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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有了一种感动
 最好通知联合国看能不能出个决议,我想两三亿美金款子分摊到各个成员国也就没多少了。”

 “嘿!你这小丫头,也学会我这套了。很快啊!”“那是,看和谁在一起了。老大,我没时间和你啰嗦,你倒是拿不拿?”

 “拿!说吧,到底多少钱?”“很贵的,两样加起来要三、四百块呢!”“三、四百块!你诚心让我破产?”“你不是连波音747都买吗?这点算什么?雨啦!”

 “那我还是伤心!”我掏出钱包,看看里面的一叠钞票,从中出四张,哭丧着脸说“能不能让我和它们举行个告别仪式?”

 “好啦,别难过了!看你那么舍不得,你给我两百得了,我们各出一半。”“那我最好只出一百,要么五十,二十五最好!”“嘿…本来我是想我们各出一半,现在我不出了,四百我全要!”说着钟慧从我手里抢过钞票跑了。

 一边跑还一边喊:“我明天下午来找你,你等我啊!”我和钟慧是下午四点进的导师家的门。进门后我看到陈老先生的其他四个弟子已经早到了,他们中有一个拘谨、腼腆的小伙子,叫沈文凯,人长相不错。

 他个头和我差不多,中等偏上,就是比我瘦很多。沈文凯是研二的学生,论年龄我们相差无几。

 他也有过工作经历,以前曾是历史系的学生,大学毕业后在机关工作几年又考上了陈老先生的研究生,在客厅里钟慧把我介绍给他们。

 他们每个人自报家门,我们算是认识了。“你就是关海涛?”正在读研三,性格开朗的女生孙湘用惊奇的语气问。“对啊!”我回应道。

 “你就是那个把很多学生头打破的小子?”孙湘调侃我。我绝望地看着孙湘,心里很是恼火,了口气寻找钟慧,我大喊“钟慧…钟慧…”

 “什么事?”钟慧从陈芳房里跑了出来“我在和陈芳说话呢!叫我干吗?”“给孙湘解释一下我打架的事。”

 “怎么了?”!“孙湘问我是不是那个把很多学生头打破的孙行者,我解释不清,你最好给孙湘解释一下。”

 “哦,是这事啊!孙湘姐姐,的确是这样,他没那么厉害,也没打架,他只是用坦克和火箭炮把女生楼轰平了。用金箍打破学生头的事绝对不是他干的…”

 “钟慧,你还是滚回去和陈大小姐聊天吧,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好啊,好啊,你老人家继续和孙湘姐聊天吧,孙湘姐自从知道你的英雄事迹后对你很感兴趣,认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孙湘姐?”“打你这个不识相的小妖!”

 孙湘拣起个苹果就朝钟慧头上扔过去,钟慧一把接住,猛猛把苹果咬了一口笑着跑进屋了。我们在客厅的三五人继续谈天说地。

 大家都很放肆,只有沈文凯例外,他比其他人拘谨,严肃,很少开谁的玩笑,目光总是若有所思,一副深沉持重的样子,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过了半小时,我犯烟瘾了,于是借口上厕所去抽烟。

 我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盖上抽烟过瘾。大概也就是十来分钟,我完打开换气扇,漱口,手,整理了衣服,等洗手间没了烟味我才出来。

 出来我发现客厅没人了,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我觉得奇怪,正在我纳闷时,师母从厨房里出来,她卷着袖子,拿着炒菜铲子,向客厅打量。“人呢?”师母问我。

 ***“不知道啊!师母,我刚去洗手间,出来就没人了。”“哦…那你来吧,过来帮我一下。”“好…”我听从师母的吩咐来到厨房。“你会择菜吗?”师母问。

 “会。”!“你帮我把这韭菜拣了,好吗?”师母用商量的口气征询我。“好,这事容易。”我说着卷起袖子,坐在厨房的圆桌旁动起了手。

 师母看了我两眼,见我很熟练,知道我是不用教的,于是转身干自己的事情。“你是叫关海涛吧!”师母一边干事一边问我。“是,师母还能记得我的名字,您记真好!”我回答道。

 “你导师就这么几个学生,每个我都记得。你入学晚,生点。很久没见你来家了,是不是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习惯串门。”我吐吐地说。

 “是对你导师有恐惧吧!你以前在学校里是不是经常被老师批评?”师母说话很直率,这令我吃惊。“师母,您怎么知道我过去的事情?”我惊讶地问“我中学的时候是经常挨批。”

