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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若琳啊轻呼
 只当是学业繁重,劳累过度所致,抓了几副滋补汤药,敦促她每服用,在家静养。暑假过去了十余天,汤药都喝完了,若琳的气却未见多少好转。

 她自己知道,这个不不是身体上的病症,源在心里,相思病,是无药可治的。这天午后,窗外又是烟雨蒙蒙,父亲一早便出门办事去了,母亲在卧房午休。若琳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手托香腮,愣愣地望着窗外的雨丝发呆。

 脑海中,那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送子来凤桥”桥头的惊鸿一瞥,雨夜中共伞同行,那紧紧偎依在一起的身子,那温热的大手…想着想着,若琳似乎又感到玉上传来隐隐的酸

 这一段时间来,已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是在自己双手后,那美妙的快余韵中度过的。

 那一对满的玉,似乎被自己的双手的,更加丰了,而且更加感起来,对那难以言表的快,已深深上了瘾的少女,仿佛是越陷越深、罢不能。沉浸在幻象中的若琳,不知不觉中,又一次将手放在了玉上。上身只有一件丝质的凉衫,又薄又滑,手感极佳。

 丰的玉,被手掌着,头很快就硬起来,将凉衫顶出个圆圆的小凸起。阵阵酸、酥的美妙快,向浑身扩散开来,女孩紧咬着下,微微闭上了双眸…“姐,你…不舒服么?”

 沉浸在快中的若琳,突然被身后妹妹诗雅的问话惊醒过来,赶忙拉了拉衣襟,坐直身子,扭头说道:“啊…没有…只是有点憋闷…我想出去走走…”若琳脸色一片绯红,不敢与妹妹直视,诗雅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姐姐的窘态。

 这段时间,姐姐气一直不好,诗雅信以为真,以为姐姐是在家里憋闷的难受,她望了望窗外的雨幕,说道:“外面还在下雨啊…我可不想出去,我还想叫你帮我背英文单词呢…”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英文课本,撅着小嘴有些不乐意。

 “你自己练习吧,我出去换换空气…”说着,若琳起身将妹妹推出屋去,关上房门,下凉衫、衬,换上了学生制服套裙。

 诗雅知道姐姐向来我行我素,她决定要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住,只好撅着嘴,回到自己房间,背英文单词去了。若琳换好衣服,拿了把油纸伞,从家里走了出来。

 屋外的空气,散发着一股沁人肺腑的芳香。从闷热的屋里一出来,立刻凉爽了许多,若琳不觉精神一振,抑郁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好了起来,站在院门口,细密的雨丝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她深呼了一口气,漫无目的的,朝着“送子来凤桥”走去…午后镇上的行人不多,不一会,若琳就走到了“送子来凤桥”

 女孩缓缓走上桥头,走到与汪亚鹏初次相遇时的位置,停下脚步,眼前又浮现出那清晨的场景。伫立在桥上,凭栏远眺,眼中如烟的雨丝,像心中的思绪一般。

 纷如麻…“他是有子的人,我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又怎能将他放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出现在我生命里?

 难道是上天要捉弄我么?我想跟他在一起,跟他一辈子在一起…他也是喜欢我的,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应该和我一样,也在承受痛苦的煎熬吧?不对,他应该比我更痛苦,他家里有子。

 可是他却住在学堂里…对了,他这个时候,会不会也在学堂里呢?“想到这里,若琳眼前一亮,不觉心中一阵“突突”狂跳。多没有见到心仪的男人,朝思夜慕、寝食难安,那相思之苦有谁知?只道是人比黄花瘦。

 猛然想到梦中情郎应该是在学堂里,少女立刻感到一股莫名的冲动,仿佛浑身都是力量,恨不得立刻上翅膀,飞到学堂里去。深受相思之苦的女孩,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礼教、伦常?

