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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人在家
 “那好啊!兄弟你有机会大小通吃了。”张富贵半真半假地笑了起来“张大哥说笑了,这种事玩笑不得。就算杀了我,我也没这份胆量。再说,我姐她已经嫁人,我娘也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什么大小通吃,只怕门都没有。”

 郭英雄对张富贵的说笑很不以为然。张富贵见他口是心非,显然是心有所动,于是一半鼓励一半怂恿道:“能不能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

 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所以,兄弟如若真有此心,只要多加努力,一定能大功告成的。”郭英雄自小在母亲和姐姐的呵护下长大,对这两个女人的感情非同一般。

 当他知道张富贵与母暗通款曲,不怦然心动,他想:“要是自己与娘和姐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付情景呢?”

 不过想归想,要是真来,郭英雄还没有这份勇气,对张富贵的极力鼓动,他将信将疑地问:“这样行吗?只怕不好吧!”

 张富贵知道郭英雄已经‘十月芥菜…起了心’,于是很得意地说:“行与不行,不去尝试怎能知道?郭兄弟你不用担心,有机会尽管一试吧,保证你乐在其中!”

 …

 “英雄!原来你在这,害得姐姐担心了老半天,见到你就好了。”郭英雄和张富贵交谈正,一个向他们面走来的‮妇少‬兴奋地叫了起来。

 ‮妇少‬三十出头,身材不高却结实丰。从她黝黑的肤可以看出,她一定是一位长期从事田间劳作的庄稼人,虽然一身农家打扮,显得有点土里土气。

 但她那椭圆的鹅蛋脸,透出的却是乡下妇人少有的聪慧。“是姐你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看不到你?”郭英雄看到‮妇少‬显得格外兴奋。

 “我早来了,到了码头,发现里面人挤人成一团,听说是因为有人打架,由于挤得没法落脚,我只好在外面等,刚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就看到你。咦,英雄你的脸怎了,又红又肿又是血的,还有这位,他是…”‮妇少‬发现弟弟满脸伤痕,以为发生什么意外,不由紧张起来。

 郭英雄怕姐姐起疑,撒谎说:“我脸上的伤痕是刚才劝架时给抓的,现在已没甚大碍,姐你不用担心。对了,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张大哥,这位是我大姐郭赢,你们彼此认识一下吧。”

 张富贵见郭赢长得体态丰,心想郭兄弟竟然有如此标致的姐姐真是福不浅。看到郭赢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地说:“赢姐你好,我叫张富贵,是郭兄弟的好朋友。”郭赢点点头,回应一声“你好”

 便不再说话。郭英雄知道姐姐聪明过人,他怕言多有失,于是换过话题问:“就姐你一个人来吗,铁柱哥呢,怎没见他跟你在一起?”

 郭赢看到弟弟和张富贵脸上的伤痕怪异,明显不是劝架所为,说打架还有几分合理可信。她心生疑问,正要追问究竟,不想弟弟反提起她的心烦事,顿时心情不乐,脸带愠地说:“别提你姐夫,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郭英雄这才发现郭赢脸容憔悴,看样子是失眠多所致。

 他知道姐姐与姐夫一定又闹不愉快,自小就与郭赢感情深厚的他追问道:“姐你跟姐夫怎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就不能告诉我吗?”郭赢支吾道:“没,没啥,有话咱回家再说好吗?”

 张富贵见她言又止,显然是不想让自己这个外人听到。他知情识趣地说:“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家去,郭兄弟你跟赢姐慢慢聊,我先走了。”

 “富贵兄弟你别忙着走呀,难得一起,不如到我们家吃顿晚饭吧。你跟英雄是好朋友,咱家就跟你家一样,兄弟你不用客气。”

 郭赢基于礼貌出言挽留,张富贵却连声推辞。郭英雄有点不舍的说:“相聚半天就要分手,张大哥你多保重。”

 张富贵笑道:“郭兄弟你也保重,咱们后会有期!你一定记住我的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郭英雄心知肚明。

 顿时脸颊发烫,张富贵哈哈大笑,告辞而去。郭赢望着张富贵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断啄磨着他说过的话。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是什么意思?对了英雄,你知道你这位朋友说什么吗?你们之间好象有某种默契似的,神神秘秘,到底是啥,能跟姐说说吗?”

 郭英雄脸色大变,矢口否认:“哪有什么默契,这位老哥平常就喜欢说笑,姐你不用放在心上。”他看了看手表,催促说“时间不早了,娘在家一定等急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不对!我总觉得你这位朋友,说话时神情古怪,似乎向你暗示着什么,英雄你说,英难…英难,你别走那么快呀,等等姐姐嘛。”

 ‮妇少‬满腹疑问,想弄个明白,却发现弟弟提着行李已经走远,没有办法,只好快步追了上去。***“当家的你看,那两人不是刚才打架的小青年吗?”

