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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抱着粉脸红滟
 她自抚良久,忽然檀口轻启,以娇柔慵懒的媚惑嗓音念道:“孤不生独不长,干坤坎离震巽兑艮、地天月、性命男女一,循环终始,谓之常道。

 采或失时,或着相,便落旁径,即成凡幻,大足为患。然犹有救。其最烈者,莫如孤修功足之候,感入杳冥,而念或一偏,则格致亦偏,虽求中止,事不及矣。

 女则神飞,男则泥,曰神曰者,不识真金,焉辨黄叶?四大一身皆属,不知何物是,有无入为丹本,隐显相扶是水金,莫执此身云是道,独修无物是孤。”

 她念及此处便即住口,默默沉思了一会,秀眉轻蹩的自语道:“《驻颜心诀》中开篇明意的便讲‘女子修,以旺为始。

 而以格为终’,其言果然概括了全篇,足为此段注解,只是我如今修到第三段,‘满关泥分注溪,舍意一松左右盘旋,各约神息四九,引聚脐轮深处,甩提缩二便。

 穿尾升脊,上过昆仑,降注泥丸’,一切具依功法而为,怎不见书中所说‘凉气袭人氤氲四,细雨如珠,随光下注左旋右转,化成皓月,浮沉晶海’的境界呢?”

 她想道此处,忽然脸上绯红,暗忖道:“难道真是‘修或一乘,感或一偏,便成弊政’么?唉,‘人之初修,惟在一身中求配合,而第有先后之后,先者曰真,后者曰假。

 原夫假育于真,真亦名假,假返于真,便亦名元。’果若如此,想真正修成真诀,没有大哥相助是万万不能的啦!

 唉,若非为了这么本传家的鬼秘籍,我哪用和大哥产生那种世俗不容的不伦之恋呢?孝儒公一带伟大儒,通晓经史,刚正不阿,怎会有如此异的功夫留下来呢?”

 方衣影正是明初一代文豪方孝儒的后代。方孝儒对建文帝赤胆忠心,全力扶持,曾经起草了一系列对意图篡位的燕王的征讨诏书和檄文,并为之谋划削藩的方针策略。

 为此,朱棣对方孝儒怀有刻骨的仇恨。在攻下南京后,迫令方孝儒为他起草即位昭书。方孝儒宁死不从,朱棣大怒下当即在午门内将方孝儒磔死,其后仍不解心头之恨,又下令灭他十族。

 至此,世人都以为方家再无后裔。却不知当年因一段机缘,其子方中却宪幸存了下来,以后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啸傲山林,倒也自在。

 到了方衣影兄妹这一代,却不知为何原因又重新出山,且成为了威镇一时的朱明王朝重臣祯王的子。其间方家一直传一本《驻颜心诀》的秘籍,据说是方孝儒亲着,几代以来却从未曾有人练成过。

 方衣影和其兄在一个偶然的遭遇下却突然的摸到了练功的门路,自此勤练不辍,不过现在她终于遇上了瓶颈。方衣影正集中心思凝神思索《驻颜心诀》的秘奥之处。

 忽然晨风中竟传来一缕箫音。飘渺却又清晰,如传自千山之外,又彷佛对座相弹。曲调熟悉,正是师门烷花阁绝技“凤鸣九霄”

 她自在淑玉台别过乐友,江东三大名之一的可卿后,会合了自出得王府便分开搜寻女儿的谭晶儿,得知她寻遍半个金陵还是一无所获,两人无奈之下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再搜找一边,若再无所获,便回镜水山庄回合。

 因为在那儿,祯王为了女儿今天将举行一场盛大宴会,只是主角却无端失踪了,方衣影满心恼火的在全城飞奔了一个时辰,除了见到无数王府和金陵城卫无头苍蝇般的到处查问外,丝毫没有朱珂歆的影子。

 倒是她自己在烦躁之下出了一身汗。她身具洁癖,受不得半丝污秽,再加上此番去到镜水山庄,少不得又会和栖身在那里的大哥绵一番,因此,当她来到莫愁湖的时候,忍不住便到她和其兄私会的爱巢处彻彻底底的洗浴了一番。

 不料此刻竟忽然听到师门绝技在此出现,忍不住心下嘀咕,当下收拾停当,循着声源去了,此刻莫愁湖中小舟上的人丝毫不知即将到来的变故,二人情热如火,已到了止不能的紧要关头。

 楚行云两只手开始解她的带,曲凌尘缓缓地闭上滴水般的美眸,脸色绯红银牙暗咬,听任着他的摆布。楚行云缓缓地解着丝带,又慢慢将手贴着她滑润的肌肤伸到亵衣的带子处。

 前蓦然一凉,曲凌尘感到自己的衣襟已被彻底地解开了,莹洁的第一次彻底暴人前。

 楚行云望着那坟起淑洁白光滑颤颤巍巍,峰浑圆柔软而又结实,上面两点嫣红,秀丽拔的傲立着,人心魄。他不由浑重的息起来,双手探上,缓慢却是坚强有力的握住了着对双,一种丰润满的感立时充盈了整个心

