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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享受不到
 至此,刘君武从心底看不起张旺,觉得这种人的人格价值,也就是只值十元八元的。曾经有许多年,刘君武不与张旺有任何经济方面的往来,刘君武觉得张旺这个人把钱看得过重,又把自个儿的人品价值又看得过轻,不值得交往。

 而后来他们又恢复来往是因为,刘君武自己也沦为一个坏蛋,他认为利用张旺这种人去作恶,花费的成本相对来说较低,是个能廉价驱使的奴才。

 此外,刘君武和张旺来往的根本目的还是在于想接近邹美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间也!邹美英就是刘君武最欣赏的一幅山水画,但是这幅山水画让他费尽了心机。

 甚至不惜巨资,却求购不得。都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可是,一个丈夫,一个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在人格方面却有天壤之别,真是咄咄怪事!***

 刘君武更不理解邹美英,他想,你邹美英纵然再漂亮,再高傲,也不过是个小商人,把别人的东西买进来,然后加点价再卖出去,倒来倒去,图的是个什么?

 还不是个利字,没有利,不图利,你折腾什么?可是你那点利来的也并不容易,你又不是那种看到有利可图,便不管二三,连自己爹娘老子、包括自身骨也敢抓起来称斤论两买卖的商人,因此,你永远也发不了财,永远也只能是个维持生计的小商贩。

 甚至保不住哪一天会被你的同行们算计、坑害得一文不名也不可知。以商人的标准来衡量你邹美英,只能用‘非常不合格’五个字来评价你,既然作为一个商人,你是非常不合格的,为什么就不能够放弃你那可鄙的职业,跟我在一起共事呢?

 要知道,我喜欢你、高看你,或者爱你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你不像商人,这个世界越来越商业化,想找一个不像商人的人,还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商人是一种可鄙的利益动物,为利益而生,为利益而死,活着的时候计算的是利益,临死计算的还是利益。

 由于职业的原因,商人已经不懂得什么叫道德,什么叫廉,什么叫道义,什么叫道理,他们只知道,赚钱才是硬道理,否则你就没道理。商人与*那个有人格?那个更高尚?当然是*。

 因为*只卖自身拥有的东西,商人却是什么都卖,卖商品、卖假货、卖假话、卖良心、卖道义、卖朋友、卖灵魂、卖国家、卖集体、卖自己、包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要赚钱,商人连他老子的骨他也毫不吝惜的地谈笑风生地拿出来卖。有一次刘君武在浴池里洗桑拿兼嫖娼,遇到了一个嫖友,是个商人,叫金兵怀,是个做批发化妆品生意的批发商,与刘君武吹嘘起了他发家的历史,从保定到石家庄,三百元钱起家,靠诚信、靠勤劳,现在发展到资产千万。

 刘君武听了浑身起皮疙瘩,他觉得那个商人的话好笑,商人论诚信二字,就如*论贞,滑稽。刘君武曾经本是个官商,做的是国营的买卖,见过的大小商人千百个,亲自打过交道的也有上百。

 但似乎还没见到过什么诚信的商人,所谓诚信不过是小信大。初和你打交道,确实讲诚信,守信誉,待你对他有了好感,有了信任,生意额度大了起来。

 对他的警惕也放松的时候,猛不防,从你身上咬下一块或几十块大小不等的来,迅速咽到他的肚里。

 然后擦干了带血的嘴,在对另一个新合作伙伴说:“我这人是最仁慈,最守信誉的商人,从来不贪不义之财,看到别人手上被蚊子叮了一下,我会心疼得三天睡不着觉。”

 商人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同一件事,换一个场合,就有两副嘴脸,比如,他从你这里买货时,把你的商品挑剔的如臭狗屎,一钱不值。

 但当这件商品落到了他的手里,他再往出卖的时候,就会赌咒发誓地向你宣称:这是标准的十八K黄金。

 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精美绝伦的艺术珍品,错过购买,后悔终身,而商人所谓的诚信,不过如钓鱼或撒网时给鱼儿们投下的饵,一旦鱼儿们上钩或则落网了。

 他们的诚信很快就会收起来,大大小小的商人,莫不如此,现在这种局面有蔓延的趋势,已经从商人圈向各个领域渗透。

 就连普通市民也有了这种优秀的商人品质。刘君武认识的那个金兵怀就是属于这类商人,从本质上,他们和骗子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要说有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智取,另一个是强攻,强攻者,自身也有危险,要付出代价。

 而智取者不仅安然无恙,还要标榜功德,炳辉千秋。据刘君武知道,金兵怀就骗过不少工厂的商品,骗过来,然后挑剔质量问题、包装问题、市场问题、价格问题,总之,你一切都有问题。