 正在等候班车的水慕莲,远远看见郭张二人谈笑风生,完全没有打斗时的狠劲,感觉非常奇怪。

 宇文龙眯着双眼,顺着子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见两人有说有笑,不知内情的人准以为他们是多年好友。

 宇文龙弄不明白,世上怎会有如奇怪的事,他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他们啊,在码头还打得死去活,泡壶茶的功夫便成了好朋友?咄咄怪事,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呢!”

 水慕莲嗔道:“和气收场不好吗,难道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合你的心意?”宇文龙骂道:“你胡扯什么?我是那种残酷冷血的人吗?我只是奇怪,刚才还势不两立,转眼间就亲密无间,这也太违背常理了。”

 水慕莲不以为然地说:“违不违背常理我不管,我只知道能和气收场总是好事!这两个小青年火气还真大,一言不合就武力解决,还打赌,说什么谁赢谁对方他娘,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宇文龙哼道:“咱男人们的心理,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懂个?”水慕莲一脸不服气地说:“你别小看人,男人的心理我也许懂得不多,但别忘记我也是一位母亲,儿子的心理我却一清二楚!

 作为母亲,我愿意为孩子做任何事情,但那种子债母还的蠢事,我说什么都不会干,让别人的儿子干自己,这算啥?如若真要选择,我宁愿干我的人是我的儿子。”

 水慕莲说得慷慨昂,宇文龙却愈听愈不对劲,看着虽已年过花甲,但体形保持依然良好的子,宇文龙忽然触动起一件令他寝食难安的心事。

 他想:“这婆娘跟百孝那小子…他们会不会背着自己窝里反呢?”想到整天子的儿子,宇文龙愈发不踏实。他疑神疑鬼地问:“咱家百孝那小子不会跟你有一腿吧。”水慕莲忽的满脸通红,却矢口否认。

 宇文龙何等精明,善于察颜观的他,看到子神色慌张,早己心中了然。他的心一阵揪紧,痛苦道:“一直以来我就怀疑,我年青时长年跑船在外,性格好动的你怎耐得了这份寂寞?我曾暗中调查,却没发现你有不轨行为。

 虽然也曾怀疑你和百孝,但一来你们是亲生母子,二来百孝当时年纪尚小,心想不会有这等荒唐事,最后因工作繁忙,调查也就不了了之,想不到你们母子真有一腿。”

 “你当年竟然调查我?你,你…”水慕莲老脸酱红,恼羞成怒的她,拼命捶打着丈夫,但终因底气不足,最后语气还是软了下来。宇文龙想不到自己年过半百才戴了绿帽子,变成货真价实的老乌

 他恨儿子,更恨他的老婆,这对狗男女令他丢尽脸面。他心里骂道:“百孝这狗杂种,还真他妈的没改错名,百孝百孝,果然事事孝顺,如今连老子的女人也孝顺上了。他娘的小兔崽子…”

 宇文龙愈想愈气,恨不得亲手掐死这吃窝边草的混小子,然而,一想起百孝是自家九代单传的男丁,宇文龙如同气皮球软了下来。老婆跟儿子有一腿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他还能干什么?难道真的宰了这小子不成?他毕竟是宇文家的继后香灯。

 唉,算了…老乌就老乌吧,谁让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呢,看着体态依然丰,却失贞失德的子,宇文龙只有打掉牙齿往肚子里

 他那清癯的脸庞,表情也由开始时的焦虑不安,变成最后的失落颓唐。“我又没说啥,你跟我急什么?你扪心自问,你跟百孝真的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其实我当年就应该想到,娶你这种臊得出水的女人,戴绿帽子是迟早的事。

 总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是随便从大街上捡顶绿帽子往老子头上扣。百孝那小子虽浑,毕竟是我的种,爷儿俩同虽让别人笑话,但肥水不别人田,总算兜着不亏…”

 丈夫的沮丧令水慕莲既愧疚又担心,小声问道:“如果我跟百孝真有一腿,当家的你会咋办?”宇文龙本来就心情不佳,子的话无疑是伤口上撒盐,疼得揪心的他难捺心中恼火。

 只见他杀气腾腾地说:“你想我咋办?老子这就去卖把菜刀把你跟百孝这杂种剁了,你说好吗?”

 水慕莲只是随口一问,哪想到丈夫竟然说出这种要命的狠话,顿时吓得‮腿双‬哆嗦,大气也不敢一下。

 宇文龙恶狠狠地瞪着子,一脸晦气地说:“睁一眼闭一眼还不算?你想我咋样,难道要我看着你们、帮那小子推股不成?”

 水慕莲虽然脸颊发烫,但看到丈夫脸上杀气渐退,忐忑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她小声细语道:“当家的你别生气嘛,我知道对不起你,但你长年在外,我一人在家,日子过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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