 当男人下身那硬怒直着发狂顶着她时,曲凌尘才发现不知他是何时已经光了衣衫。她当然从未见过男人的体,骤见之下不由一阵惊慌,女本能使她双手护住了前本已敞开的衣襟。

 此刻的楚行云像雄狮一样发着威,足有半尺长,望着眼前这头羔羊,火烧灼着他的整个身体,他近似野地把曲凌尘护着前的两手拿开,将其衣襟拉到背后,绕过了肩头。

 那圆滚的香肩,微微深陷的肩窝,像一团火焰燃烧着他,他急不可耐的把身体上去,手伸向了她的下衫…

 楚行云得意洋洋,又有一个美的武林侠女乖乖的躺在身下,行将让自己身经百战的彻底贯穿她的处子之,正在这时一声娇叱传来:“贼,住手!”

 一道寒光穿破舱壁,势若游龙般直而来。楚行云临危不,竭尽全力想感觉出对方的攻击路线。

 而被强烈气劲震破的船板在炸成了漫天的碎片的同时,仿佛均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做了支支利箭,循着同一个方向,向着楚行云的方向倾泻过来,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它们却避过了近在咫尺和他身体紧密接触的曲凌尘那娇小的身躯。此人真气运用极其巧妙。

 虽然如此一招相当耗费真气,不过效果却是极佳,每一片都带有致命的杀伤,足以令他失惊丧神下毙命于斯,纵无如此效果,亦可令他手忙脚,无暇应付下一波的袭击。

 楚行云知道这是生死一发的危急关头,自己若再是象平时般藏头尾的隐藏绝技不用,今是休想能生离此地!

 大喝一声,想也不想的双手圈转,真气成圆,一股气流将那些足以致命的木板碎片全部圈成一团。

 双手间真气流转,木屑受到气机牵引,倏地人这片气场中,然而未等他完全控制住手中的气流,对对方加以反震时,一道锐利的剑气突破周围的力场,自下而上的来。

 那股森寒强烈的剑气迫使楚行云只能向后退去,一道灿烂的亮眼光华从身前划过,宛若霹雳闪电般凌厉。光华忽地爆开,化做了千百道剑影,虚虚实实使人捉摸不定,到底哪一道影子才是真实的。

 靖雨仇蓦然闭上双眼,拳头竖起,却准确异常的径自向那重重剑影的中心之处,似是想比拼一血之躯和青锋长剑水更锋利一样。

 拳剑锋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楚行云身体忽地急速旋转大半圈,化去狂猛袭来的水般真气。

 楚行云暗叫侥幸,知道自己刚才的冒险成功了,他正自情浓之际,突然遭受袭击,此刻纵是换过向天啸那等角色,面对如此凌厉剑势,怕亦是不能挥洒自如的全身而退,必然狼狈万分。

 以他的身手,本是万无幸礼,但他危机之时倏然想起“最强处亦即弱点所在”的武学名言,冒险一击下果然成功。

 但对方是蓄势待发准备已久,而他则是仓促出手,真气无法全然提起,相碰之下,身体猛然震动,勉力化去劲气后连退几步,全力下翻腾不已的气血,不敢出丝毫不敌的疲态。

 楚行云暗暗的调息着经脉内有些紊乱的真气,看清了面前的可怕高手,她一剑将他开后,迅速扶起浑身软绵的曲凌尘。

 楚行云暗暗苦笑,此人刚才不过是为了将他离曲凌尘的身畔,出手之下就有如此凌厉声势,看来自己就是在全力防备之时,怕亦不能接她三招两式呢!

 祯王王妃果然厉害,怨不得自己的同行兼好友,从未失手的“情狼”笑天涯当会无功而回,且身受重伤,受到组织的严厉惩治。

 方衣影美眸中闪烁着怒火,望着这曾在作案时被她兄长发现、击伤后逃遁的采花贼,一提手中长剑,厉声喝道:“你给她作了什么手脚?解药呢?拿来!”

 楚行云不知身份尊贵的她怎会认识自己这么个小人物,且无端跑来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但此刻已无暇这些,再不设法逃走,怕永生都不同自己的‮腿双‬走路了。

 他忽然口鲜血,踉跄后退,似是压制不住刚才所受的伤势一般,在方衣影轻蔑的眼神注视下,直退到船舷处。

 忽然侧身一倒,水花扑溅,他身形已然消失不见。方衣影嘴角的冷笑未收,已不见了对方人影。她身为王妃,自然少走江湖,应次看不破楚行云借水遁的伎俩,待上前阻止时已然晚了一步。

 ***朝阳初升,万里晴空,霞光万丈,远山渐渐绽放光明。金陵之畔的浩长江水,潺潺的向东去。沿江望去,微波漾,水天一,江上清风,耳得之而为声,晨间山林,目遇之而成

 方衣影双手轻挽,抱着粉脸红,昏不醒的师门晚辈曲凌尘一路飞驰,顺着长江来到了位于江畔的祯王别府…镜水山庄。她虽然及时从江湖贼“花蜂”身下救出了不明江湖险恶,对世事一尘无染的曲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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