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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念云受到牵连
 因为兰妈和小三带着念云兄妹居住在这座城市里。礼红一到沈,就把念云、念竹接到了身边。

 多年戎马生涯,她觉得亏欠孩子的实在太多太多。两个孩子都很乖巧,丙夏也当他们是自己的孩子,疼爱至极。

 那时的沈,许多大工厂刚刚拔地而起,全国各地工程技术人员和劳动者汇集在这座关之外最大的都市里,为建设工业基地而奋战。

 丙夏夫妇生活在这样一个意气风发奋发图强的年代,生活在这样一座充满活力的城市中,浑身上下也充满了干劲。

 其结果便是在一九五〇年,家中又新添了一个小生命,那就是和平。解放后,丙夏曾回过家乡杨大洼,可惜,那里已没有他什么亲人。

 山大火之后,日本人曾血洗杨大洼,生存者逃难后,大多就没再返回家园。丙夏看到萧条的故园,眼睛又红了,从此,一去未再回来过。那样的年代,丙夏正值年轻力壮,夜夜都要在礼红白的‮体玉‬上奋战。

 抚着礼红光溜溜无,手感很特别,有一种难言的美妙。他用手指轻轻掐着肥软的大,看着上面两个刺字,便会想起子所承受过一切凌辱。

 想起各种东西和形形巴在她道里、门中进进出出的情景,于是,他的物件竟会硬得出奇,有如钢得礼红狂叫不休。

 礼红从来不敢去公共浴池洗澡,也不敢到游泳池游泳,日本鬼子在她肚皮和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辱印记。

 她平时只在家中用大盆洗澡,丙夏会在洗澡水中加入一些花瓣和香草,使她浴后通体芬芳,又不遭蚊咬。

 五十年代,中苏关系正处于月期,沈有许多苏联专家顾问,以至沈人的语言风格都受到了影响,口语中出现许多俄语词汇,诸如将连衣裙称为“普垃圾”把下水道叫做“马葫芦”

 …便是在文化上也丢弃了自家传统。渐渐“斯拉夫化”

 起来,如少先队活动中出队旗的仪式、呼号,无一不是模仿人家,看上去好像这里好像东欧某个城市,而不是中国。流行歌曲更是《喀秋莎》、《田野小河边》和《山楂树》、《三套车》什么的。

 唱得人们还如醉如痴,陶醉其中,自我感动着,那时沈的穿衣打扮,举止动作,甚至脸上表情都模仿着老子,并且也像苏联人那样,热衷于跳际舞。

 不错,苏联专家最喜欢跳舞,以至于在市中心建起了一座舞厅式俱乐部,名为“中苏友谊宫”这是苏联专家的专用舞场。

 每逢周末,便有相关领导特意组织附近部队医院的女军医和护士,乘坐大客车前往“友谊宫”陪伴“老大哥”们跳舞,以此增进伟大的中苏友谊。

 至于医院中的男医生,对不起,没份,该干啥干啥去吧,没人请他们。礼红在众多女军医护士中,是十分出众的,她自然也要去陪老大哥跳舞,这是政治任务,不可以拒绝的。

 何况她身为员和抗战老干部,更应该起到带头作用。白种人虽辨别不出黄种人的美丑来,可那些苏联专家还是格外青睐礼红。

 尽管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依旧肤细如瓷,浑身溢着人的芳香。那时的中国军装,也模仿苏式风格,盖帽和肩章都是由捷克生产的。礼红身着军衣,分外精神,看上去别具风韵。

 每次舞会上,礼红都要一曲接一曲地跳,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老子们都想跟她跳上一曲,甚至一宿。乎乎的大手搂在她一把可盈的小上,拖着她在舞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俄罗斯人胆量大,且十分好,把她搂得紧紧的,用他们壮实的脯,挤蹭着中国女军官酥软的房,大巴就隔着裆,蹭着她绵软的小腹,大爪子也由她的部移动到肥突的股上…

 舞会结束后,礼红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丙夏那时并没有睡觉,他每回都会耐心地等待子。礼红一回来,未及下军衣,他就搂抱住爱,连吻带亲。有时便会发现,老婆后部位的军衣上有明显的汗渍手印。

 甚至股部位的裙子上也有汗手印。那手印大如熊掌,一看便知不属于中国人的。丙夏心中不由得会泛起酸来…后来,每当有关人员来组织女军人去陪苏联人跳舞,丙夏都会当众发几句牢:“这些子,到底是专家顾问还是氓?”

