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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坎声不息
 遂云:天赋情讵偶然,相逢那得不相怜。笑予恰似花边蝶,偷香窃玉待何年。是时小姐听罢,叹道:“好诗!好诗!非是学郎君,何能以诗自媒。”

 言未了,忽见一侍婢忙来报道:“夫人尚未睡着,问道小姐在那里,这时怎还不睡?”小姐正漫谈心曲。

 听见此话,仓惶无计,无奈只得进房而去。文英却闪在花之下,站了一会,小姐方出来,将条酒线汗巾内包一个玉鸳鸯,递与文英,示以不忘。

 又道:“九月中旬二叔叔往齐云山进香,妾于此人深相会,万勿以寒陋见却。”文英道:“承订佳期,请俟萧寺钟残,则小生至矣。”

 小姐令青衣女持灯送出后园。时已更余,途中无人,走回家去,未知文英别后九月中旬得相践佳期否?且听下回分解。***且说庞文英到了自家门首,已是二更尽了。

 母亲李氏尚在中堂坐等,及见文英归来,李氏大恼道:“我做娘的,晚年所靠惟汝一人,汝乃以看榜为由,在外游戏,直至此时方回,使我倚门而望,怎生安心?”

 文英不敢实说,只得假托友人赵子舆款留不放,说罢,进房而睡。心上思想小姐不能合眼,直至天明,方睡去。睡到中方醒,但见双眸倦开,语言恍惚,张、任二友见了,各取笑一回进书房去。文英自得了那个玉鸳鸯,心中大喜,就如珍宝一般收在锦襄之内。

 每到黄昏,取出来在灯下展玩。整废寝忘食,一刻不能放下。叹道:“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若娶得刘小姐那娇,便情愿朝夕焚香拜跪。”

 忽一,揭开《西厢记》,见莺莺订张生的诗道:待月西厢下,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文英看了,遂大笑道:“张君跳粉墙,至今传为风美谈,我那刘小姐亦曾订我佳期,云是九月中旬,捱到此际,做一番佳会。”

 遂占七言诗一绝云:孤枕孤衾独奈何,几宵孤梦入姑苏。醒来怕对孤灯照,关得弧形分外孤。

 文英正朗朗诵,却被张子将听见了,道:“曲,予所厌观,而况张生无苟合,尤非读书人所宜欣美。”

 文英道:“崔张之牡古乐闻,不谓仁兄亦执此迂腐之见,弟若做张生遇见莺莺,决不把他放过。曾有一个俚对,举以求教。”即念云:张拱游殿而赌崔奇缘奇遇。

 子将不假思索应声对道:许行衣褐而说神农异言异服。二人毕,各谴笑散去。到了九月十五,正是小姐相订之期。

 文英这看见光,恨不得坠西山,到了天晚,月明星朗,饮酒半酣,踱出自家园门。过了花街柳巷,行到刘小姐后园门首,就是前吹送出来的去路。轻敲几下,里面果然有人出来,即青衣女名唤秋香。悄悄引进柴扉,秋香附耳说道:“今夜若非妾引你进来,怎得与我家的小姐相处!你休忘了我?”

 文英转身捧住,连连亲嘴道:“不待汝言,我已有心久矣!决不使汝作蒲团上人。”随步进花厅,看见小姐,便整衣向前深深一揖。

 小姐一时满面娇羞,闪身无地,只得答了一礼。文英笑笑道:“小姐,小生自则俄闻佳咏,恍从三岛传来。今亲芳容,疑向五云堕下。

 令人役梦劳魂,不知挨几朝夕?亦有怜余念否?”小姐低声答道:“君既钟情于妾,妾敢负念于君!但虽有附乔之意或无系足之因。奈何君知不弃,且随妾到那厢玩一玩花去。”

 文英笑道:“深蒙小姐垂爱,没世难忘,但名花虽好,终不如解语花。趁此园空人静,今愿得与小姐一会阳台,铭心百岁。”小姐道:“妾便与君同好,芝兰共咏。

 但闺中老母户外,狂且一玷清名,有招物议。”文英道:“小姐说那里话,岂不闻柳梦梅与社丽娘、张君瑞与崔莺莺故事。

 先以两意相期,后得于飞百岁,至今传闻。况小生与小姐俱未婚姻,今若使事,老夫人必当自为婉转成婚,岂不更妙!”

 小姐听了,微笑道:“羞人的事,怎么去干?倘有人撞见,却不稳便。也罢!且随我到楼上来。”文英甚喜,遂携小姐登楼。

 只见秋香又把酒肴摆上,小姐深以秋香凑趣,怎知秋香亦为着自己的心上人。两个就在楼头对酌,文英饮了数杯,不住漾,便扶小姐到榻上,趁势一搂,连亲数嘴,与小姐松玉扣、解罗襦,两情正浓,把小姐通身摸遍。

 但见:肌理腻洁不留,手规前方后,刻玉脂脑,菽发脐,容半寸许,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彩为展两股,井渥,丹火齐,吐旋起,双足风头半钩,兰香徐

 真天上垣娥,讵人间仕女。文英摸了一会,便物要长起来,小姐对着物皱眉道:“我不弄了,这样大东西,我如何容得?”

