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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纤弱飘逸模样
 饭后几头巨狼扛着厨炊用具到河边去清洗,许清清和元琅一边收整行李,装好煮沸过的饮用水,一边好奇打量在篝火旁讲话的兽人们。“吱吱…”头顶上忽然传来一种幼兽鸣,元琅抬起头。

 只见一个灰褐色浑身是的小东西动作灵活地沿树干爬下,咧嘴朝她呲出一个怪异笑容,黑亮大眼一闪一闪,向她和许清清挥舞自己手中的一串鲜红小果儿,是猩猩幼崽。

 “你好呀,小家伙。”元琅笑笑,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兽人部落,估计再也不会看到他了“嗷呜…”忽然听得一旁传来喧闹兽鸣,接着又是一顿叽里咕噜的讲话,她好奇看过去。

 “嗯?”元琅见同巨兽交谈过的红兽人一改忐忑不安的模样,满面笑意,有些莫名,难道大猫打算给他们村里建一所希望小学吗?瞧他高兴得像过年一样。

 其他兽人也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猩猩幼崽更是咿咿呀呀地发出尖叫,一个小助跑就跳到她的怀里躺好,得意洋洋的神情赤挂在脸上,小模样别提多滋润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元琅抱好在她怀里舒舒服服眯眼当大爷的猩猩幼崽,看向几乎要围着篝火当场跳上一段桑巴的野人们,一脸懵地转头问许清清,上头挂满了问号。

 她感觉自己是个十足的土老帽,吃了没文化的亏,很多时候听不懂兽人们的语言就只能就地抓瞎,全靠自己匮乏的想象力。“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清清眨眨眼,一副标准的吃瓜路人表情。

 她转身背对住某个蹲在一旁窥探自己的年轻狼人,将自己不多的行李都收捡好,见元琅像抱宝宝一般抱着小猩猩,单手笨拙收拾行李的模样,主动请缨接手她身下剩余不多的活计,把行李都收拾妥当,卷铺盖走人。

 灿越升越高,从苍茫山巅背后跃出,将耀目光华投的老远,原本悬挂在天边的月终于彻底离去,残留一丝玫瑰晕彩,油绿枝叶尽情舒展身姿,草茎上的水渐曦,丛林内的光影变幻逐明显,空气中弥漫着黑泥土的淡淡腥气。

 元琅抱紧手中的大背囊,侧身软软倚靠在巨兽温暖绒的脊背上,微眯起眼,如一只慵懒的暹罗猫,下肢酸疲累到令她没办法独自行走,面对巨兽的体贴。

 她也不再矫情,欣然接受他背着自己上路的邀请。巨兽知道元琅喜洁,极度讨厌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这种情况下她会不停地用手拨弄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的动作轻巧灵活,三两下就绕开了沾有水的低矮植物、朝外咕咚冒泡的泥泞沼泽和浮满朽木水草的狭窄池塘。

 元琅的身子随大猫前行的节奏轻轻地左右晃动,明亮细碎的金色暖光从林叶间穿下来,让她能够在昏暗丛林中看清一切,无声注视着身旁蜿蜒前行的纯黑巨蟒,见对方偶尔转头看看自己,眼神晦暗不明。

 她也下意识地以浅笑报之,他们在苍莽丛林里走了很长一段路,猫科动物特有的垫子厚实稳重。

 在林地间行走的时候除了偶尔有踩碎残枝败叶的细小噼啪声外,几乎再没有其他的杂音,他的身躯很稳,行进的速度也快,让元琅有一种坐在轿车里的错觉。

 “吱…”猩猩幼崽两手牢牢抓住巨兽的,回头对元琅叫一声,出两排白色小牙,像是对她做了个鬼脸,元琅很快就被这古灵怪的小东西逗笑了。

 她伸手摸摸它头顶上的软,任由对方的长尾巴上手腕。巨兽回头看一眼玩闹的两人,发出咕噜噜的声响,步伐更加轻快,很快他就要把小东西带回自己家中去,从此她就彻底成为他的雌兽,被笼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敢犯她者,必死无疑。

 对比元琅这边驾轻就的姿态,许清清那头就拘束许多,她尽力直上身,强下心底的不安,不让自己整个人埋入巨狼的发里,只要他一加速,或者在林间跳跃。

 她就难控制地发出阵阵惊呼,心跳如雷。还在文明社会里的时候,她最多也就骑过旋转木马,骑温驯活物是从不曾有过的。

 她最多也就在电视上见过一些驯马或是骑驴的人,而存在于深山老林或是被束缚在铁笼中的食猛兽就更遥不可及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把一头狼当马骑,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估计都会被这件事给吓晕过去,在巨狼的背脊上坐了很长一段时间,许清清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用余光瞥到在树上轻盈跳跃的灵长类生物,终是忍不住好奇,伸长脖子,用杏眼注视紧跟在巨狼身后的一小群异族兽人,这些人一直跟在后面是什么意思?

