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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但没多说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和他之间如何,不需要外人来评断!”她红着脸,气道。“外人?你和上官容钦之间可不止我一个外人。”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顾轻音被他得全身发颤,着他的目光,缓缓道:“我会和你们划清界限,断了往来!”韩锦卿剧烈的咳嗽一声,面色红,眸幽深“我说了,不是你说了算,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他的边再次沾染上一丝血迹,衬得他苍白的脸色越发夺目魅惑。

 “是纪卓云,”他似乎不愿在方才的话题上多做纠,又道:“你倒没忘记还有个未婚夫,也不枉他一片诚心对你,哦,你还没和他订亲。”

 顾轻音的脸上失了血,淡瓣微启“是我欠他的,我会弥补,但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弥补?你要如何弥补?用你的身体?你昨天夜里就是这样弥补他的?”

 他越加凑近她,鼻尖几乎和她相抵。顾轻音忍无可忍,巴掌就要甩到他脸上,纤细的手腕却被他猛的抓住。“你放开!”她尖细的叫喊,心上像被了什么东西,又涨又痛,连呼吸都觉得疼。

 韩锦卿看着她,他墨玉般的眸中映出她的惶然无措,她的怨怼恼恨,那么真实,那么生动,触手可及,那些令他窒息的,令他神经紧绷到无以复加的情绪,似排山倒海般涌上来,他低头,狠狠咬住她柔

 他侵入她的口中,蛮横的掠夺,齿与齿相撞,谁都没有示弱,直到两人口中都弥漫出血腥的味道。顾轻音在他吻上来的时候,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直到他熟悉的气息在她口中萦绕,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她才慌乱的开始挣扎和反抗,她曾经敬畏他,仇视他,厌恶他,惧怕他,漠视过,也期待过,得知是他害了父亲时心如死灰,看了密函后又得以息,到如今,自己也分不清对他留存的是何种感情。

 神智昏沉间,身下一紧,小不知何时亦被他的手指侵入,勾翻搅,带出水汩汩,她拼命摇头,并拢大腿,无奈手臂被制,她根本无法阻止他放的举止。

 他自她口中退开,眼神离的看她溢出角的血丝,又凑上去轻柔的舐,引得她一阵娇

 他将沾染了的手指伸到她眼前,低沉道:“你的身体远比你诚实,不要试图摆我,你逃不掉的。”***“不要试图摆我,你逃不掉的。”

 顾轻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句话似咒语般反反复复出现在梦境里,直到她奔跑着来到一处悬崖边。

 忽的纵身一跃…她惊醒过来,眼前的场景有些陌生,层层叠叠的淡纱幔,雕花的紫檀木架,的两侧垂着一对做工巧的金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味,龙涎香。

 她猛的坐起来,昨夜的场景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韩锦卿在说了那句话之后放过了她,她记得他转身离开时那双深沉似海的眼眸,而她身心俱疲,朦朦胧胧中,竟然就这样在他的上睡着了,她闭上眼睛,身体微微一颤,不愿多去回想,试着动了动小腿,似乎没有睡前那么疼了。

 有人轻叩房门,片刻便有侍婢端了盘子进来,脆声问道:“顾大人,要奴婢伺候您洗漱吗?”顾轻音实在不想被外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三两句话将她打发出去,自己穿戴洗漱好了。

 喝了两口白粥,又见旁边放着一晚煎好的汤药,她看了两眼,便也端起来喝了,她不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现下唯一担心的是韩锦卿肯不肯放她走。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外面晨光透亮,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深了两口,就见一人正跨上廊下的台阶。

 “顾大人,相爷吩咐小的送您回府。”楚风笑意盈盈的站着,恭恭敬敬道。顾轻音心中一动,这样自然再好不过。

 她也不想再去向韩锦卿辞行,她见到楚风一贯有些别扭,上下打量他几眼,见他手中还提着几个纸包,便问道:“这是?”

 “是底下人按照陆大夫开的方子抓的药,顾大人只管带着,回去以后一天一包煎着喝就好。”楚风回道。

 “还有外敷的伤药,”他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深蓝色小瓶“相爷也让我交给顾大人,说…”“他说什么?”顾轻音见他有些吐吐,不由得追问。

 楚风清了清嗓子“相爷说这个药让顾大人常备着,身上有个淤青擦伤的及时处理了,没了尽管问他要,就是别,别再让他看见。”

 顾轻音脸色几变,但仍是接过他手中的药“你替我谢过你家相爷,顺便转告他,他理万机,本官身边的一些小事不敢再劳他费神心。”

 这药自然是好的,她现在走路已经感觉不到尖锐的刺痛了,至于韩锦卿…她咬了咬瓣,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楚风的表情有些怪异,只微微点头,算是应了,早有车马在侧门前侯着,楚风搀扶顾轻音上了车,坐在车前与车夫交谈两句,车夫正要挥动马鞭,顾轻音从车厢中探出头来“等等,你方才说送我回府?”

