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何乐不为但
　点数、兑换，无法带出神域的半痴剑，只花少许代价就能换的越世之眼…一切的铺陈都在告诉所谓的“九渊使者”们，下一轮的降界在可见的短时间内必将打开，这是让他们预作准备。

　“我们把规则说清楚。公平换，一人一半，所有东西都一样，”鹿希正道：“我会把九转明玉功默给你，两相对照，找出与风雷一炁的异同，好处共享，祸患齐避。

　你给我瞧了匣内所藏，我也会告诉你我同羽羊神换了什么，情报换本就是结盟的价值所在。

　“不管是为你收束真气、解除〈臭肺篇〉遗下的隐患，或合体双修，增益彼此功力，我都能同你做那档事。

　但我们既非爱侣，更不会结为夫，你将来不是要当宫主么？我可不想做那种被抛弃灭口的下堂，难看死了。”

　应风本想说“你就算当下堂肯定还是好看的”昨夜极尽绵的恩爱场景蓦又浮上心版，脸酣耳热之余，中一股意气仍不能平，指着榻上锦褥的斑斑落红，咬牙道：“我…我怎么说也是你头…头一个男人，便一时糊涂占了你的身子，岂能不管不顾？你以为…我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么？”

　鹿希支颐笑道：“你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我六岁那年，我爹给人盖房子从梯上摔落，跌断了腿，不喝酒便疼得睡不着，让我娘抛头脸，出去打零工挣钱。

　我娘生得标致，街坊间遂传些风言醋语，说她在外头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今张三，明天李四，听得我爹镇喝闷酒，面色阴沉。

　“有天早上外头下大雨，我爹又在檐下喝酒，始终等不到我娘撑伞折回，嘴里嘀咕着‘见鬼的天做甚生意’，我见他全身透，拿了件衣裳蹑手蹑脚接近，我爹突然转身，两只眼睛瞪得铜铃大，像鬼一样大吼：”谁让你卖好了？

　谁教得你给男人卖好了？‘将我拖进房里，就…那股子疼呀，像给烧红的刀子剜出肠来。“她说得轻描淡写，脸上还挂着怀缅似的微笑，仿佛说的是什么美好往昔。应风头皮发麻，喃喃道：“怎么…怎会有这种事？”忽捏紧拳头，沉声眦眸：“你爹呢？现在人在哪儿，还有没有联系？”

　指节格格作响。鹿希似笑非笑，撑肘望着他，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应风心念微动，霍然起身，指着她大叫：“好啊，你诓我！”

　不知恼羞成怒多，抑或松了口气多。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哧”一声，齐齐笑了出来，风云峡的麒麟儿不惯被人捉弄，见女郎笑得得意，灵机一动，扑上前去呵她的。

　果然就没有姑娘不怕的，鹿希又叫又跳，偏偏一动腿心里又疼得紧，这回连匕首都不及亮出，三两下就被摁倒于榻，满的脯撑出衣襟，近乎半。

　应风着玉人咻，无意间显的孩子气笑容渐褪，见她玉靥酡红，不觉有些怔傻，如痴如醉的目光像被世上最宝贵的物事黏住也似，舍不得移开。

　鹿希既得意又害羞，直勾勾望他，满眼衅意，咬轻哼：“瞧什么？再瞧也不嫁你！当你的和尚宫主去，敲紧木鱼吃一辈子斋，活该没老婆！”应风装出受伤的样子，一脸衰相，摸摸鼻子：“明白明白，我们呢既不是爱侣，自也做不成夫，你不想当被抛弃的下堂嘛，清楚了清楚了。

　小人只一事不明，听完就能去死啦，祈望姑娘指点一二。”鹿希噗哧一声，见他容愁苦又问得认真，忍笑道：“让你死得明白。有快放！”

　应风俯近女郎耳蜗，逗得她缩起肩颈，嗤嗤抿笑，吹气似的低声凑问：“…干你的时候，舒不舒服？”

　鹿希大羞，再想板起脸斥喝无稽，为时既晚，被呵还有什么尊严气势可言？讨饶都来不及，抵抗片刻终究徒劳，红着小脸颤声道：“舒…舒服…”

　““那喜不喜欢夫君干你？”“夫你个…啊。、喜欢…喜欢…”“咱们不练功也不双修时，也给我干可好？”好…“她像死了心似，也可能说中心头所好，虽是羞人答答，倒是答得意外利索。应风得意极了，一把扯落衩，掀起袖衫下摆，忙不迭地分开玉腿，抵紧要害。”

　别…“希没想到他剑及履及，赶紧求饶：”撑…好撑呢，才吃，放…不进的。“男儿用杵尖贴轻轻一旋，都快刮下一圈稠腻膏来，透了的小可不是这么说的，但玉人的心思得照拂，不能教她不欢喜，应风柔声轻哄：“能进的。

　我就慢些、小力些，你说好不好？”没人说不好。精致的镂花架“伊咿呀呀”地轻晃起来。

　虽是舒宜人的暖午后，却如星夜里的大海一般，起一层又一层的碎雪花…＊＊＊鹿希有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每回物入。

