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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最讲尊严
 “不知道,我以为因为你和爷爷的关系恶化的缘故,你们哥俩儿的关系也不好呢。”“不是那么回事,临死了,我也不怕丑了。

 我就给你直说吧。你那个叔叔,既是你爷爷的儿子,又是你妈的儿子,名以上他叫你妈嫂子,实际他是你妈的儿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王奎的心里一惊,莫非叔叔是是爷爷和母亲伦所生的?他不动声地问:“爸,你该不是病糊涂,瞎说吧?”

 “这种事,我能瞎说吗?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另一个是我结发几十年的子,她又是你的母亲,这种天大的丑事,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的否不会相信,你说我能瞎说?”

 父亲定了定神,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解放前,父亲和母亲结婚不久,父亲就参加了解放军,在战的年代,父亲当兵一走就是八年,杳无音信。死活不知。只留下刚结婚不久的母亲苦守找,和爷爷在一个院子里生活。

 全国解放的第三年,父亲回到了家乡,是个团职军官,分在县里任副县长。母亲也跟着父亲进城住进了县政府家属院,父亲回到家乡的第二年,母亲生下了王奎。

 王奎的父亲下乡检查土改工作走了十多天,刚推门把脚迈进屋里,听到里屋发出一阵很响动声。

 “好媳妇,爹想死你了,快解开带,让爹来,没有女人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爹大老远从乡下到县城一趟不容易,你不能不遂爹的心意。”

 这是父亲的声音。父亲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发亲的声音。爷爷在解放前是个有点身份和头面的乡绅,有几百亩良田,开着一家米行,读过五经四书,仁义礼智信,忠孝节义,常常挂在嘴边,做过不少慈善事业,为抗战争出过力,捐过钱,两个儿子都死在抗战争中,又送最小的一个儿子…王奎的父亲参了军。也因此,爷爷在乡里口碑很好,颇受乡里乡亲尊敬。

 也因此,无论减租反霸,还是土改运动,爷爷都没有受到政治冲击,只是把土地了出去,过起了中农的生活。***

 王奎的父亲也一直很敬爱自己的父亲,为有一个深明大义,开通、开明父亲而骄傲。他不相信深受自己尊敬的父亲能干出普通乡人都不齿的勾当…公公儿媳扒灰,所以他只希望自己是耳朵有误,听错了,他耐着子继续听下去,只听子说:“爹,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过去你儿子凤山音信全无,死活不知,我无依无靠,婆婆又刚死,你对我有很好,就像自个儿的父亲,看你孤苦伶仃,怪心疼的。

 所以你我,我也孤单,就遂了你的心愿,住在了一起。我们造的孽已经够深得了,生了一个儿子见面也不能认,让自己的亲身儿子叫嫂子,跟你儿还说是婆婆生的,幸亏婆婆死了,死口无对,你儿只能信你的。

 但天地良心,这是人做的事么?现在凤山回来了,我们再不能继续作孽,父子俩共用一个老婆了,你再娶个女人吧。”“媳妇,你就别说了。

 道理爹比谁都明白,爹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畜生不如的人,爹有钱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欺男霸女,做过恶事,别说对自个的儿媳妇。

 可是,你婆婆走了之后,那么大个院子里,空的,白天、黑夜只剩了你和我两个人,你守活寡,寂寞,爹也是正当年,老想那个事。

 记得第一次爹和你做往哪个事之后,后悔的恨不得把那个东西割下来喂了狗,发誓不再做了。

 可是没过两天,爹又忍不住了,睡在那冷被窝里,想你的身子想得一晚、一晚的睡不着觉,再加上凤山生死不明,真怕它就像他的那两个哥一样。

 成了孤魂野鬼,那样我就断子绝孙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让祖宗的香火到我这一辈子断绝了呀,实在忍不住了。

 就又敲你的门,你给爹开了,爹就知道你也想爹,以后就干脆在夜里住在了一起,反正也没人知道。

 慢慢的爹就喜欢你喜欢的再也离不开,尤其是你还上咱俩的娃子之后,爹更是一天也离不开你,本来想明媒正娶你。

 可是又想想,我在乡里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儿子生死不明,老子霸占了儿子的子,这事做不得,传出去丢人。

 又想万一凤山活着回来,我没法代,所以也只好偷偷摸摸,俗话说,家家买烧酒,不是高手。风山回来后,我又是高兴又是羞,高兴的是我儿还活着。

 羞得是我做的这些丢人事,公公和儿媳扒灰,还有了一个儿子,我只好对凤山说这是他妈生这个弟弟死死于难产,要不然该咋说?