 绕过崎岖不平的泥路和山道,走到一个岔路口,众兽齐齐停下脚步,长手短腿的灵长类兽人也纷纷从树上跳下,神色激动地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什么,并对站在最前方的巨兽鞠上一躬。

 直到大猫颔首,他们才整齐朝右边的路走过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丛林里。大猫摇摇耳朵,神色平静,瞟一眼蜷缩在一旁、安静扮演蘑菇的墨巨蟒,朝几头狼低吼一声,驮着元琅和猩猩幼崽,甩着绒长大尾往左走去。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座云蒸雾绕的山的峰峦一侧,生长着大片千年古树,树木直入云,枝桠层叠错,繁茂枝叶如伞般撑开,似浮在侧峰上的碧绿云朵,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树根奇形怪状,像是大小不同的蛇盘旋在一处,微风拂过,带起疏朗沙沙声。

 忽然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从灌木丛中越出,融入榕树的树影中,灰黑色兽爪“啪…”的一声盖在虬结树根上,极尽残暴地碾脚下的深绿色茎,很快这个部位就生生碎成一堆渣滓,居住在树根下的赤山蚂蚁成一锅粥,密密麻麻地攀爬个不停,想要啃咬入侵者,却无法刺入对方的坚硬皮分毫。

 这是一头个子极高,身姿极壮的灰熊,独剩的一只眼呈现冰冷的灰白色,像是一层眼翳,另一边则红黑一片,脸上覆满散发腥气的血,他眯起灰白色独眼。

 看着炸锅跑的蚂蚁,鼻翼翕动,发出阵阵浓浊息,突然暴起,理智全失地竖起两只前爪,深入榕树树干,嘶吼一声后开始发力。“吼…”灌木丛再次晃动起来,一只黑纹吊睛大白虎走出。

 他面色平静地走到一棵古树下,悠然甩尾,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这头发狂的生物。白虎冷眼望住一脸扭曲,用尽全力后将深埋地底的榕树连拔起的灰熊,见这个大家伙将嘴忘情张大。

 嘴角滴滴答答地向下出血红色涎水,心底迅速升起对他的蔑视与恶心,尽管早就看灰熊不顺眼了。

 他还是不动声下负面情绪,现在不是和对方翻脸的时候,兽人大会举办在即,他们的部落还要靠这头蛮力十足的蠢物来挣回一点面子。这家伙中午才和一对豹族夫大战三百回合。

 最后以一只眼的代价换得一顿饕餮盛宴,不仅成功将宁死都不肯同他合的母豹人与保护她的公豹人撕裂后生,外加剖开母豹人肠肚后掉出的五只小崽,更将一家七口吃了个干干净净,连骨髓脑仁也彻底空,只留下两块破碎皮和几凌乱白骨。

 呵呵,说得好听点他是战力超群的孤胆英侠,说得难听点,这家伙就是一件刚出鞘的屠兽刀具,工具而已,没有利用价值的话,直接舍弃就可以了…***

 灰熊面部青筋暴起,灰白色独眼死死瞪着爪上之物,大臂上的肌高高隆起,将数个成年人才能堪堪合抱的榕树从紧固的土地中拔起,周围泥地很快向下凹陷,壮虬结的树根和附生其上的兰花蕨叶发出“嚓嚓…”的声音,百足虫、马陆、蚰蜒等多种奇形怪异的昆虫嗖嗖嗖地往树上爬,有的落在地上来不及翻身。

 就被熊爪重重踩踏,发出黑色甲壳破碎时的咔咔声响,汁四散飞溅。“嗷嗷…”他的表情狰狞,停顿片刻后将爬满整棵树扔下山崖,脚踏润下陷的土坑,口不断起伏,听着耳旁的呼呼风声。

 他低头将峭壁尽收眼底,心情舒畅地对着山谷发出嘶吼,边吼边伸爪,抠弄起自己两腿间半硬不硬的大来。

 灰熊的鼠蹊部横生,阳光照下呈现出可怖的青黑色,上头布满黄白色分泌物,午时的高温让腻分泌物迅速干涸,散发一股浓烈的臊味,一块块将发粘连在一起,胡瓜形的身上密密麻麻生有大小不一的疙瘩,随动作晃悠,犹如一畸形的狼牙

 他抓弄着自己的器官,兴致地回味起小幼豹在口中的滋味,那几只球形的小东西包在粉红色胎衣里,心脏跳动着。

 皮肤薄弱得近乎透明,连血管和内脏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咬下去时还会发出微弱叫声,他伸舌去鼻头上的一小块碎

 原来尚未出生的幼兽味道是那么的好,真想未来找机会再吃一次…这蠢物是发完疯了?白虎神态悠闲地趴在一旁,见灰熊朝自己一步三晃地走来,敛眸收起轻蔑之

 甩尾站起来,轻松跃过软烂泥地,踏在坚硬大石上,回头朝他叫一声,让他跟着自己走,他们必须在落前再翻几座山,才能按时到达了,正午时分,高炽,雄浑山脉的尽头横卧着一个静谧湖泊,湖面清澈如镜,阳光照下闪耀粼粼金光,水中长有多棵灰绿色水松,树势苍劲,直云霄,湖岸环形生长着红松、杨树与白桦,草叶间布满深绿色地衣,紫红色丝萝一缕缕随风舞动,纤弱飘逸的模样,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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