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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挑□地开口哟
 她如何解释那些从她口中讲出的话?谁会相信她的解释?她全身都在发抖,简直没法走完到圣坛前的这段短短的路,双脚虚软得几乎当场跌下去。

 绍巽言靠近她,用一种让别人以为是在表达爱意的方式,冰冷而鲁地道:“别让我丢脸!”

 不…不,怎么会这样?她迈着像赴刑场的步伐呆滞地前进…今天应该是她最幸福快乐的日子,为什么她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为什么…巨大的不安很快就烧光她体内残留的余温。她努力支撑,却力不从心。就在绍巽言为她套上戒指时,眼前出现一片金星,蒙胧中,她听到他冰冷的声音。

 接着她的身体一软,旋即失去了意识…***夏雨冰缓缓睁张开沉重的眼皮,随风飘动的蓝色窗廉映入眼廉,晨曦自空隙间洒曳了进来,啊?八点了?瞥见头的闹钟,她连忙起盥洗。昨晚等绍巽言等到太晚了。

 没想到今天还是起得太慢。她有几天没看见他了?她叹口气,换好衣服,自回旋梯走下。自她从婚礼中苏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间原本属于绍巽言的房间里,他则搬到楼下去,与她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

 “早,太太。”顾宇微笑向她问好。“早安,顾叔。”她对他笑笑,有丝紧张地问道:“呃…他出门了没?”顾宇自然知道“他”是谁。他微微摇下头,轻声道:“起来了。在房里。”

 夏雨冰走向绍巽言的房门口,轻轻敲了下,没听见回应,她把门推开,踏进了一步“巽言…”

 “出去!”瞬间的暴喝,吓得她一颗心差点从口中迸跳出来,她白着脸,倒退了好几步,动不安的眸子紧张地盯着眼前这张凶神恶煞的脸。

 “谁准你进我房里的?”绍巽言走向前,厉眸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冷沉鸷的声气让她连连点头,嗫嚅着:“我…我以后知道了。”

 “找我有什么事?”他自她身边走过。“没什么事…我只是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她咬着下,愈说声音愈低。

 “想我?”绍巽言转头气的狎笑一声“这么快就想我啦?”他放肆地把脸向她,嘴角勾着笑,眸里却尽是冷意。

 “我可是对满怀鬼胎的女人一点胃口也没有。”“你…”夏雨冰咬紧,差点在地恶意的攻诘下哭出来。

 “我只是单纯想和你说说话,你何苦讲得那么难听?”“哈!单纯?”他斜睨着她嘲道:“你的任何动机如果都能称得上单纯,那魔鬼都上得了天堂了。”

 “你…”她的泪水几夺眶而出。“我都把你娶进门了,你就别再装模作样了,哼!”绍巽言不屑地睨她一眼。

 她这楚楚可怜的纯真模样愈看愈令人恶心!向来工于心计,不择手段打造企业王国的他,竟然会将心交给一个手段比他更高明的女人,一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天真女人!

 当他真心想结束游戏人间的荒唐生活时,生命却自动替他开启另一种绝对称得上意外的荒谬人生。

 这究竟算什么!是上帝对他的嘲讽吗?他苦涩地址动嘴角,怀疑自己为何还把她留在视线中。

 他应该叫她丢住淡水那间别墅,要不,华盛顿南部那间宅子也行,不管哪里,愈远愈好,总之就是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却任由她留在这里,仍然允许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允许她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恼怒自己的情绪已远远超越了恼她,紧绷的神经每天都在向他提出质疑,他却连个合理的解释都说不出来。

 恶拧着眉头,他视若无睹地从她身旁走过,顾宇偏偏不识相地在身后问他要不要吃早餐。“不吃!”他心情恶劣地朝他怒吼一声,甩门而去。

 ***夏雨冰难过地看着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鼻头酸得直想哭,知道屋里还有顾宇在,强忍着悲泪,转身硬自己挤出一丝笑容。

 顾宇是位受过饭店专业训练的人,很懂得在这个家里守住自己的分寸,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只是看,绝不多嘴。夏雨冰轻快地对他说:“我来吃早餐吧,你忙得那么辛苦,都没人吃太可惜了。”

 “好的。”她就是用这种态度伪装她真正的感受,微笑地和婆婆聊天,微笑地和紧张得要命的唐瑜周旋。她轻快的语调与安抚却没骗过唐瑜,可是尽管唐瑜再怎么问地无法从她口中得知半句真话。

 其实夏雨冰心中的悲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早就晓得男人不可靠,才会有不要婚姻只要孩子的想法,她想不懂自己为何又爱上她肚里孩子的爸爸?

 就是因为她把爱放错了地方,得她再次重蹈覆辙。不能从历史中学得教训的人,叫做笨蛋!已经付了学费,还学不会,能怪谁?能怪自己爱他太深?爱本身没错啊!

