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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再按捺不住
 宋岳细思片刻,再度点头:“有。”李俊和道:“现在带我去看,若可行,三之后动手。”李俊和虽是好之徒,但行动起来一点不慢,果有雷厉风行之势。

 两匹快马才离了金乌殿便风驰电掣赶往宋岳所言之处。疾驰多半,便远见一处青山郁郁葱葱,到得山脚又听山中隐隐有隆隆声传来。

 宋岳道:“此处风景极佳,还有一到瀑布倒悬山间,是个好地方。”李俊和点了点头以示满意,又问道:“客栈呢?”“随我来。”沿着山下官道行了不几里地。

 就到了个小小村落。倚着村口果然有几间低矮房屋,门口挑着个蓝布旗子,上面歪歪扭扭写个“店”字。

 站在大门之外,李俊和撇嘴道:“就是这里?”宋岳道:“既要偏僻,又要有客栈的,也只这一处。”

 李俊和犹豫片刻,掀门帘进入那间客栈,却见这客栈之中规整的倒也干净,只是除了一个老迈昏庸的守店老者外,再无一人。

 那老朽见有人进来,上下打量几眼,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走上前来:“二位客官,住店吗?”李俊和并不搭理老朽,随意在店中转了转,道:“就是这里吧。”

 随后才招呼那老朽道:“那老儿,这店里就你一个人么?”老朽陪着笑道:“正是,正是,几十年了,也只有我这孤老头子。”***三不长,可也不短。

 三之间,足以让方媛被鼓捣得将满腔怨气化作仇恨。三之间,足以让白雅将许多事情看清。

 三之间,足以备下许多事情。徜徉山中,览美景,一样的声笑语。白雅一双秀眸看似慢无心机,可心中却疑虑重重。这番入山游玩。

 她不得不来,若是拒绝,只怕要那覃妙琳看出破绽。祝婉宁曾提醒她随着这一众人出游,务必要小心万千,她有心命人暗中追随前往保护,但身边之人却并不敢轻信。

 就连宋岳这金无涯亲信竟也是敌手细作,难保广寒宫中也有暗探隐藏,若是白雅任务暴,一切前功尽弃,而祝婉宁自己又被遭左飞光清剿绿林一事羁绊,无暇身。

 可怜白雅只好一人涉险,她已经做好准备,祝婉宁也信她有应对机变,只是师徒二人千算万算也不曾想到,敌手太太毒。

 那四人已经布下陷阱,只等白雅来投,就在那李俊和与宋岳二人踩过点的荒村野店之中,只有一个孤寡老者独守,白雅身边又有谁可相助?一旦事发,天也不应,地也不应!

 六个男女围作一张桌前,只叫那守店老儿去收拾好三间客房,一间是为金童玉女剑夫妇备下,另外两间同门师兄弟和同门师姐妹自然各住一间。酒蔬果品都是自带。

 也不用那守店老儿准备。只要了碗筷,又问店家要了六个温酒瓷壶,方媛便张罗着去烫酒了。

 她这一去,用得时候可不短。投到白雅湖中壶中的丹丸溶解需要不少时候,放到金赤壶中的丹丸亦是如此。只不过这两枚丹丸颜色并不相同。

 尤其给金赤准备好的那枚碧丹丸,便是老朽无用之徒也可春光焕发,何况金赤这般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酒端了上来,方媛小心翼翼地在每人面前摆了一壶。

 一番推杯换盏过后,每个人面前的酒壶都见了底。方媛再去温酒,回来的可就快得多了。今金童玉女剑夫妇谈大发,与宋岳高谈阔论,纵论江湖奇闻、天下轶事。

 方媛也一改少言寡语常态,跟着一起聊得不亦乐乎。时间拖得甚久,再几壶酒入肚,白雅渐渐觉察出了异象,那股情火发的莫名其妙。不错。

 她受情媚术所害,总是极易动情,她离了俊哥哥也有些时,少了许多慰藉,但情媚发作只会让她身体有着强烈需求,可是绝不会让她心智混乱。

 那股暖钻入肚腹,向小腹,白雅周身都是暖洋洋的。暖意围绕着白雅,烘得心酥体软,烘得她口干舌燥,烘得她头脑也微微发沉。

 “这感觉似曾相识!”白雅心中突然狂吼,有这一念,心思也清明几分,那祁俊去见雷震彪,钟含真设宴款待,白雅就在宴上有了这奇异感觉。

 也是那一夜,白雅几乎失身于冯百川。白雅瞪大眼睛,却见那几人若无其事仍在畅谈,她心中一阵发寒。

 难道竟然要在这里着了道不成?可怕的药侵蚀着白雅的身体,折磨着她的精神,摧残着她的意志,那股暖意已非暖意,成了熊熊烈火将白雅炙烤灼烧!

