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瞪大眼睛:“好危险呢!你跳车万一被后面车辆撞上呢?”她苦着脸摇摇头:“被车撞死,总比被那禽兽,污辱了强吧!”我不由自主的走向她,将手放在她肩上,轻轻的拍着“那,这禽兽的帐务,你怎么处理?”
她被我一问,愣了一下,考虑了几秒:“他有许多黑帐的把柄都在办公室内,我要交给财税局,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有种不好得预感:“算了吧,欣姨,他们那种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你这样子报复,就不耽心他来狠毒的招式?”
她看着我苦笑了一下:“欢迎,我活了一把年纪了,从没吃过这种亏,要是不报复,我心有不干,可是…我耽心的是你…”我沉默着不发一语。,她接着说:“也许就当作一次教训和经验吧,我看,就听你的,算了!”我微笑,趁势追问:“欣姨…你…”她被我的
吐吐搞的莫名其妙:“什么呀!你你,我我的。”我鼓起勇气说:“你为什么每次看我的神情都有点厄怎么说勒,有点怪怪的?”
她惊讶的看着我,拿起一
烟,再度点燃,大约几分钟,她才开口说:“你妈妈从没提过,为什么安排你到这里?”我很用力摇摇头。
并且学她再点燃一
烟,深深的、贪婪的
着,等待她给我回答。“好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跟你妈妈比你现在年轻呢!”我疑惑的点头。并且拉着她往楼上走,她停了一下。
“明天我不上班,你呢?”我摇摇头笑着说:“明天是星期六啊!欣姨…”恍然大悟的睁大双眼:“唷!对…星期六…在欣姨的房里。她斜躺在
,我坐在靠窗的双人沙发。
“继续吧,你刚才说你和妈妈怎么样了呢?”她清了下嗓子:“嗯,我们是同班的同学,感情很要好,一直到高三那年,你爸爸的出现,让我们情同手足的
情开始有了裂痕。”我纳闷:“为什么呢?你们都喜欢上我爸爸?”
她摇头:“你爸爸本来要追的人是我,可是当时因为联考的压力,我无法接受也舍不得拒绝,所以我们一直停留在普通朋友的阶段。
而你妈妈因为家庭环境的因素,无法继续念大学,所以就当起我与你爸爸的传讯人,当时你爸爸,在一家建筑公司担任助理工程师,每天放学后,我要留在学校继续课外辅导其实就是变相的补习,你妈妈就会帮我带着书信,搭公车到你爸爸的公司去传给他。”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不贴上邮票,由邮差传送就好?”她无奈的说:“时代背景不一样,我们那时候父母管教的很严格,怎么可能将情书寄到家里!所以,只好托你妈妈,就这样子,书信来往了四个月左右,学校毕业了。
准备考大学的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再跟你爸爸用信件传递感情,结果由你妈代笔,一直到我考完、放榜、约他们俩一起出来庆祝,我才发现,事情已经演变到我无法承受的地步!”
我点头鼓励她往下说:“你妈妈当时差点跪下来求我,被你爸爸拉住了,因为你妈妈肚里已经有小孩。”我不相信的睁大双眼,她点点头。
“嗯,没错!是你。所以我在爱情与友情中挣扎了好久,最后,我决定离开他们,虽然…我还是那么的喜欢着你爸爸。”
我从来不知道父母有这段往事,印象中,父母是对恩爱的夫
,只是因为不幸才被拆开的。“那…你后来呢?”
“我后来也没在台湾念大学,凑足了旅费,我就直接到德国去投靠我叔叔,在他那儿半工半读,一直到你出生后,我接到你爸爸来的信,信中无非是写些道歉和报喜,也提了些他与你妈妈的生活,他说他们生活的不踏实,希望我抛开以往的不愉快与他们连系,不然他们很内疚,我赌气的不连络,因为当时还没恢复过来,那毕竟是我的初恋情人,谁知道这一气,什么都来不及了!当我在维也纳接获你妈妈的信件时,后悔的差点跳多瑙河自杀!”我渐渐的明白了:“欣姨,你有回台湾去参加我爸的葬礼吗?”她回答:“怎么没有!我把工作一丢马上飞回台湾,再次见你父母,恍如隔世一个哭的死去活来,另一个躺在棺材里,你那时候才七岁吧,对我没印象吗?”
我想来想去就是没印象所以摇头。“后来,因为你爸爸突然的去逝,所以我和你妈妈恢复了邦
,想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感情亲密的比亲手足还亲,竟然能为了一个男人,几年不连络!”
我笑嘻嘻的说:“那你是因为我长得像爸爸,所以眼神那么奇怪?”没想到她脸一红:“你长得还真是像极了呢!他躺在黄土推了,不看你,看谁啊?”
