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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谁没当过真
 “我…就是在…在二马路那边的一家舞厅里上班。”“为啥要去那?!玲儿啊,咱是穷,可你也不能…就这么糟践自己啊!那地方是干啥的我都知道,是不是谁着你,你告诉妈,妈就是豁出命去…”

 “妈,没人我,是我自己找去的。”李秀玲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平缓了,有些事就是这样,既然早晚要捅破,就不必再遮遮掩掩,这些天来,她无时无刻不担心家里知道她的事,现在说出来,反而轻松了许多。

 “咱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妈,我能找个普通的班儿上,饭店端盘子,洗车行擦车,制衣厂踩机台,多苦多累我都能坚持,可是妈,那样的工作,一个月才两三百。

 就算我再怎么坚持,一个月五百块顶天了。这点钱够干什么?妈你清楚,孩子上托儿所,将来上学要钱。大壮现在这个状态,也要钱。

 咱得活着,平时吃喝用都要钱,还得还别人的钱,可是咱家没钱,除了这个房子,还是集体产权,咱卖都卖不掉,咱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也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可是妈,我没办法啊!”李秀玲越说越激动,眼泪从眼眶里像断了线的珠子滚出来,她眼前晃动着厂长宣布变器厂破产时毫无表情的脸,丈夫躺在上蜡黄的脸,舞厅里那些客人们笑着贴上来的脸…直到婆婆一把搂住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娘俩抱在一起,努力压抑着哭声。李秀玲哽咽着说:“咱们是一家人,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把咱家维护住。我还有你,有乐乐,有大壮。都怪我不好,干这个不要脸的行当。你…你骂我吧…打我也行…”

 “玲儿啊别说了,妈不是不通事理的人!你是个好孩子,老陈家欠你的啊!”李秀玲瞬间崩溃了,这些年所有压抑在心底的委屈,都瞬间爆发了出来,她紧紧抓住婆婆的袖子,把头靠在她怀里,无声的嚎啕着。婆婆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只是用力抱住李秀玲,一只手无意识的拍着她的背。“玲儿啊,你还年轻,妈不能眼看着就这么害了你,要是…要是不行…你就带乐乐走吧…找个好人家…”李秀玲用力的摇着头,不说话。

 只是把手抓的更紧了些。娘俩抱头痛哭,为这一抹安静的夜,徒增了许多泪水,和哀愁,良久,俩人都渐渐平复了情绪。李秀玲咽着说:“你也别劝我了。

 我虽然入了这行,但至少身子还是干净的。咱得挣钱,我还得继续干下去,马上月底了,咱欠人那钱,说好了还,咱就得还,就是…”她叹了口气:“我没用啊,到现在也没凑齐,到时候咋跟人家代呢…”

 婆婆去卫生间取了条巾,先给李秀玲擦了擦脸,又自己也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说到:“这个事儿我也想跟你说,妈没能耐,也没有啥值钱玩意能拿出来的了。”

 她转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蓝手帕包成的小包,摁到李秀玲手里:“这是三千块钱,你看凑凑能够不?”李秀玲惊讶的捏了捏手里的包,硬扎扎的,是钞票的手感。

 她抬起头问到:“妈,这…这是哪来的钱?!”婆婆的目光有些不太自然:“借的…那啥…你赵叔听我说有困难之后…借给我的,不着急还…”

 ***月底,债主登门,李秀玲郑重的把五千块钱还了出去。这事像一块大石头,在她心里了很久,今天终于算是解决了,尽管为此又背了三千元外债。

 但至少映证了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之后她继续在舞厅赚钱,这事儿给她敲了警钟,自己身上的外债还多着呢,那天痛哭之后,婆婆再没说过什么,依旧买菜做饭,照顾儿子和孙女。

 只是每天开始主动洗李秀玲换下来的衣服,连内都不例外,以及晚上给她准备洗澡水。李秀玲知道,婆婆再通达,面对的也是儿媳妇在外边出卖身体这种极端问题,不可能完全不走心。

 因此她也开始尽量向家人示好。自证清白什么的就不用想了,身在舞厅,哪有什么清白。婆婆也没说,究竟从哪知道了自己在舞厅赚钱这个事,当初特意去的这家舞厅。

 就是因为离家远,害怕遇上人。结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以为的厚度,到底还是太薄了。