 没有量好距离才是最大的失策。这男人应该从远距离去爱他,根本不该与他靠得这么近。这种如冰窖般的日子,她把它当作是自我的惩罚而默默忍受。

 习惯了绍巽言早出晚归,她也不等他吃饭,这天,她一个人吃着晚餐,意外看到绍巽言开门进来。

 她面惊喜地看他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邀他吃饭,即听到浓浓的讥讽声在耳旁响起。“吃饭?好好加餐饭吧!母以子贵,可别饿坏了你肚里的宝贝!”

 听到这句恶毒的话,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受创的眸底瞬间凝起一层水气。“顾宇!”绍巽言喊了声。

 “帮我准备,我还要出去。”他丢下极辱人的嘲讽走了,夏雨冰脸色惨白地放下碗筷,缓缓起身上楼。涨满臆的羞惭悲恸像在心口上的石头,麻木而沉痛。顾宇看着她僵硬的背影摇头,耳边又传来绍巽言气吼的叫唤。

 从那天起,夏雨冰的食量缩到正常人的一半不到,怀孕食量理应比较大,她却反而吃不下东西。她也知道宝宝需要营养,但是她一强迫自己吃东西,就会呕吐出来,再加上平常的害喜,她的消瘦除了绍巽言外,每个人都看出来了。

 绍巽言的母亲更是不断叮咛顾宇熬煮养生汤,传授一堆秘方。夏雨冰还是持续消瘦,绍母看不下去了,直接拨电话找儿子。

 “喂?”一听出她的声音,绍巽言略带不耐地道:“我在开会,有事待会再说。”绍母不由得蹙了蹙双眉,心情跟着大受影响。

 她为什么生出这么个不可爱的儿子?希望她孙子不要遗传到他。“你多久没回去了?”她劈头就问,管他什么开会。“你哪只眼睛看我没回去?”他没好气地回她。

 “是吗?那你哪只眼睛有瞧到你老婆瘦到一阵风就可以把她给吹走了?”绍巽言绷起俊脸“敢情她跟你告状我待她?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来管!”

 他口气恶劣地挂了电话。可恶!***这天晚上,夏雨冰坐在沙发上打盹等他,迷糊糊中听到门打开的声响,她惊醒过来,却讶异地看到绍巽言被一个女人搀扶着进门。

 “啊?怎么了?”她紧张地趋向前。咦,这女人怎么好面?夏雨冰突然想起她是谁了,这个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老公送回来的女人正是卫蔚。卫蔚大方地推开夏雨冰“没事,他只是喝醉了,我知道房间在哪里,不用你来。”

 她路地把绍巽言搀扶上楼,然后当着夏雨冰的面,把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喂!开门啦!”夏雨冰气恼地转动门把,却发现卫蔚从里头锁上了,不要脸的女人!她气闷地走下楼,绍巽言的房间她又不敢去睡,瞧一眼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这时候再把顾宇从被窝叫起来整理出一间客房也太残忍了,她叹口气,看来,今晚就在这沙发上将就点吧!

 夜寒重,她愈翻愈睡不着,等到沉沉睡去时又被一阵笑语惊醒。翻身坐起,夏雨冰发现身上盖着自己房里的米毯。是他拿出来替她盖的吗?

 餐桌上他和卫蔚已经在用早餐了,神清气的模样瞧不出昨晚喝醉了“绍太太,你起来了。”卫蔚用微讽的语气和她打招呼。夏雨冰蹙起秀眉看到她坐在自己平常的位置上。她不高兴地说:“对不起,你坐了我的位子。”

 卫蔚角一翘,嘲讽地对绍巽言笑道:“怎么,这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绍巽言黑眸掠过冷光,不悦地抿对夏雨冰道:“你懂点礼貌!争个位子做什么?”

 夏雨冰心头一窒,寒着心坐到一旁去。绍巽言觑着她,她真的变瘦了,他有多久没正眼瞧她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记得从结婚那天起,他就对她视若无睹。他愤怒地察觉这阵子愈是刻意压抑自己,她的身影愈是恼人的清晰。

 无论他走到哪里,做什么事,她的身影就是有办法不请自来。看来婚姻的束缚力量还是很大,难怪普天下的男人都视它为畏途。

 她的脸有些苍白,有些憔悴,清灵的模样却比之前更甚。他眉头纠拧起来,特意下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可恶!为什么她的消瘦会震痛他的神经?好像自己有罪似地?搞什么!

 对这种虚伪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太浪费他的关心。看到顾宇只在她前面摆了小半杯牛和半块吐司,他对顾宇猛皱眉头,他在搞什么?卫蔚注意到夏雨冰迅速吃完就要离座的动作,挑地开口:“哟,绍太太不喜欢跟我们一块吃饭啊?”

 她故意把身子向绍巽言亲匿地偎去。“还是说…不我来你这里叨扰?”“对不起,我吃不下了。”夏雨冰丢下餐巾,看不下去丈夫在她面前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她还有她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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