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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不是方弟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种想把白如祥填上去的冲动,因为我明白表上这个联络人的意义,我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他有帮我的能力。

 但是再反过来想想,子这会儿估计正因为联系不上我着急呢,我晚上既然都没法回家了,那想瞒住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唉…算了!

 听天由命吧,时间也不早了,先告诉子吧,至少让她今晚别着急等我回家了,想清楚这点后,我就仔细把子和联系方式填了上去,徐警官看我填完后。

 就把我带领到了旁边的隔间里,然后从外面锁上了门。空的隔间里,除了一个类似火车硬座似的沙发外别无他物。

 而仅有的这个沙发也让人坐卧不安,靠在上面不得不去反思自己的罪行。回想这一天的经历,还真的像是做梦一样,怎么好好的自己就进了警队了呢?自己这一天的所作所为,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其实凭心而论也绝非偶然,都是自己都是长期以来行为习惯的恶果,并也没有什么好喊冤的。单说酒驾这个事情,其实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以前自己还觉得哪个男人不得酒驾几次,哪那么容易出事!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惭愧!坐在沙发上就这么想着。

 真是越想越精神,慢慢地感觉酒都已经挥发殆尽,也不知道子得知我酒驾被抓的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唉!

 如果血检结果出来后,真的到了醉驾的标准,这消息传到学校,白如祥会念在之前的“情”上为我网开一面,给教育局求求情放我一马吗?在这静悄悄的夜晚。

 渐渐的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刚进来时的恐慌和不安,当然也没有任何的希望,可以说是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吧!

 是啊,想那么多干嘛!想再多也见不到任何人,也没办法给任何人通话…再说了,就算通话又能怎样,自己无权无势,谁又肯帮我呢?人为刀俎我为鱼,既然什么也做不了。

 还是安心等待自己的宿命吧…“咔哒!”正当我放弃一切希望准备躺下时,门锁却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本来已经被我安抚放松的心脏猛地便又提到了嗓子眼,这一瞬间的声响像是在故意揭穿我的伪装…那所谓的“安心”

 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假象罢了!我心里的第一反应是,血检结果怎么这么快就出了!?然而进来的那个人,却不是当晚执勤的徐警官!

 只是那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我怎么想也没想到居然会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感谢王队长了啊!给支队添麻烦了!”之后看到从半开的门里闪进来的这个人,我彻底惊呆了!

 真的,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来,这一瞬间,我第一次切身感觉到了他以前时常挂在嘴上的兄弟情。

 虽然他之前和我聊过很多,甚至聊到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但是都不如今天这一次见面给我的触动更大,白如祥…老白居然能进到这里来看我!

 这一瞬间,我心里迟迟不肯熄灭的希望之火马上就重新燃烧了起来!随后,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外小声的传了进来:“白校长,您先聊,我就把门锁上了。

 您想出来时敲门,然后再找我拿手机。没办法,现在查的严,您多理解。”整句话听似用词都很客气。

 但是细品的话,好像语气却字字不容分辩。白如祥听到后,赶快向对方点头弯致意:“感谢感谢!我知道,放心吧,王队长,绝对不给你找麻烦!”

 从老白热情的样子可以看出,他能到这里来看我已经很不容易了,估计也是托门找关系才有了这样的机会。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老白这么赔笑的样子,和他以往那种气定神闲的表情真是判若两人,不得不说,当我们越是看到心目中的巨人为生活折的时候。

 就越会觉得心酸,我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对老白的猜忌是不是有些武断了,想这些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何已经站了起来。

 于是干脆就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你怎么来了?”“嗯…怎么说呢…”一句简单的开场白,却让白如祥犹豫了半天。

 最后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信义两难全呐,两难全!我得遵守答应你老婆的承诺,她让我这么告诉你…是警队通知了学校,所以我才知道的。

 但是…唉…上次我们的不而散,也让我反思了许久,我不应该有事瞒着你的…所以…唉…”看到老白唉声叹气的样子,我心里其实都已经明白了。

 只好苦笑了一声替他说道:“所以,是她主动联系…告诉你的?”“嗯…”白如祥可能怕我多想,肯定完继续解释道:“之前好久不联系了,也是这次特殊情况才联系的。”“嗯。”沉默,许久的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白如祥能到这里来,子才是起直接作用的那个人,想必他们已经密切地商量了很多细节了吧,既然白如祥愿意给子行这个方便,那还需要我再说什么呢?果然,白如祥看到我不说话。

 就主动问了起来:“方…李老师,你怎么回事,喝了多少到底?测出来酒浓度多少?”唉!

