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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忸怩不安
 要知他刚才虽表现得义愤填膺,实在是被无奈多过了气恨羞恼。他本以为此车不过是曹齐文私人之物,所以无所顾忌地大骂了严嵩父子一通。

 不料突见此女现身,他知道严世蕃好,若这女子真个就是他的身边人,回去在枕边一说,他唐门保证要吃不了兜着走,到时纵然有祯王护着。

 以严家权倾天下的威势,怕亦不能安然无事,此刻既然对方先给了一个台阶,他惟有顺势下台而已,不敢再纠不休。

 穆天行身后二人知他心中对严家顾忌极重。因为他是唐家的一员,而唐家又是武林七大世家之一。当今天下,除了两阁三楼九大派鼎立江湖,分庭抗礼之外,尚有号称“三奇四异”以家族之力称雄的七大世家亦是不容人小视。这“欧,慕容,商”

 三奇门和“秦,上官,南宫,唐”四异派,或以武学闻世,或有财富倾城,又或是历朝官宦。名震天下,威霸江湖,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穆天行因入赘唐家,现下在唐门中已有相当地位。

 为了家族利益,他当然不能和当朝第一显贵人物当面敌对。所以二人理解他的立场,对他示弱的举动并未不满。

 那女子见他依言接去丹丸,眼中出早知你会这样的嘲讽笑容,臻首轻摆,示意身旁的曹齐文上前致歉。曹齐文眼中出不愿之,瞪了她一眼,迟疑了一番。

 终于还是对她有所顾忌般,依言上前几步,收鞭身后,抱拳做礼道:“适才多有得罪,尚请见谅!”穆天行脸色难看的还了半礼,却不发一语,转身和扶起地上天虚道人的同伴迅速去了。

 女子一直望着他们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方才回首低声埋怨道:“曹护卫,眼下金陵城中尽多奇人异士,少爷代我们秘密行事,万不可再招惹是非惹人注意啦,你那燥脾气可要收敛着点!”

 曹齐文翻身跃上驾座,长鞭挥舞,策赶着马匹远去,口中上咕哝不清的道:“这两家伙太不识相!哼,我可不是自愿干这差事的,只是李总管命我送你一程,不得不从命罢了!”

 他二人后来说话声音极低,楚行云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亦没心思去计较。他对那女子口中提及的严府密事甚感兴趣,但望了望天色,念及尚在痴等自己的那位佳人,不由笑了笑,转身向相反方向去了。

 正是初夏时候,莫愁湖上长堤柳叶,千万细瘦枝条风中漫舞。四周一片寂寥,独有湖中一只小小画舫灯火通明,在这凉夜中像一小簇跃动的火苗。

 曲凌尘罗衫飘拂,悄坐船头,纤纤玉手中执了一柄小扇,全神贯注地煮水烹茶,动作轻盈自如,丝毫不见笨拙做作,清丽脱俗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愁意。

 犹记得当自己初出师门,临安道上不慎着了江湖著名贼“花蜂”的道儿,正自危急之时,他突然出现,奋力击退了那看着自己、脸上满是恶之

 却是武功不俗的男人,他扶起自己时出灿烂的笑容,温文有礼的轻声道:“小姐受惊了,在下楚行云!”

 轻舟随波漾,茶水已然滚沸,而人依然未见,此刻的曲凌尘一身白色衣裙,肤莹如无瑕美玉,眼波转,不施粉黛的清丽脸儿被舟中烛光一映,更添几分丽,恍如云乍展,烂漫花开,若有人得见如斯丽姝,当会目眩神,生出“此人只应天上有”的感觉。

 她望着空空的岸边,轻叹道:“楚公子,当初分别之时你既约定和我在此相会,等了一夜却为何仍然不至,难道真是落花有意水无情么?不,不会的,当时你看我的眼神不似无情之人啊!”她双目转而凝注摇曳的灯火,不默然,忽想:“多里只惦挂着和他的相会,却将师门使命给忘了,真是不该啊!”犹记得步出烷花阁之时,师傅千叮万嘱的吩咐,心下悚然一惊,暗忖道:“再过一刻,他若还是未至,我就再也不能等下去啦,该赶紧进王府去见师叔才是!”她轻盈的站起,返身舱内,取出包袱内的一管玉箫,放到边,边缓步来至船头边就吹奏起来。

 楚行云此刻恰好来至湖畔,突闻湖中小舟传来箫声,不一怔,脚步缓了下来。细听之下,只觉曲声婉转悠扬,如怨如慕,似怀远人,又似微有喜悦之意。

 清雅中另有一种绵,入骨透心。他曾见到过此箫,此刻想象着一管通体深碧的玉箫,映着曲凌尘莹白无瑕,仿佛是透明般的纤纤十指。

 想起眼前佳人行将为自己所有,不觉心中有微醺薄醉之感,浑忘了刚才的烦恼不快。一曲既终,突听曲凌尘曼声歌道:“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