 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义无反顾。只盼着能快些见到他,就算是就隔着房门,偷偷看他一眼也好。

 若琳向学堂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心中默默盘算着:如果他在学堂里,我就说要向他请教如何提高学习法文的方法…

 女孩脑子里光想着编造见面的理由了,也没注意脚下的路面,一块缺角的石板,被雨水填平了,若琳一脚踏进水坑里,被石板别住。近似小跑着的脚步,带动着身体还在前冲,女孩“哎呦”一声,险些扑到在地,只觉脚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越是心急就越是出错,若琳从水坑中拔出脚来,鞋袜已被雨水完全打,更要命的是,这下脚腕被崴得不轻,不过似乎没伤到骨头。若琳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倒着凉气,小心地活动了几下脚腕,还勉强能走。

 好在学堂就在前面不远处了,女孩咬了咬牙,一瘸一拐地向学堂走去。走到学堂门口,若琳四下看了看,雨巷中连个人影都没有,赶忙扶着墙走了进去。先到教室门口看了看,门是锁着的。穿过门廊,绕到后院,老远就看见寝室的门是开着的。

 若琳一直狂跳的心,此时就好像要蹦出嗓子眼了,脚上的疼痛似乎都忘记了,就要见到他了,那种无比激动的心情,使少女几近晕厥。

 她扶着门廊柱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定了定神,缓步向寝室走去…放假后,汪亚鹏依旧像平时一样,每天都到学堂里来,读书、习文。更多的,是独自发呆愣神,思念心中的女孩。

 每天都是拖到很晚才回家,父母已颇有微词,虽说子倒没有半句不满,但女人哀怨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可汪亚鹏就是不想在那个毫无情、冷冰冰的家里呆着。对若琳的思念越是强烈,就越是不愿看到家中的子。越是离开子,在学堂里形单影只时,就越是更加思念若琳。

 昨晚回家后,父母又一次长吁短叹,说想早抱上孙子。夜里汪亚鹏硬着头皮,勉强与子行了次房,也是草草了事。

 自打暗恋若琳后,最初,汪亚鹏每次与子行房时,脑子里都把身下的女人想象成是若琳。可他心里明白,这样是十分不妥的,甚至有些负罪感。可越是想控制自己不去幻象。

 就越是控制不住。每次房事都好似是一种煎熬,感觉都快发疯了。慢慢的,他对子仅存的望,也渐渐淡去。偏偏子又是个极其遵守“妇道”之人,从不主动向他求、示好,这更加令他倍感索然无味。

 此时汪亚鹏正斜靠在寝室中的上,手里捧着一本《宋词佳句赏析》,百无聊赖地翻阅着,脑子里却满是若琳的倩影,一首《蝶恋花。

 爱恋》读了数遍,字里行间,却隐隐浮现出若琳的音容笑貌:天涯此时佳人远,静夜声,执念千百遍。天道长情又断肠,爱如沙漏岁月。梦回前尘余香,更无人问,望尽天涯路。

 一往情深深几许,偏爱佳人几世情。“笃笃…”两下极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汪亚鹏的思绪。“请进…”他一边说着,一边欠起身来,望向门口。半开着的房门外,却不见有人进来。“谁呀?请进…”汪亚鹏又说了一遍,起身下,向门口走去。

 “先生…是我…”汪亚鹏猛然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少女,手里拿着把雨伞,诺诺地半低着头,脸蛋红扑扑的,一副手足无措,而又无限娇羞的模样,正是自己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女孩若琳。

 “若琳?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汪亚鹏确信这不是在做梦,连忙招呼着。若琳把雨伞立在门外,扶着门框,跨进门槛。崴伤的脚刚一着地,不又疼的“哎呦”一声轻呼,一脸的痛苦。

 “脚怎么了?受伤了么?”汪亚鹏注意到若琳反常的表现,关切地问道。“啊…没事,刚才在路上崴了一下…”若琳极力掩饰着脚上传来的疼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

 其实,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男人,体上的那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怎么这么不小心?雨天路滑,就慢点走嘛…快坐下,我看看伤的厉害不…”

 汪亚鹏扶着若琳,走进屋里,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蹲下身子,抬头问道:“伤的是哪只脚?”“啊…不要紧的…歇一会就好了…先生…你也坐吧…”若琳说着,将两只脚丫向后收了收,越发的手足无措起来。

 尽管男人是关切自己的伤情,但鞋袜上满是泥水,怎能脏了他的手呢?何况,自己坐着,老师蹲在自己身前,若琳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一心惦记着心爱女孩脚伤的男人,哪里顾得上若琳的推辞。汪亚鹏看了看女孩的两只脚丫,见右脚还算干净,左脚的鞋袜却已被泥水完全浸透,而且左脚的脚腕处,明显的肿了起来。

 于是伸出手去,不由分说地捉住女孩左小腿,从椅下拉了出来,若琳“啊…”的一声轻呼,男人手上的力道并不大,自己却毫无反抗的力气。一愣神间,崴伤的左脚已经被男人托在手上,女孩只得将头歪向一边,脸蛋上飞起一抹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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