 “我猜就是这样…怕见老师的学生都是这样。”“哦…那倒是…”我附和道。“你应该常到家里来坐坐。你现在是研究生,不是中学生,你成人了,没老师会随便对你说三道四了。”

 “明白…”我听了师母的话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我突然发现与师母沟通很容易,我根本不需要伪装稳重,装腔作势。“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师母问。“我是记者。在市晚报社干。”

 “哦…记者不是好的吗?怎么想到考研究生了?搞新闻不好吗?”师母的话把我还给问住了,说实在的,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师母,而是另一个人。

 那我只需要瞎编一个理由就行了,可对这样一个说话亲切坦率,更主要的是对我来说很特殊的人,我倒犹豫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说我是来追求她的女儿,是想钻进家门做她的女婿?这肯定是不行的。

 “我也没搞明白,想考就考了。”“你考研没目的吗?”师母问。目的?我心里想,目的就是来追求你的女儿。“我考研没什么目的,就是觉得该考。

 我做记者做烦了,不想再东奔西跑了,我想安定一段时间,想做点学问什么的,所以我考了导师的研究生。”“你工作了几年?”“两年…”“一直做记者?”

 “对!”“做记者一定会遇到很多事吧?很有意思吧?”“怎么说,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一般都很无聊。

 但有时也有一些稀奇、荒唐、危险的事情,偶尔会遇到日常生活中罕见的事,但这种事就像宝,大家都想抢。”“你是不是经常和一些三教九的人打交道了?”

 “怎么说,是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人。”“和那些人打交道你不担心吗?”“还好,我天生胆大,做事情不太想后果,其实和那些人接触也没什么,只要不招惹他们,他们人还是好的。”

 “哦…看来你和其他学生是不一样,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在研究生一号楼打架,那人是你吗?”我苦笑了一下,说:“是我。”

 “为什么事?”“我说不清,师母!其实那是闲人瞎传,我并不是打架,是劝架…”“哦…是这样,我听芳芳说你很凶,打破好些学生的头。有这事吗?”“没有,但既然陈芳这么说那就是有吧!”“那到底有没有呢?”

 “我现在也闹不清了。我认为只要我打架的新闻能让很多人高兴,那就是有吧。反正我的事已经被人瞎传得走了样,形象已经给败坏了,真假也没关系了。”我垂头丧气地说。

 “没事,海涛,别放心里去。男孩子打架只要不是干坏事就可以原谅。我相信你不会是故意打人,对吗?”师母宽慰我说。师母这样表述打架的行为令我吃惊不小。

 师母此时很可能为了不让我太为自己的行为自责,让我在人面前别抬不起头,所以才用这种宽慰的语言来为我解

 师母的这种表述方式,让我心悦诚服地接受,即便我知道师母内心并不一定赞成我的所作所为。

 于是,我有了一种感动,心情好了很多。师母的话让我有了与她交谈的自信,自信使我自然而然地展示自己的交谈能力,开始轻松自如地同师母闲聊起来。

 择菜之后,洗菜、切菜我也包揽下来,师母仅仅给我一个稍微的指导我就能做得很好,那天,我自然地融入到厨房忙碌、轻松的气氛中,我和师母相处非常融洽,到最后我什么事都不做,仅仅是陪师母聊天了。

 我和师母的谈话自始至终说不停,从最开始的家常里短谈到衣食住行,从校内新闻到校外的奇闻逸事,从我的家庭出身谈到我在当记者时的忙工作。

 我给师母讲我生活中那些逗乐的笑话,诸如我小时侯在回老家时如何偷地里的西瓜,如何上树掏喜鹊窝,或是如何下河抓水鸭子的故事。

 期间也穿我当记者时看到听到的滑稽可笑的事情、我的采访经历,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那些未曾被曝光的内幕消息,于是师母被我真的描述搞得哈哈大笑。

 那笑声甚至传到客厅和书房,连一直关着门在书房写东西的陈老先生都感到好奇,因为他很久没有听到子这样朗的笑声了。“海涛,你今年多大了?”师母突然问我。

 “我二十五。”“成家了吗?”“还没有。”“有女朋友了?”“也没有。”“二十五可不小了。你怎么还没女朋友?”***师母的问话可把我难住了。

 师母此时绝想不到在她面前和她谈天说地的男生内心在狂热地喜欢她的宝贝女儿。我突然有了一种恐惧,我恐惧师母此时是在试探我、观察我,假如陈芳这个妖在这之前已经把我追她的事告诉了父母,那师母今天与我看似无意的交谈其实是精心策划和准备好的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管他的,难道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子有错吗?”我对自己说“如果师母是想借这种谈话来告诫我,让我离她女儿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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