,恐怖的威压彻底成了惊涛骇!“听好了,从今天起…我是凌龙女帝。”

 只见康王宇文弘的背脊开始不可控制的弓起,口中则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息和低吼,在吐血倒地的同时身上骤然涌现的寒气竟是让整座宫殿内都结起了薄冰。“带下去,给我丢回康王府!”

 “是…”一众侍女点头,如蒙大赦。七天后,广袤无边的原始森林,林无昼和舒纤纤祁红袖三人在夜中扎起了营帐,在这七天里,他们一共行进了不少的距离,约莫着还差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可以离开这地方。

 帐篷一共有两个,林无昼一个,舒纤纤和祁红袖一个,虽说二人年龄相仿有着说不完的女儿话,刚刚才尝了些甜头食髓知味的林无昼却有些失落,怎么都睡不着。

 当下干脆便走到了林中空地外,看着山风吹拂树梢发起了呆,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头却传来了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他满心欢喜的回头,本以为是耐不住的舒纤纤却没想到是祁红袖。祁红袖破损不堪的皮甲自然是不能穿了,所以还是换上了那天初见面时的紫宫装,这宫装上身明显比寻常女子大了一号,曼妙的轮廓几乎不可得见,偏偏前的两团崩得紧勒,大好的弧线半点都没有垂下的意思。

 “红袖姐,你也睡不着么。”他意外的挑了挑眉,心里头却想起了那后惊鸿一瞥间看到的光景。

 那赤的白玉房,高的紫红葡萄,以及间三角状的浓密靡花,都是在舒纤纤身上看不到的另一番光景。

 “我…”只见祁红袖突然羞恼万分的低下了头,停在了林无昼身前一步远的地方,耳子都烧了起来。然后摊开了一只雪白粉的手掌说:“林小哥…你能不能把那个还我?”“啊?”林无昼顿时愣在了原地,半天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天…你从树梢拿到的紫布片,那是…那是我的…内。”祁红袖咬着儿,脸红滴血,最后的内二字轻得几乎如同蚊呐。

 那布片又窄又细,仅仅多了几细绳,这…如何穿上去的?林无昼恍惚间把目光落在了祁红袖丰腴的下半身,轰的一下差点儿当场溢出鼻血,这些天来。

 他还是第一次看得这么仔细,见那贴身的黑色袍下先是一对若隐若现的白玉腿足,可顺着笔直的线条向上,却可以看到间有所凹陷,出了一条让人血脉膨的线条,甚至还有一簇乌黑亮丽的丛。

 “给…给你。”他愣愣的掏出了紫布条递了过去,下的子早就翘了起来,一抖一抖。祁红袖接过了这羞煞人的东西,自然也注意到了林无昼的目光注视,浑身轻颤,忍不住夹紧了腿,殊不知这样反而让那线更明显了一些。

 “我…我走了。”祁红袖匆匆忙忙的转身,可一不小心踩在了石头上,轻唤一声,整个直勾勾的倒来,林无昼一步上前接住,满身的软香,不偏不倚的顶在了那丰腴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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