 无论白如祥是为谁而来吧,如果我想要度过难关,也只能是靠他了,所以我就将自己从回到小区以后的经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唯独之前和柳夏见面的情况没说,只说自己吃晚饭的时候自酌自饮了几杯。因为我现在越发觉得,白如祥会不会和子已经无话不谈了。

 告诉他就相当于告诉了子。白如祥听我大致说完,愁眉苦脸地说道:“真是比较麻烦了,吹气都四十多,一般血检只会更高,而且现在执法过程都随时录像和云端绑定着呢,这不好弄啊…”在我接触的人里,白如祥已经是最神通广大的了。

 如今他都是这副束手无策的样子,我一下子就又心如死灰了,只能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那就这样吧,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我这么一说不要紧,白如祥听完马上激动了起来,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方弟,你怎么这么天真!何老师都知道这厉害关系,你怎么还能这么想啊!这结果出来就什么都晚了!”

 “天真!?”我心情也不好,也不管白如祥是来帮我的,直接就把他怼了回去:“那你说我有什么办法!?”白如祥看我急了。

 也没在和我计较,语气平静地说道:“别着急,方弟,刚才我路上打了个电话,想问问需要找什么样级别的人才能摆平…然后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不过…唉,怎么说呢…”

 “说吧,都这份上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看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内心怎么想的可能只有我知道…谁到了这个关头不想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呢!

 “那…我说也可以,我也是刚问了别人,只是这办法你不接受没问题,咱不能着急啊!”看到老白这个样子我就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干脆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怎么还卖起了关子了,快点,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烦得很,想早点休息。”

 “是这样,方弟,其实这事对我来说不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我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要给你说的话,我就得从头说起,要不你肯定接受不了。”

 老白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我也不说话,闭上眼就蜷缩着躺在了硬沙发上,老白见状就继续说道:“托关系其实就是送礼,你也知道,虽说不是特别的人,送钱人家也不收,怕事后翻旧账。

 只是这两年,咱这里也不知道谁带出来一个怪风气…”我听白如祥又开始言又止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就睁眼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无力地招呼了他一声:“说吧。”

 “这个风气我怀疑就是被市里那几个没有和家里人同住的领导带起来的…”老白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得特别低,生怕被人听到。

 他就用这样的声调继续说道:“他们这几个领导有离婚的、有分居的、有家在其他城市空降过来的,反正都是独居。

 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个朋友,市里专管交通治安的领导正好也是这种情况,具体是谁我也不和你说了,反正他们都差不多,不是特别也能办事。

 只是他不要钱,要…要中间人安排一个,唉…安排一个…”白如祥说到这里又开始吐吐了起来,我虽然大致猜出来了…既然不要钱,那应该是一种龌龊的情易,但是白如祥接下来的话还是把我惊呆了。

 只听他继续说道:“安排一名…良家的…‮妇少‬晚上单独去家里谈,谈的怎么样还得看这个人‮妇少‬的姿和态度如何…”我听完这句话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

 立刻在沙发上坐了起来,破口大骂道:“滚蛋!变态吗!?不帮就不帮,怎么还要惦记别人子!?”老白看到我浑身颤抖的样子,赶快双手向下,示意我小点声。

 然后解释说:“方弟,我确实也对“朝廷”这种风气特别反感!确实不妥,这要不是祸到临头了我也是真的是难以启齿,太不像话了!

 唉,他们这帮子人是玩出经验来了,就觉得人安全、干净、有分寸,而且有家有口,不会粘上他们…”“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你走吧,明天是什么结果算什么结果!”

 我说话间就站了起来,边说就往外推他,我已经不想再听白如祥说话了,而且,打心底里我已经放弃了“不是…方弟,我和你一样的!我也觉得这很荒唐,你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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