　她便下意识地一扳雪颈，昂起下巴，出狭角儿似的姣美下颚骨，仿佛难以承受男儿硬，膣里和身子同样剧烈颤抖。

　这大大足了应风的征服望，即使刻意放轻放缓，仍能感觉自己贯穿了女郎，直抵娇躯最深处。

　有趣的是，虽是轻柔缓慢，快美丝毫不逊狂风暴雨时，两人双双攀上高峰，来满满的悦疲惫，完事后甚至没力气起身清洗，就这么颈而眠，美美地睡上一觉。

　再醒时，院中晷影指向未申之，两人忍倦扶起，纵使应风兴致昂扬，女郎却板起俏脸不让越雷池半步，往水井边收拾停当，赶男儿进练功房完成课，检视经脉行气有无异常。

　自己则留在寝居，摊纸研墨，写下九转明玉功诀。应风练了近半个时辰，确定经脉无碍，丹田内息还较之前更殷实了些。

　只是差异微小，无法完全确定，收功吐息振衣而起。回到卧房，见鹿希穿好衣裳，云鬓齐整，又是斯文仕女模样，只雪靥沾着墨迹，犹如花脸的偷腥猫。女郎衣着妥适，想再剥光她就难了。

　应风也不是拖泥带水的子，径至屏风后换了身衫袍，踱至书案前，瞧着倒一口凉气：“你个标致水灵的姑娘，字也太难看了，这冰无叶没有意见？”

　听说这位幽明峪大长老有严重的洁癖，这幅字怕是能生生看爆他的眼。“读书人了不起么？磙一边去！”伏案疾书的猫面女狠狠瞪他一眼。

　鹿希的字歪歪扭扭还特别小，布局文气欠奉不说，每个字像要跌倒似的，一弄不好便要摔出纸外，她这笔狗爬字实在不行，背书本领却不容小觑。

　应风捧起墨渍未干的整摞纸读去，文句质朴，典雅遒劲，与金貔朝中叶兴起、追求“文以载道”的复古文体相仿佛，推测成书时间应晚于《风雷一炁》。

　明九钰为文不骈骊姿态，好引诗句，亦常见韵文，此非卖弄，而是耳濡目染之下习于如此。

　即使概念相对前卫，文风仍反映了她所身处的时代。《九转明玉功》洋洋洒洒数千言，凭鹿希的腹笥，编不了这么一大篇古文。

　何况文风既与《风雷一炁》不同，想参照都没门。青年一段不漏地看完，喃喃道：“你是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啊。”

　女郎冷哼一声，懒得搭理。问题是：九转明玉功都默完了，是写什么写成了花猫脸？应风注意到案上摊开的不止《风雷一炁》，还有同羽羊神换来的《还魂拳谱》。

　“换这做甚？”鹿希搁下笔管，阖上书页，轻敲封面两下。“我把通天阁里的孤本给弄丢了。”应风本不想说。但盟约规范双方言无不尽，既然鹿希问起。

　他就非答不可，那天在玄光道院，意外救得韩雪前，青年正在阁顶台翻阅《还魂拳谱》，因走得匆忙不及放回，信手进衣襟里，岂料于打斗中遗失。

　事后折返寻找，差没将地皮掀翻三寸，却怎么也找不着，仿佛被怪吃掉了也似。通天阁非无主之地，乃由各脉轮监管，每年夏至前交接，正好接着清点晒书直到入冬雪落。

　像风云峡这种人丁寡少的，轮值当年从定例扣下钱粮若干，委由他脉代行…今年就是这样，应风请前年当值的夏渊再轮一年，自己也常出入阁中，一脸，表示关心。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遗失毁损的，全算在风云峡头上，他初掌宗务那年，也就是韦太师叔过世后的头一年，委托惊震谷的下场非常惨烈，应风记忆犹新。

　遗失的大量典籍据信全进了惊震谷的私藏，老实说也非什么价值连城的不世绝学，约莫随意堆入谷内某个人迹罕至的房间里。

　他们只想让他下不了台，吃吃杀威而已，纯是态度上的刁难，算不上刻意针对，长老合议也就冷眼旁观。

　夏渊风气还是比较敦厚的，医药研究也需要大量经费，风云峡的委托对他们来说，是不花什么气力便能入袋的容易钱，何乐而不为？

　但，因毁损书籍而产生的赔偿，夏渊决计不可能承受，万一接手的飞雨峰不依不饶，小事闹大的可能并非没有，应风为此伤透脑筋。

　在内功目录看到这本拳谱时，青年差点跳起来欢呼三声，毫不犹豫兑换到手，恁羽羊神说破了嘴也不理，原因即在于此。

　鹿希没想到有这等内情，虽以羽羊神的修为神通，也不能说没有偷偷潜入龙庭山，从应风处摸走拳谱的可能。

　但未免麻烦过了头，只能认为九转明玉功、风雷一炁和还魂拳谱齐齐聚在他手里，或许真是机缘巧合。定了定神整理下思路，片刻才道：“九转明玉功开宗明义虽是‘性命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