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把抓起
　再看到众将强忍着笑的样子，这会儿才感到自己受了奇大辱，而皇后仍然着光身子在台下边哭边骂，姚苌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拍下惊堂木，大喝：“行刑刽子何在？！”

　外面的行刑刽子得令后马上入帐，拱手向姚苌行礼。姚苌用那气得发抖的手指着皇后说：“把这个女人，推，推出去，斩了！”两个行刑刽子正想过来架着皇后，皇后凤目一瞪，大声喝道：“我自己会走，无名小卒休要碰我！”

　那两个刽子当场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不自主的倒退了两三步，看到他们那手足无措的样子，皇后仰天大笑了几声，昂首地径自走出帐外，那两个被吓得半死的刽子。

　看着皇后那粉白的肌肤和那健美的身躯，心里早就想乘着押她的机会好好地抓上一抓，可四肢就是不听指挥，只得老老实实的跟在她的身后。

　那个负责刀的刽子心中气哼哼的想道：“这娘们神气个啥，等会还不是得跪在我们的面前，伸长那脖子让老子砍。”

　皇后正一步一步的走向营前的那块空地，对军营布局了如指掌的她自然晓得这便是军营内的处刑场地。当她一走出军营，那雪白的肌肤立刻让营外的士兵动了起来。

　他们并非没有见过女人的体，但像皇后这种如冰雕玉砌般的天女之躯，却是第一次看到。士兵们都忍不住私下小声地讨论著。

　同时大脑里面兴奋地意着，好象已经把眼前的那位天女搂入了怀中一样，皇后虽然生豪放，但是在一大群男人面前着体，心中也是觉得无比的羞辱。

　只是她到底是女中豪杰，丝毫不显怯懦，照旧昂首阔步。军营的地上布满了细沙，她每走一步，脚掌就感到阵阵刺痛。

　在死亡临近之际可谓是百感集，二十几年来的往事一一地从她的脑海中闪过，回想起与苻登那鱼水之的日子，也回想起苻登答应她将来一统天下后和她隐居过神仙日子的承诺，如今自己却独自走向黄泉路，心中是一阵的伤感，只能默默地和丈夫、还有那身在远方的爱子告别。

　随后虎妞、彭燕、孟凤的身影一个个地浮现在她的眼前，想到赤身体的她们被砍下脑袋，鲜血飞溅的样子，和她们被放到托盘上那血淋淋的首级。自己现在不也和她们一个样吗？

　她彷佛已经看到自己跪在前面，还有那颗滚落到地上的头…“身首异处，难道是女人投身于战争的宿命吗？”皇后这样想着，她虽视死如归。

　只是想到自己的脑袋也会像她们那样被盛在盘子里，端给那嘴脸恶心的姚苌观看时，心中顿时倍感屈辱。虎妞和彭燕、甚至是身为敌人的孟凤，她们的尸首至少还能被好好的安葬。

　而自己恐怕得弃尸荒野，沦为野兽们的晚餐…“这难道是报应吗？”皇后不想道“这样也许虎妞和彭燕就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当皇后走到行刑地时，不等刽子下令，便径自跪了下去。

　把大腿在小腿上，脚掌朝上摆好，干依旧直，只是把头微微的低下，最后双眼轻轻的合上。

　这时她脑子唯一想的就是在临死之前保持着她那份视死如归的气魄。皇后那健美的躯体再配合那优美的跪姿，看上去就如同一件玉石雕成的艺术品，那行刑刽子心中不叹道：“极品啊，极品！可惜可惜…”

　之前对皇后的怒气立刻转变成阵阵怜惜之情，此时的皇后就像一朵凋落之前怒放的鲜花，既人又让人心碎。

　周围原本在发挥着下想象并互相交谈的土卒们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一个美丽的生命即将流逝。军营那一刹如涅盘一般的寂静，人们都屏住了呼吸，时间彷佛停止了。

　看着那个美妙的体，行刑刽子脑中也少不了幻想一番，他甚至忍不住想就此按倒皇后来发自己的望，那怕会被军法处置。

　皇后深呼吸了一下，平静地说：“动手吧，让我痛快一点，”那刽子究竟也是个老手，听到皇后的话后很快就回过神来了，他把沉重的鬼头大刀高高举起，觑准了皇后那白皙的粉颈便砍将过去。

　刀子迅速地在她颈骨的骨间掠过，一颗鲜活的螓首便顺着刀锋与颈子分离开来，在空中转了两圈后才落到地上，尽管人头已与身体分开。

　但她的眼睛竟然还在眨动，小嘴张合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无法发出声音，是因为斩首时那剧烈的痛楚？还是死亡刹那到来之时那本能的恐惧？不管皇后在脖子被砍断的那一刻想了些什么，最后也是无奈地归于沉寂。

　几条如手指般细的血柱从失去头颅的颈子里溅而出，直冲天际，一缕缕血雾伴随着血柱如青烟般冒出，甚是壮观，那行刑刽子更是叹道：“不愧是极品，连死也如此壮美！”