 周末,小午又来了,轻车路的拽着李秀玲走进舞池深处。李秀玲薄嗔的甩了他一眼,从他裆里掏出那年轻的动起来。

 小伙子乐呵呵的,捉住她的一个,又伸手在她裙子里掏,她夹着腿抵挡那作怪的手指,一边忍着自己身体忠实的反应,直到火窜上头顶,才彻底放开,任由这个年轻人在拨弄头和蒂的过程中将自己送上巅峰。

 两个人像是找到了某种默契,在周末互相慰籍,将积攒了七天的情绪一次出来,内弄一次一次,她倒是学了,半路上就下来放在包里。

 这个举动对年轻人很显然又是人生一次刺的洗礼,以至于他拨弄她蒂的手劲明显加大了几分,等到情退却。

 她俩从相拥到分别,李秀玲的道里还在不断向外溢着水,在外面擦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因此她就没把内穿回去。于是后面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捡了个不大不小的便宜。

 大背头恰巧赶上李秀玲从舞池里走出来,她本来是要去卫生间的,洗漱,外加穿回内。没想到刚走到舞池边,就被人搂住转身又往回走。

 有心先去处理,可还是舍不得赚到手的钱。于是她真空上阵,又和大背头搂在了一起。大背头是个能胡侃的人,据说以前给某单位跑过业务。天南海北,人情世故,一边说一边享受着李秀玲柔软温热的房。李秀玲微笑着配合着他聊天,不时提出一点点小问题。

 或者是适当的笑几声。严格来说,这算职业技能,如何让客人愉悦放松,还要迅速拉近双方的关系。

 与此同时,身体上的接触并不简简单单只是摸与被摸,要压制自己因为被刺而可能出现的失态,还要考虑怎样将对方发展为回头客,或者是勾住了多跳几个曲。

 “挣大钱”的得琢磨如何迅速勾起男人的火。这是一门见不得光的学问,隶属于心理学。大背头此刻的心理就是难以用笔墨形容的。业务员毕竟不是妇科大夫,经验再丰富也没见过李秀玲这样奇长的头。这个经历足以刻在他的人生中,成为不朽,他不住的捏把玩,同时赞不绝口。李秀玲已经习惯了这种侮辱式的夸赞。

 只是还做不到配合着对方一起品评自己的身体。大背头乐不思蜀,直到第三个曲儿才想起来女人的身体可不只有这两粒头。

 他把手从对方后伸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李秀玲也吓了一跳,自己还以为他就是个只喜欢摸子的客人呢,刚才还心存侥幸,以为可以顺利的把钱混到手。不穿内的感觉确实不一般。

 她稍微一挪动脚步,就能感觉到下体凉飕飕的。结果一不留神,对方的手就从后边伸进去了。大背头此刻感觉就像在街边花两块钱买彩票,结果中了一台自行车一样,这女人居然在裙子下面什么都没穿。

 他的手毫无阻碍的摸在对方完全赤并且翘的股上,皮肤脂滑如玉。走南闯北并不代表真的什么都见过,至少光腚穿裙子的女人他还是头一回接触。

 以至于他都忘了,头这么长的女人其实他也是头一回遇到。以前有个荤段子,说一个女人买桃,穿着裙子叉开腿蹲在卖桃老头的摊儿前挑,老头蹲在对面直勾勾看着。女人挑完,拎着装满了的袋子起身就走,老头喊:“大妹子你还没给钱呢!”

 女人扭头说了句:“没穿衩让你看了半天,你还敢要钱?”这就是个酒桌上烘托气氛的小玩意,谁也没当过真,但大背头今天算是领教了段子里老头儿的心情。

 他现在整个心里就像装满了桃,茸茸的直发。有时候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大街上穿裙子走路的女人多了,但你要知道哪个里面是光着股的。

 那整个感觉就都不一样了。大背头呲牙一乐:“行啊妹子,看着老实的样儿,没想到你气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用力捏着她的股。

 李秀玲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对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样的一个人物,从语气就能听的出来了。偏偏这事还没法解释。

 也不能解释,要命的是裙子里这只手享受完股的弹,已经滑到正面去了,手的主人还笑呵呵的在和自己商量着:“哎,你别说哈。

 这样真方便的,你业务开展的不错啊…怎么还往后退呢?我跟你说,我就喜欢女人的,越密手感越好…我一摸就能知道,你跟多少男的你信不信…”李秀玲哭笑不得的夹紧了腿,努力往后撅股来躲开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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