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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称小卢了
 梭子叔叔带他漂亮的媳妇儿回来啦!原来我几天前曾托人提前给我父母捎过信儿,说我要带我的女朋友回来看看他们。

 看来他们老人一高兴,可能就先和村子里的乡亲们说了,萧文没有来过陕北,更没有来过象我老家这样倒帝舟偏远的农村。

 所以,一路上她问东问西,新鲜的不得了,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生在北京长在北京而看不起她眼前这片还很贫瘠落后的陕北农村。

 她神情间出的那种对我家乡的喜爱,令我感动不已,等我俩来到我家的大院门口时,早有一大群的乡里乡亲拖老带小地围在了那里。

 好象我和萧文不是回来看父母,是来给他们唱戏来似的。不等我介绍,萧文自己就放下手里的提包,快步过去和走上前来的我的老爹老娘问好。

 她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娘,叫的那个亲,叫的那个甜,就象我爹我娘是她的亲生父母一样,不仅两位老人被感动得老泪纵横,我在一旁也下了热泪。

 这样美丽、善良、贤淑、死心塌地一门心思要跟你的女人上哪里还能找得到?那天晚上,我和萧文在两位老人特意为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象新房一样东屋土炕上,提前进入了房。那个晚上,萧文她终于成了我的女人。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说不出个准确的概念来。但我知道,它绝不仅仅是一杯水,而更多的时候是一碗毒酒。当你刚刚喝下去的时候,或许还浑然不知,可时间越久,你就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那早已侵入你周身骸和内心深处的痛楚。

 这种痛楚令你挥之不去,罢不能,你的一生一世都将深困其中,至死也无法摆。我和雅男都喝下过这碗毒酒,我一度醉生梦死,雅男她也多年凄苦他乡。现在又轮到了萧文。

 萧文她跟我和雅男不同的是,当她端在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是碗毒酒,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昂首喝下。

 虽然和萧文从认识到同枕共眠,只有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从萧文的身上,我再次真实感受到了人类那最伟大的情愫,爱的存在。

 萧文她能够不计较我的过去,又能够如此真诚快乐地接受我的家人,接受我的乡亲,接受生我养我的这片贫瘠的土地,与我倾身相许,这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到的。

 我真的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一而再在而三地去伤害我周围这些纯真善良的女人,让早已是身心疲惫的我一次又一次背负起情感的重债。

 在那短短的三天里,细心周到的萧文,用她带来的简单的医疗器械,不光光是为我爹娘,也给众多的邻里乡亲,特别是那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和上了年岁的老人认真地做了体检。从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来。

 一直到曰落黄昏,她连午饭也只是匆匆吃那么几口,望着我爹娘家的院子里站满的乡亲们,她尽可能地争取多看一个人。

 她所做的,跟我们城市里节假曰街头医生们的义诊没有多大区别,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是在我那个还缺医少药的家乡,却是一件大事,看着她拿着听诊器不知疲倦始终面带微笑地给乡亲们逐一看病时一丝不苟的神情,我就不由地对她暗生敬意。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她,还会蹲在灶旁帮助我娘拉拉风匣,添添柴,吃完晚饭后,再一边帮我娘洗碗一边陪我娘唠唠家常。

 我爹我娘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我从小到大,除了我考上大学发榜那次,我还没有再看到我爹我娘这样高兴过。

 那时候我才真正地体会了解到了两位老人晚年心中的全部希望、梦想和快乐是什么。萧文又让我们卢家的祖坟冒了缕青烟,让我光宗耀祖了一把。晚上。

 当我和萧文躺在土炕上,我一边给萧文按摩她那因为坐了一整天板凳子有些酸涨的时,一边问她:文文,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萧文说: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你呗。我委屈你啦。我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我开始有些动容。

 萧文她翻过身来,一把搂住我,边吻我边说:你快别这样说,我就是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我妈,我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我也紧紧地搂着萧文,我问她: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萧文说:是那次在医院里你和我讲了雅男她们母子的事情后。

 昏暗朦胧中,萧文笑了笑又接着说:其实,你刚刚住进医院时就吸引了我,到不是你的外貌和你的身份。

 因为我从你忧郁的脸上看出你有一种很深的痛苦,虽然常常有很多女人和朋友来看你,可我感觉到你并不快乐。那天我拿起雅男母子的照片问你时,我才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往死了喝酒糟蹋自己。

 我感到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种有血有的男人。我不想跟个平平淡淡的男人过一辈子。萧文的话,让我感动不已,虽然我和她刚刚做完爱没一会儿,但我还是又把她紧紧地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萧文又发出了那令我心颤不止的呻