 而他完美的就如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如一个无辜受到伤害的圣徒圣子,你要赔偿他的精神损失、物质损失、名誉损失、贞损失等等,否则绝不肯放你这恶徒逃生。

 最后,你从他那里能拿到一半的货款,就算走了运气,烧了高香,但他把那些用快刀廉价割过来的再卖出去的时候,又成了美利坚合众国进口的优等牛,吃了便可以成仙升天。

 难怪现在的厂商和这些商人们做生意采取的都是款到发货,先款后货。这也是被无奈。刘君武欣赏或说器重的正是邹美英那没有商业化的人格品质。

 但邹美英却不理解或者说根本不买他的帐,以为他对她不过是身,情驱使而为,并无真情在里面,这对刘君武实在是一种很深的误解。

 但这种误解看来是无法解开了,他心里好是怅恨***张旺是第二天一大早离开那家酒店的。

 张旺走的时候,那个女人还在睡觉,旺很想和她再亲热一回在走,可是却碰了一鼻子灰,那个女人毫不客气地,烦躁地说:“讨厌,一晚上还没折腾够吗?让我睡,你要想来,就等我睡醒了。”

 但旺没有心境等下去,他要跑出租,要赚钱,等一上午,为了那一下子…要耽误一二百块钱的收入,这可不划算。还是走吧。旺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个女人的赤身体的,谁说旺不怜香惜玉,?

 谁说旺不懂得儿女私情?谁说旺不懂爱的美妙?谁说旺不懂得体艺术的魅力?旺什么都懂!但是,那天旺在情场得意,在生意场上却有些失意。

 首先是,一上午也没揽着几个像样的活儿,都是短途零头巴脑,十块八块的生意,不过瘾。另外,可能是头天夜里逮住了不花钱的爱情甜品,有些收不住嘴,猛吃,结果是顾了贪吃顾不了休息,夜里没睡几个小时,白天就有些犯困,开车的时候老打盹儿,差点闯了祸,和另一辆出租车撞了架。

 那个大块头,胖乎乎的出租车司机把大圆脑袋探出车窗,破口大骂他:“你他妈眼睛瞎了吗?会不会开车,往哪里开?”

 旺没吱声,心里的话是,老子眼睛没瞎,就是有点困,都怪昨天的那个娘们,太拨人,没让老子睡好,有本事你也搂一个娘们儿干一晚上试试看看,你不犯困才怪!

 旺决定靠在路边,休息一会而在跑,要不然会出事。旺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躺下身子,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邹美英终于关张了他那个不知挣钱还是不挣钱的烟酒店,邹美英终于想通了。

 决定到刘总的公司上班…刘总不失前言,给邹美英分了一套一百五十多平米的楼房,位置在和平区,市中心,房子的设施很高档,装修很豪华,张旺高兴极了。

 他想,再也不用跑完车后,收车之后再跑三十多公里往家里赶了,省出这个时间来,又能拉几趟活儿,又可多以赚几十块钱,太好了。

 他想,应该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不,还是等再过两年再卖吧,这房子是越放越值钱,这人是越老越不值钱…

 他决定往市区搬家了…他在刘君武分给邹美英的房子里见到了刘君武和邹美英,奇怪,他们怎么光着身子拥抱在一起?见了他这个具有合法权益的丈夫也不避讳,岂有此理!

 他正想教训他们懂得一点廉,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刘君武就说:“出去,你来干什么?不看我们正在做吗?你怎么连这点眼头见识都没有呢?”

 旺就有点生气,说:“你和我老婆睡觉也不背我,这本身就是你的不对,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现在你让我撞到了。

 你应该感到羞才对,反过来却撵我走,这岂不是喧宾夺主,借锅做饭,却要连锅一起搬走吗?太过分了。”

 “一个见钱眼开,连老婆都肯出卖的人,还谈什么羞不羞,我要是你,早在棉花堆上一头把自己撞死了,还活个什么劲儿!

 现在我用一栋房子和三十万年薪的价格把你老婆的所有权买下来了,现在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快走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你好不讲道理,霸占了别人的子却要报警…”旺愤怒地叫嚷起来“你不要胡说,我没霸占,一切都出自你的自愿,我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房子,还有高薪,事先我都和你通过气,你是一万个举手赞成的…”

 “可是房子并没有落到我的手中,成了你和邹美英寻作乐的场所,而工资也是你发给邹美英的报酬,和我无关,我享受不到,凭什么要让我把老婆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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