 文英不由分说,把小姐子涸,小姐终是‮女处‬,决意不从。文英坐在沿,连忙把那鼻孔向着‮体玉‬嗅,只觉气味如兰,芬芳扑鼻。

 原来小姐佳好洁,常以香汤洗濯。临睡时,又以香囊夹放被窝。所以木质既系劳洁,更加兰麝薰透,自然香气袭人。

 文英等待多时,再三哀恳不已,小姐猝不及防,被他把儿扯下,双手摩弄牝户,连声唤道:“活宝!活宝!”

 就将舌尖放进,周围了多时,得小姐酸痴难忍。小姐道:“只管他做甚?妾乃蕊,须要怜惜。”文英爬起身来,先些涎吐,一顶一顶的倒进了半,小姐道:“轻些!有些疼。”

 文英拔出来,又搽上好些涎吐,再进去,不觉都进去了,只是牝户内有好些浓水,谁知都是鲜血。小姐把手推住道:“且不要动:我里头着实疼,今熬过,亦明恐怕如何?”

 初时牝内甚干,十分艰涩,如今水泛滥,汨汨有声。小姐到此时,亦乐承受,也不管云鬓蓬松,竟把鸳鸯枕推开一边,锦褥衬在下,双手抵住了文英的头颈。

 文英捧起金莲放在肩上,自首至着实捣了数百,小姐遍体酥麻,口内气叫唤不绝。文英觉看头顶进花心,甚是有趣,捧了粉颈,低声唤道:“垂垂亲,我己魂灵飘散了。”

 小姐挣出一身冷汗,吁吁发道:“头目森森然几晕去,姑且饶我。”文英遂轻轻款款一连了五六百,香汗如珠,直泻,遂胜身而起。

 只见侍女秋香送进茶来,文英戏道:“夜来撮合之功,皆赖此婢。姐姐苦不弃嫌,愿以鄙躯酬报。”小姐笑道:“得陇望蜀,郎何贪耶?”

 秋香垂头偷看文英,微笑而出,原来小姐身边有两个侍女,一名梅,年二十余岁,生得陋。

 其一即是秋香,年方十八岁,面貌如花。二人吃完了茶,只见月皎花香,携手步入园内,各处玩了一回。回到楼上并肩而坐,文英道:“小生前月中秋夜,梦见一神人托梦,说:“汝勤心读书,上帝不负汝功,他鼎甲成名,汝婚姻良偶,该在者金榜之。”

 谁想今夕得与小姐会,正应此梦。”言未已,只见秋香走至面前,文英微笑把手裆摸那光光肥肥的牝户。秋香恐小姐妒忌,满面通红,反跑了去。小姐自去拉他道:“想是你不肯周全我的事,要对夫人说。”秋香赌咒道:“死人便对夫人说。只是我未开黄花,怕当不起。”

 文英霎时间火上炎,思耐不得。小姐见此光景,竟去睡了,文英便把秋香子去下,出雪白两条玉腿,那件话儿含紧,止有一条细,就将他横倒在榻,跷起双足,忙把玉茎入,只因户四旁俱被涎津添满里面,又有水留出,慢慢尽

 文英兴发如火,用力送,弄得一片声响,弄到要紧之处,秋香也觉痛苦,那埋管小姐碍眼,时开时闭,秋香下面儿不住的掀起相凑,文英笑问道:“你这东西里面怎样?”

 秋香道:“里面火热,进进出出,自内以至外,有些酸酸,更有一件可贪可爱而不忍割舍,竟浑身绵软,即妾亦不自知其故。”

 文英听说,俞觉情兴然,遂推开双股,一气了数百,原来小姐尚未睡着,听见文英笑声,又听见渍渍声响,连那沿俱已摇动,一时火难,就像热锅上的蚂鞭般,听了一会已无响动。

 但见窗上月光照进,两个相抱睡时,已五更漏下矣。小姐听得鸣,自己披了衣服,推醒二人道:“快些!怕有人看见了,起来吧!”又笑对文英道:“妾终身之肓付与君,可作速成亲,勿使妾有白首之叹。”文英道:“既蒙雅爱,没齿不忘,自当央媒作伐,不致有误。”

 小姐便令秋香送出后门之外。秋香回到花廊之下,听得外边房里那老婆子语,恰似与人媾的一般,这正是:春风只合酣罗帐,老蚌谁知兴亦高。秋香不胜骇异。

 难道有汉子与这临死的老妇人睡着不成?迨至看时,被内虽则响动,却不见有人在,便嘻嘻笑道:“老妈妈,你有什么妙法,会一火,独自取乐!”随向他那软囊囊的肚子下摸了一把,不觉笑倒。

 你道是什么?原来是一去皮的萝卜,放入在内,急急顶送,不料秋香将手捞进。婆子笑道:“秋香姐,这时节还不睡,反来与我混账,想必你看得高兴。有些要了,怏爬上来等我与你试一番手段。”

 秋香推阻,出房静听,房内如鱼嚼水,声不息,了千余。秋香叹道:“人言妇人念入土方休,不为虚语。”遂急急回到楼上来见小姐,谁知小姐畅情怀,沉酣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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