 只因说了这些话,丙夏便受到了严肃处理,级别都降了下来。他的话被上纲上线,罪名是“破坏了牢不可破的中苏友谊”

 随着沈工业建设的迅猛发展,地方医院纷纷建起。于是,部队支援地方,丙夏在部队受了委屈,级别比子礼红都低了许多,便主动要求转业,去了一所地方医院,那已是一九五四年了。

 巧的是,小三也在那所地方医院,居然和丙夏同在中医门诊。不久,医院要送部分医生到大学进修。

 考虑到丙夏是部队转业的,又是老革命,便将其中一个名额给了他。丙夏不仅不领情,反而对院长大吼:“我去大学干什么?我的医术和能力,都可以给教授当师傅了!”

 院长不敢和老革命硬来,便把名额给了小三。两年后,小三学成回来,手中便多了一纸文凭,由此竟提升为中医门诊的负责人,成了丙夏的上司。昔日,曾要拜丙夏为师的人,如今倒领导起丙夏来了,丙夏也觉别扭。

 可他天倔强,又不善搞人际关系,不喜媚上,所以,尽管大家都知道他为人正直,可却很难成为他的朋友。

 更因他老婆漂亮,惹无数人忌妒,所以,丙夏也就只有干活挨累的命了,好事往往不沾他的边。丙夏也曾想让念云或念竹继承他的医术,可人家兄妹对中医全然不敢冒。

 念云喜欢作画,丙夏虽不想让他搞美术,可孩子已大,不好强来,也就随他去了,念云每到休息便背了画夹,去北陵或东陵写生。这孩子倒也聪明,画的风景栩栩如生。

 念云有一本自制的画册,都是他凭想象画的一些小人,秘不示人。丙夏和礼红也不去碰他的东西。

 一次,念云和几个同学去郊外写生。丙夏正在家中忙活什么,却见年幼的和平在翻弄着一本画册,丙夏一眼扫到画面,顿时震惊,他劈手夺下画册。

 这就是念云不肯示人的东西,丙夏翻着画册,气得手都颤抖了,厚厚一本画册上,每一页画的都是一丝不挂的美女,画中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大子大股细,且都是鹅蛋脸,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口…

 乍一看像礼红,再看,分明就是礼红!因为那女人部无,胖肚皮上一边一个小黑点,一看就代表了两个刺字…

 丙夏看着那一幅幅画,心跳加剧,眼前阵阵发黑。他哪里晓得,其实礼红早就是儿子心中的意对象了,那时,念云已经十七岁,童年的经历并没有从记忆中消失。

 何况又是那样的往事…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曾拍打过母亲的股,那股白得耀眼,大得出奇。他也不曾忘记,自己的小手曾抠在妈妈的里挖出糖块来吃,妈妈的水淋淋滑溜溜的。

 他同样没忘记,自己曾从母亲道里叼出芭蕉,母亲的肥颤抖缩动的样子,他会牢记一辈子…现在,他已到了怀的岁月,满脑子也该想着异了,可他想得最多的居然是亲生妈妈!

 每夜手时,想的就是妈妈挨时的情景。丙夏合上画册,咬紧了牙齿。正巧礼红从外面回来,见丈夫脸色不好,便问他怎么了,丙夏把画册往她身上一摔:“看看我们的宝贝儿子吧,都画了什么东西?连老子的媳妇他都惦着!”礼红嗔道:“你在胡说什么呀!”及至她翻看画册后,脸色也变了,变得绯红。她轻声对丙夏说:“这孩子思想出了问题,我得帮助他。等他回来,我必须单独和他谈谈,你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吗?”说着,礼红轻轻摸着丙夏的手。

 丙夏最疼礼红,也最崇拜子,更无比信赖她,子的话,一句顶一万句,他岂能不听?念云回来后,吃过了饭,礼红便神情严肃地将他叫进了里屋。那时,礼红仍在部队医院工作,他们家的住房也是部队的,条件不错。

 她和儿子谈了很久,念竹及和平几次要进去凑热闹,都被丙夏喝止了,十六岁的念竹噘起小嘴直嘟囔:“干什么嘛,今天家里是怎么啦?”

 直到很晚,礼红才和儿子出来,那时念竹、和平已经熬不住睡着了,丙夏看到,念云眼睛红红的,礼红眼皮肿肿的,显然,母子俩都哭过。

 至于谈了什么,礼红没告诉丙夏,丙夏也没敢多问。两年后,念云考取了南方一所美术院校。

 同是在那一年,念竹也当兵走了,家里顿时清静起来,一九六一年,念云大学毕业,分到了武汉,在一个区群众艺术馆工作。那里就是他父母的故乡。

 礼红是一九六四年复员的,因是抗战干部,行政级别较高,便担任一家大医院的院长。丙夏曾想调到礼红身边工作,礼红说:“还是免了吧,夫同在一个单位工作不好,你犯了错误,我怎么批评你呀?”丙夏一听有道理,只好作罢。

 丙夏和礼红被批斗后,念云也受到牵连,好在群众组织并不知道他就是国民军官范云轩的儿子,否则,他的日子将更难熬…“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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