 “回大人,相爷是这么吩咐的。”楚风回答的一板一眼。“不管是谁的吩咐,本官现下要去行馆。”

 顾轻音直视着他,静静道。楚风觉得额上微微冒汗“顾大人,相爷让小的送您回府,小的不能违背。”“工部的巡查还没结束,本官不能擅自离开行馆。”顾轻音的声音大了几分。

 楚风上前一步,轻道:“大人别怪小的多嘴,相爷已经接手调查工部的案件,他既让大人回府,就绝不会让大人难做。”顾轻音沉片刻,又看了看楚风,退回车厢中。

 眼下,谨慎行事总是不错,这还是在相府门前,韩锦卿既然有了安排,是断然不会由她任意更改路线的,她再坚持,无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圣旨已下,他要参与便由他。

 她留心观察便是,况,她已经许久未曾回府,也不知母亲如何了,确实有些想念,回去看看也好。很多时候,只要不是直接面对韩锦卿,顾轻音还是很理智的。

 ***楚风回了相府,一路小跑到书房前,轻叩房门,恭敬小心的走进去。书房布置雅致,墙壁上挂着字画,鎏金铜炉里熏香袅袅。

 韩锦卿正闭着眼靠坐在椅子上,墨发以锦带松散系着,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相爷,顾大人已经回府了。”楚风道。韩锦卿身形未动,淡淡道:“该给的都给了?”

 “给了给了,该说的,小的也都说了。”韩锦卿缓缓睁开双眼,眸深沉锐利“你说了什么?”楚风一愣“小的将用药的注意事项告知顾大人。”

 “嗯。”韩锦卿应了一声。楚风向来听话听音,这是要问到底的架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小声道:“小的遵照相爷吩咐让顾大人常备着外敷的膏药,然后,然后…让她别再让相爷看见那些…”

 韩锦卿站起来,低缓道:“这话也是你一个下人能说的?”楚风噗通一声跪下去,急道:“小的只是。只是一早听陆大夫和相爷在说,怕相爷为了顾大人伤神才…”

 “多嘴,”韩锦卿抚着额头缓缓走到窗边“下去自行领罚。”楚风心中叫苦不迭,自己这出息,瞒着爷说了又怎样,偏偏又怕爷的眼神怕的要命,哎哟,三个月的月钱打水漂咯。

 楚风出了书房后就拉着一张脸,看什么都不,刚转过月门,面便遇上个人。来人一身朝服打扮,姿容出众,妩媚天成,正是云裳。楚风低着头。正想故作不知继续向前行去,却被她喊住。

 “楚风,昨天夜里有女子留宿在相爷房里?”楚风低眉顺眼的回道:“云大人,相爷的这些事情小的怎会知晓?”云裳轻笑“你方才出门是送的谁?”

 “云大人,相爷正要小的去领罚,半刻耽搁不得。”说完,不再理会她,径自向前走去。云裳美的容沉下来,身后一名同样官员打扮的女子上前几步,道:“一个奴才而已,不用和他计较。”

 “怎么会?”云裳缓行几步,看着楚风消失的方向,道:“不过是仗着相爷的信任罢了。让你查的人呢?”

 “御史中丞顾轻音,相爷之前涉险相救之人,也是她。”那女官轻道。云裳静立片刻。嘴角微勾“果然是她。”

 再说顾轻音回到府里,顾母出来,抱着女儿哭了一场。顾轻音以为母亲仍沉浸在悲痛中,含泪宽慰几句,谁知,顾母却摇了摇头,道:“我已去大理寺见过你父亲了。”

 顾轻音惊诧万分“什么时候的事?大理寺向来不允许探视,母亲怎么能…”“就在前两天,府里突然来了人,说是带我去大理寺看你父亲,你大哥和你都不在,我也拿不定主意。

 后来,那人居然拿出了相府令牌,”顾母回忆道:“我哪里想到会是相府的人,但思来想去,你父亲人已在大理寺,他们也没理由要骗我一个老妇人,便跟着去了。”

 “相府?母亲确认?”顾轻音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相府的令牌总不会有假吧?”顾母皱眉看她“你可觉得哪里不妥?”

 “先不说这个,”顾轻音摇了摇头,拉着母亲的手,急切道:“父亲怎么样了?大理寺有没有苛待他?”顾母叹了口气“比我原先想的要好一些。

 但毕竟你父亲年纪大了,被不明不白的带到大理寺,他自己心里那一关,恐怕也是过不去的。”“父亲有没有和你说什么?”顾轻音问道。

 “他先问我是怎么去的,我如实说了。他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顾母看着窗外的几丛牡丹,幽幽道:“我问他这次的事情和相府有没有关系,他只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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