 凤山做了官,把你接到城里,这是好事,可是自你走了之后,爹的心好像被人挖空了,白天黑夜的想你,一次走路跌进了山药窖里,摔成重伤,在炕上睡了半个月才能行动干活了。

 还有一次,做饭添了一锅水,忘了下米,盖住锅盖不停的拉风箱,往炉灶里添柴火,直到锅烧红了,锅盖着了火,才犯过神来,爹是吃饭不香,睡觉无眠,死的心事都有。

 爹也想再去娶个女人忘了你,但有人给我介绍了两三个,爹就是看不上,爹忘不了你的白白净净羊油托子一样的身体,爹想好了。

 这次是最后和你来一次,算是个心愿的了结,好媳妇,快松手,让爹给你解带,最后一次,你就依了爹吧。”爷爷说。“不行。

 最后一次也不行,爹,我也不是无情的人,我和你儿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是两年多一点。

 和你睡在一个炕上像夫一样有六年了,我对你也不是没感情,但我是你儿明媒正娶的老婆,尤其是又有了奎儿,再和你继续来往,我就成了畜生,再说你儿很喜欢,很疼我,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

 你快把手拿开,再不拿开,我喊人了,你而现在可是副县长,他有,让他发现,一崩了你。”

 “不会的,我是他老子,我替他养活了八年老婆,他不至于那么绝情,再说,媳妇,我们在一起六年了。

 你也不敢这么绝情,让我几十里路白怕一趟,落个空喜欢。再说这事就是他知道了他也不会伸张的,他能不要脸面。”“他当然要脸,但你不能不要脸,公共媳妇扒灰,你快放开我。来人啊…”父亲冲进屋子里,拔出来,爷爷面如土灰。母亲抱住了父亲:“凤山,不要,他是你的父亲…”“快滚,至死我都不想再见你。”父亲怒斥爷爷。

 自那以后,父亲就对母亲异常的冷落,他明知在这件事上,母亲只是个受害者,一个纤弱女子,寄人篱下,无依无靠,丈夫有生死不明,她在无主无靠的情况下无法摆刚死了子的公公的纠,她是无辜的。

 ***就在这一年,爷爷在留下一封遗书,把自己的小儿子托付给了一个没有子女的远亲抚养,并给那个抚养儿子的亲戚留下五百个大洋。

 之后就割断动脉血管自杀身亡,他死在自己家的土豆窖里,一个半个多月之后,才被人发现,尸体已经腐烂。王奎的父亲没有回家料理父亲的丧事,而是委托当地生产队,把父亲草草做了安葬。

 王奎的父亲在感情上怎么也不能接受公媳通长达六年的这一事实,不仅怨恨父亲,而且故意冷落子,并且还出于报复的念头和许多女人发生了关系。

 尤其是在后来社教工作中,和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产生了感情,致使那个女孩怀孕,生了一个男孩儿。那十六岁的姑娘的孩子出生后,在父母的问下,招出了父亲。

 父亲由此受到开除籍,撤销副县长职务的处分,被下放到一个人民公社当财政助理员。从后来的行为看,王奎的父亲并不比自己的父亲高尚或者理性,任何人都不能摆人类原始的情,并保证自己永远按理性行事,不犯错误。

 在晚年,他认识到了这一点,觉得对待自己他当年对待自己的父亲那样的无情,有些过头了,几十年过去了。

 王奎的父亲对其他的女人并不牵挂,但对那个给他生了孩子的十六岁的女孩儿,始终怀着一份沉甸甸的愧疚之情和负罪感。

 尤其到了晚年,这种歉疚感越来越强烈,不断地折磨找他,他很想找到那母子俩,弥补自己年轻时一时冲动犯下的过失。

 并且让他和自己的儿子相认。子病逝,他离休之后,曾多方打听,专门找过这母子俩,而且找到了当年的那个女孩儿,但那个已经白发苍苍的,当年的女孩儿却怎么也不肯原谅王奎父亲,拒不告诉儿子的下落,更不肯让他们父子相认。

 这成了父亲的一块心病,他希望王奎在他死后,帮他了却这一心愿,让王奎和他的弟弟相认。王奎异常平静地听着了父亲的讲诉,对父亲所诉的一切,他一点也不感觉吃惊。

 这种伦的事情,从古到今,从中国到外国,从帝王将相到庶民百姓,发生的太多了,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更不用说绝迹,不过是人类自从有了理性,有了道德观,懂得了羞,学会了隐瞒与遮掩之后,善于把所发生的一切被认为不光彩的事情遮掩起来罢了。

 据历史记载,在帝王家庭伦的事件比比皆是,记载最多,仅是一本司马迁所着的《史记》所记载的帝王们伦的事例就数以十计,也并不是帝王们不知羞,缺失理智。

 而是有些帝王们丧心病狂,有恃无恐,不惮臣民们的议论罢了,衣食丰足,美女如云,妾成群,最讲尊严,最讲伦理道德和仁义礼智信的帝王之家尚且如此,普通民众又能觉悟哪里去,也就是没有史官给与记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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