　原本端正跪着的身躯也开始无力地趴倒在地下，血箭仍随着身体的搐而一股一股地，并逐渐由变成淌。

　看着鲜花那悲壮的调谢，行刑刽子和在场的士兵心中无不暗暗叹息。一道贞魂就这样凄美地飞天而去，正是：“贞心亮节凛冰霜，一死留为青史光。”

　行刑完毕，刽子手把皇后的首级放在托盘上端进帐中让姚苌验首，只见那鲜血仍从脖腔内冒出，并顺着盘子边“滴答滴答”地到地上。

　尽管那首级是一脸的哀容，但反而透出一种让人爱怜的美感，确实是一颗上好的螓首，众将无不大呼可惜。姚苌心中也顿时懊悔万分，可惜已无法挽回了。

　搥顿足之余只得下令把首级悬挂于椽门上示众。后秦营中的士兵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首级。

　他们在值勤或巡逻时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皇后虽被处斩，但姚苌仍不死心，下令将皇后的尸体带回主帅营中，命内侍洗干净尸身上的污垢，等把身上的水擦干后再用布包住脖子的断口。

　然后摆放在姚苌的上，同时在帐内焚香驱秽。处理完毕后，姚苌便下令卫兵守在帐外，不让任何人进帐，有事只能帐外禀告。

　看着躺在上的那具丰腴粉白的无头尸，姚苌再也按捺不住了，三下五除二便了个光，扑在了皇后的尸身上。

　幸好此时天气凉爽，死后几个时辰的尸体还不会发出恶臭，且肌肤仍有弹。当姚苌的全身紧紧地贴着皇后的尸身时，他感觉整个人都溶化掉了，虽然尸体的皮肤早已变得冰冷。

　但他却觉得和妾行房时也没有如此般销魂，皇后的皮肤相当细腻，体内肌与脂肪的分布是恰到好处，抚摸起来有种特别的快。

　姚苌不又一阵懊悔，如果是个活人该多好啊，同时想到苻登小儿竟能与这样的一个人间极品做，心中自是妒火中烧，不过也正因为是个死人，才能任由姚苌按自己的喜好摆弄着。

　一夜下来，姚苌竟对着那具尸身冲锋了足足三次，第二天上三竿姚苌仍在呼呼大睡，醒来时仍不忍心丢掉那具尸体。

　甚至打算晚上再来一次。姚苌尸之事是整个军营人人皆知，众人虽不敢大声讨论，背后也把此事当笑话一般。

　然而姚兴却羞得忍无可忍，当午后来到姚苌的帐中并屏退了旁人。姚苌奇怪地问道：“皇儿有何要事？”“父皇，请适可而止吧。”“什么适可而止？”

　“父皇昨晚那苟且之事…”“什么苟且之事？！”姚苌听罢便气得涨红了脸。“父皇心知肚明，如今此事军营中何人不知？父皇自有后宫佳丽三千，何苦玩一死尸？倘若此等丑事传到外面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再者尸体久放必生尸毒，父皇难道就不怕惹祸上身？”

　姚兴这一番话立刻让姚苌无话可对，这“尸毒”二字也让姚苌心中如电击一般，脑中突然闪过“小祖宗”溃烂的样子，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但他仍故作镇静。

　只是假装思考了一阵，便说道：“皇儿言之有理，朕自有主张。”姚苌尽管恋恋不舍，但也自知这尸身不能久留，把它丢掉吧，一联想到这么好的身要来喂野狗便于心不忍。把它埋掉吧，又莫明其妙地担心其它人来盗取。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将它付之一炬。

　当天晚上，姚苌下令从椽门上取下皇后的首级，和尸身一并放在堆起的柴禾当中。当熊熊的烈火燃起时，姚苌竟伤心得痛哭起来，身后的众将皆掩嘴偷笑，姚兴则感到像被当众光衣一样羞辱难当，恨不得一脚把那个无老爹踢进火丛当中。

　＊＊＊话说苻登在大界击退姚崇后便乘胜进击刘，却遭到惨败，好不容易才出重围，突然探子传来了大界营再度被后秦军偷袭，连皇后都被俘虏的消息。苻登当场如五雷轰顶，连忙下令全军进攻姚苌营寨，然而被打得溃不成军的前秦军已不可能再度进攻，众将好不容易才劝阻住他。

　稍稍冷静下来的苻登便决定派出使者与姚苌谈判，哪怕对方提出苛刻的条件，都要把皇后换回来。谁知才过了一阵，又有一探子回来急报，说皇后已被姚苌处斩。

　这消息一传来，苻登顿时觉得全身一阵冰凉，好似掉进冰窟窿一般，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牢牢地卡住，几乎要停止跳动。苻登突然冲到探子面前，一把抓起他，发狂地吼道：“大胆奴才！你竟敢骗朕！告诉朕！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吓得众将纷纷上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