 她感觉她身体在膨,她的膣房变得空虚,她的汁在涌动。白雅的一双美眸在变得迷茫之前,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暗中将一口寒铁匕首握在手中,缩入袖口,她并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用处,那只是潜意识中的防范。

 这柄寒铁匕首是临行之前,祝婉宁亲手与她的,只为了做猝不及防致命一击。当冰冷锋刃贴在白雅变得火热发烫的香肤雪肌上时,一丝寒意叫她清醒了一分。

 白雅无力与这猛烈药抗衡,但她已明了,这匕首该用在何处,而此时,金赤的目光也痴了,眼前三个娇娃各具风情,他却不看覃妙琳和方媛一眼,能让他心动的也只有心仪已久的白雅一人。

 眼前白雅,秀靥娇红,眸子里含着一汪水一般,妩媚妖娆。几许娇痴,几分情,直让这仙姿卓越的倾世佳人再散发出妖媚异样光芒,他只见过白雅高洁明媚一面,却曾几何时能欣赏到佳人如此惑风情。

 他只觉得下那茎滕然而起,有股不住的火在体内燃烧,他的气息变得混,身体也开始颤抖、火热。不要说这也被灌下药的金赤,即便李俊和宋岳之

 看到白雅这番情涌动娇媚模样也是心大起。李俊和暗道:“此女当真世间尤物,若不是为了大事,岂可便宜了金赤这小子。”

 宋岳心想:“广寒一门尽皆美女,方媛比白雅拍马也不及。”但这二人都有一般念头,先让金赤得逞一次,以后定要得了白雅美人娇躯。当场两个女子也是各有心思,覃妙琳心中窃笑:“都道你白雅智计过人,终也要上钩。

 不过这妮子果然绝美,看那三人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方媛却是不齿“根本就是个人,如今可算了原形。看我到时候好好羞辱你一番。”

 从昨夜宋岳向她摊牌,要她亲手将药放入白雅酒中,她就已经明白一切,她参与,只怕也是中了这无无味药,有心拒绝,可她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自拔了,但听宋岳、李俊和花言巧语,她又只能认命。

 此时看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更与她一向不和的白雅也有这一刻,她并无一分自责,反是尤其的解恨,心中说不出地痛快:“大家全都一样。我身不出,你白雅也好不到哪里去。”

 “夫君,大家都有酒了。回房早着歇息吧。”覃妙琳站起身来,向他身旁李俊和道。李俊和欣然附和:“也好,都早点歇吧。”

 按着那四人商议,待着到了房门外,宋岳借口有事与方媛单谈,将白雅、金赤推入单间。以他二人境况,不消片刻便要干柴烈火做出事来,到时捉成双,不怕白雅不服。可出乎意料,几人都站起身来,唯独白雅不动。

 覃妙琳奇怪,女儿家中了这药,本该下体奇,最盼着躲回屋中免得丑。可白雅似乎一点那心思都没有,但她面色红,明显是药力依然发作了呀。

 她并不知,此时白雅缩在袖中利刃,已悄然在臂上连刺,阵阵疼痛还让她保持几分清明。白雅就用这最后神志保持不动,她很清楚,一旦进入房间,必然是龙潭虎。可她却忘了。

 在这只有一个老朽独在的荒村野店,无论何处,她又岂能有半点希望。霎时间,十道目光全集中在白雅身上。宋岳贪婪,覃妙琳疑惑,李俊和疑惑中又带着贪,方媛目中则是嘲弄。

 只可惜白雅并不能看清几人眼神。最令她怦然心动的是金赤那泛着赤的目光,她与金赤四目相。两个同样被了心智的男女,双目中出同样炽热的焰,纠在一起,难解难分。

 “雅儿妹子,回房歇着了。睡在上总也舒服些。”覃妙琳的声音很轻,她慢慢引导白雅。白雅手中倒倾寒铁利刃,又向上一送,将她臂弯割破,阵痛叫她暂缓压抑中炽焰。三分残余体力,七分拼死狠劲,又在舌尖狠咬,才让她堪堪颤声道:“我再坐片刻,你们去吧。”覃妙琳眼珠转。

 她已感到事情不妙,又道:“雅儿妹子是有酒了吧。赤,可劳烦你了,扶雅儿回房吧。”覃妙琳必须要让计划顺利进行,就如冯百川对白雅一般,若是不能得逞,白雅事后必然醒悟,然而白雅此时已然醒悟了。

 即便金赤能与她春风一度,事后她们还能制住白雅么?覃妙琳只能赌了,好在李俊和早就埋下后招,万一败也可推到方媛头上,再退一步也不会深陷险境。

 金赤早就有心采摘白雅这朵娇花朵,如今情蒙心,又被人蛊惑这一句,再也按捺不住,一步上前就要伸手去拉他心中女神,却听白雅一声惊呼:“不要碰我!”

 金赤只被白雅这一声叫喊震得一愣。李俊和、覃妙琳、宋岳顿时锁住眉头,白雅难道察觉了。

 白雅当然察觉了,她精明如斯怎会不知道她已然中了和上次相同药,但她已经身处绝地,再无反抗机会了。李俊和突然冷冷道:“赤,你可该照顾照顾你这师妹的,你们无论如何也是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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