 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歌声轻柔,静夜中听来,恍如仙音。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楚行云凝足目力远远望去,只见她面上一抹轻红,眼波动,说不出的妩媚娇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觉自己飘飘然便如身在云雾之中。

 楚行云双足微微点地,捷若大鸟般起身越往小舟跃去,印入眼帘的是曲凌尘那双惊喜集的大眼,脸颊晕红,星眸微熏,似在诉说着“你终于还是来了啦”一般,此舟虽然狭小。

 但入得舱来,却可发现里面的布置条理清顺,各物放置合理,使得窄小的空间如今看来甚是阔畅,尽显主人的兰心蕙质,不落俗

 曲凌尘满脸羞涩的坐在前。锦帐苏,红烛高烧,淡黄绸被上绣着彩蝶舞花的图案。边尚有一座妆台,上面非是如一般女子般堆满了铅粉鹅黄之类,而是几本薄薄的书卷,已经发黄而略有缺损,足见常常为人摩挲不止。

 一股清淡自然的香味,从刚刚点燃的铜炉中传出,令楚行云不自鼻子。他的眼睛却贪婪地盯着眼前佳人那付脱俗娇的脸庞,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慢慢站了起来。

 伸出了手,缓缓来至她用一跟碧玉簪子别住的臻首云鬓,轻轻一拔,将秀发上唯一的一枚饰品拿了下来,轻轻一抛,正好落在那张梳妆台上。

 曲凌尘闪烁着健康亮泽的如云秀发散泻了开来,有如瀑布一般,楚行云觉得有一些细长柔顺的发丝搭在了脸上,一股人的清香沁入了心肺,使他忍不住便把脸贴上她白颀长的玉颈,轻轻磨蹭着。

 而那种不同于以往他玩过的任何女子的淡淡体香,使他不断贪婪地嗅着,数年来横行武林“花蜂”之名令无数女子胆战心惊,闻之变,楚行云自然非是得虚名之人。

 然而他此时此刻,竟然有了种年少发狂的感觉,有如当年第一次见着女子体一般,下腹一种莫名的冲动,使他进出过无数名门闺秀武林侠女的缓缓的。

 但却是不可抑制的坚了起来,隔着轻柔滑顺的绸衫罗衣,紧紧地贴在了曲凌尘那高结实而又柔软丰部上。

 楚行云的心仿佛火烧了一般灼热起来,他双手从披散的秀发处缓缓抚向那凹凸分明,玲珑有致的香体,自腻软的颈背逐渐滑到纤纤柳,慢慢环抱在了光滑异常的小腹处,令他再一次体会到了香玉满怀的滋味。

 曲凌尘更加不知所措起来,她虽已是双十年华,然而一直身处师门之中,烷花阁内自然不会有人来对她讲什么男女之事,所以她虽知楚行云要干什么,却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她只觉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能思考,只是本能的有种冲动,似是催促她要不顾一切地把身边不怀好意的男人推开。她平常显得淡雅自如的俏脸,此际却宛如晚霞般红

 她缓缓抬起纤手,正抓住楚行云的环搂着她的双臂使之分开,耳边突然响起了这令她一见边心动的俊秀男儿那恍惚的声音:“曲儿呀,你可知道,能得到此刻的温存,纵然刀斧加身,纵然短寿几年,我亦是无怨无悔啊!”这温柔多情的声音使曲凌尘似乎清醒了一些的芳心立时又陷入了混沌,反抗的意识再次消逝无踪。

 本已抬起的玉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楚行云缓缓地把带着些胡茬的大嘴顺着曲凌尘腻滑的雪颈一路直上,终于贴在了她微热红晕,此刻正散发着令人惊心动魄的魅力的脸颊上,鼻子里气息促的向着那红温润的樱桃小嘴吻了过去。

 曲凌尘婉转相就,刹时两个人的身体都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楚行云只觉正和自己紧密接触的小嘴满是甜腻温润,而且似乎还带有一丝丝沁人心肺的香气。

 他忍不住用左手搂住似是浑身都没了气力般的曲凌尘那纤细的身,右手一托臻首,张开大嘴大肆狂吻起来,楚行云吻着那从未被第二个男人碰触过的香,整个人仿佛燃烧了起来。

 短有力的舌头轻松的便顶开关垒,肆无忌惮地伸进檀口中,轻慢搅起来,嘴同时拼命的咂着她润滑的厚。曲凌尘粉面上布满了红霞,忸怩不安,娇躯慌乱的颤抖着。

 楚行云感受到怀中佳人的骇怕,轻轻的在她身上拍了起来,就似哄着一个面对未明之物而本能害怕的孩子,只是他本已硬更加坚硬了,紧紧地贴在她丰润的上。他一面贪婪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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