我再调皮的问:“你是我爸去逝前结婚的还是之后?”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思考了几秒。“我结婚的很晚,在我三十岁那年,三年就离婚了。
甚至来不及替自己生个小孩,我真羡慕你妈妈,还那么年轻,你已经是大人了。”我抗议的说:“你更年轻呢!真的,你没有生育,身材又那么娇小,看起来顶多像我姐姐,不是灌你
汤,我句句实话!”只见欣姨眯起眼笑逐颜开:“你嘴巴甜的,连树上的鸟儿都哄下来啰!”***
经过昨夜的畅谈,我与欣姨之间彷佛没有了任何的隔阂,而我知道曾经他们的三角关系后,更佩服欣姨的勇气和肚量。
毕竟我不是她亲生的女儿,我只不过是她曾经的初恋情人,与好朋友生的小孩,她对我所付出的,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呢!
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有无心肝,因为此时的我,完全同情欣姨的立场和处境!生活依然正常的循规蹈矩,太阳依旧升起,月亮依旧圆了又缺,很快的圣诞节过去了,新年即将来临。
而我也因为语言班通过试考,明年起,我就可以正式的选修课程,在这期间,曾经在机场接过我的人,郭家明,任过我试考前的临时"恶补"老师,所以欣姨邀请了他,以及她会计师事务所的所有员工,一起在家里过除夕夜。
我曾问及关于郭家明这个人,欣姨说:“
头小子,因为肯上进,所以让他在事务所半工半读,也跟着我学点东西毕业后,他又读了博士学位,所以他现在可是我的左右手呢!事务所大多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
我有点窃喜,因为他那么忙的情况下,还自告奋勇的帮我恶补,可见,他另有心思吧!我想。郭家明这个人,从接机后,陆陆续续见过几次,不过都是因为欣姨请他到家里来商议一些税务的问题。
而我能与他攀谈的机会少之又少,刚开始对他没什么感觉,可是,每次见他与欣姨商讨公事的神情,都会让我不由自主的多看他几眼他稳重踏实,幽默又不失风度,所以当他
遂自荐的要我帮补习时,确实让我雀跃了好几天。
可是我真讨厌他在补习时候的一板一眼,换言之我们”独处”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进展,我所期待的浪漫爱情,还是没有降临。
除夕当天下午,欣姨请来一中一西的厨师,包办了整个除夕夜当晚的自助餐而我忙着布置客厅、饭厅、和打扮我自己,欣姨见我像无头苍蝇似的跑上跑下,开心的搂着我。
“欢迎,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哦!”我傻笑:“别担心,将来等你老了,我还是会
着你要红包的!”
气氛喜气洋洋的,人逢喜事精神
,我和欣姨都忙的不亦乐乎,接近晚餐的时间客人都陆陆续续的到达了。
我也趁机回房将早已准备好的晚装套上,长发在脑后梳个发髻,站在镜前仔细检查之后,我才满意的下楼。
楼下,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厨师也已将各式各样的佳肴陈铺在饭厅的餐桌上此时欣姨宣布,晚餐是采自助式的,请客人别拘束,尽量享用。
我一下楼后眼光不由自主的一直在找郭家明,他正和一个妙龄淑女有说有笑呢!我心里一阵不悦,假装视而不见的连招呼也没打,拿起香槟酒开始猛喝。
欣姨周旋在人群中,也没瞧见我已经喝的满脸通红,我拿着酒,甘脆躲到厨房里去,喝个痛快!一直到欣姨来厨房来找东西,见我独自喝酒,才惊讶的问:“怎么了?欢迎。”我已经半醉了。
因为空腹喝酒,醉的快,我笑嘻嘻的说:“没啊!除夕嘛,喝个痛快!”欣姨抢下我手中的酒杯:“疯丫头,没见你吃东西,怎么猛喝酒!走!吃东西去。”
她拉着我往外走,我轻轻的推开她的手:“我想喝,行不行?酒杯还我嘛!”欣姨无可奈何的将酒杯递还我:“你到底怎么了?下午还好好的呀!”
我挥挥手:“你去忙啦!别理我,我喝晕了会自己回房的。”她摇摇头:“今天客人多,你行行好,不帮忙招呼自己却躲在这儿喝酒。”我歉疚的看她一眼:“对不起…”
她怜惜的拍拍我的肩:“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出去了。”她走后,我从厨房的酒柜里找出一瓶意大利红酒,正准备打开来自己独饮,没想到有人闯进来。
“你怎么躲起来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我抬头看见郭家明站在厨房门口:“呵呵…我高兴啊,除夕夜嘛!”
他走近我,接过我手上的红酒与开瓶器,将红酒打开后,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我:“你心情不好吗?想家了?”我接过酒后,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想家?哈哈,你没提我倒是忘了”
“你别喝那么快,会醉的!”我拿起酒瓶再往酒杯注满:“来!干杯,新年快乐!”他举杯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