 三天后,我和萧文要走了,一大清早儿,太阳刚刚从东边的山岗上冒红儿,我爹和我娘就和大一帮子早早就侯在大门口的乡亲们,陪我和萧文来到了村口。

 等长途汽车的时候,我娘从她的手腕上下来一个玉镯子,拉起萧文的胳膊,套在了萧文的手上。

 我娘说:闺女儿,你甭嫌弃,这是当年梭子他传给我的,到我这辈子已经是第十四代啦,今天我总算是把它传下去了。

 你让我和梭子他爹了了一桩子大心事。我娘说到这儿,出了眼泪。萧文她搂着我娘的肩说: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带着它的。我爹在一旁说:闺女啊,回去给你爹你娘代个好。

 告诉他们等上了秋地里的庄稼收了后,我就和梭子她娘进京看他们去。汽车来了,萧文终于和依依不舍拉着她手的我娘还有身旁的我爹和乡亲们告别,跟我上了车。

 车已经开出很远,萧文还扒着车窗望着在晨光中向她挥着手渐渐远逝的我爹我娘和乡亲们,我看见她的眼角出了泪花。

 当时那一刻,我就在心里跟自己说:卢梭,回北京马上和你的女人订婚吧,给她个应有的名份,不要不明不白地待她。

 回到北京后的第二个星期天,我和萧文就在建国门俱乐部举行了隆重的订婚仪式。开始,萧文说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随便找个普通饭店,请几个好朋友简单吃顿饭,就算了,但我没有同意。

 除了想给萧文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外,我还有一层想法,那就是让那些还想着我不放的女人们都彻底死心塌地,离我远远的。

 我和萧文父亲商量后,他同意我的意见,他说:我们萧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总得要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那天,我新闻界的哥们儿姐们儿几乎都来了,还有北京官场上和企业界我采访中结下来一些朋友。

 萧文医院的领导和同事,萧文父母的亲戚朋友同事也都来了,我的头儿,亲自带着我们国内部当时在京的全票人马也来为我捧场。

 那天最让我感动地是,已经结婚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冯兰也特意坐飞机从广州赶回来向我和萧文祝贺。

 冯兰和萧文曾见过面,那是我有病住院冯兰来看我的时候,当我从老家回来没几天打电话告诉冯兰我要和萧文订婚的消息时,冯兰大吃一惊。

 她没有想到一直只是和女人玩玩的我,这次竟然来真的了,而且还是和认识只有短短不到半年时间的萧文。我和萧文坦白过自己和冯兰的一段情史,但她还是和冯兰成为了好朋友。

 冯兰调回北京后,有点大病小情的,也常往萧文那里跑。那天,当着所有到场的同事亲属朋友的面,我和萧文换了订婚戒子并当众接吻。

 那一瞬间,我看到坐在下面不远的冯兰颓然地低下了头,在用纸巾擦着泪水。我知道那泪水不单单是为她自己,也是为她的好朋友,那正在异国他乡受苦受难的雅男和我的儿子。因为我父母没有赶来,我的头儿就代表我的父母简短地说了几句。

 萧文的父亲也高高举起酒杯,对着十来桌百十来号人高兴地说:我们萧家从今天起,不但有了个好姑爷,也有了个好儿子!

 来,让我们大家为这对儿年轻人的幸福未来干杯!写到这里,我内心真的是羞愧难当,痛苦万分。因为我后来为了雅男母子,竟然辜负了萧文父亲当时的这两句肺腑之言。

 ***此时此刻,已是夜深人静。窗外正下着一场漫天豪雨。我多么希望这场隆隆作响的早雨水,也能冲刷掉我心中多年的郁闷沉积、痛苦往事和所有不快的回忆。我多么希望自己的生命也能在这万物复苏的时节重新来过。

 如果那样,我不求自己是朵芳香四溢的花,招蜂惹蝶,我只想做一棵默默无闻的小草,安享残生。人生在世,难过百年。富贵荣华也好,都卑微也罢,都会转眼成空,但是,能让一个人死不瞑目咽不下最后一口气的,往往就是一个怎么也了不断怎么也割舍不下的情。

 古今中外,曾有过多少豪男柔女,上演了一场场挚爱真情,一幕幕悲离合,令后人感慨不已,泪千年。真爱,是一种牵挂,一种扯肝的牵挂,是一种心痛,一种刻骨的心痛,它无边无岸,它不休不眠。

 你可以逃避一刻,麻木一时,但是只要你还有一点点人的良知,终将还会被这种痛唤醒。和萧文订婚时正是夏天。我和萧文商定,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找到找不到雅男母子,年底我俩都正式结婚,走个形式,以足我们双方老人的心愿。

 其实,在那天订婚的仪式上,我就当众改口叫萧文的父母为爸爸妈妈了,当时把两位老人乐的拢不上嘴儿。萧文的父亲更,也不称我小卢了,干脆就叫我儿子。有时候他叫的太亲了,连萧文听了都有点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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