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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时间蓅逝
 阿福看着被得干干净净的手指,得意地拍了拍慕容嫣羞红的俏脸,揶揄道:“果然是一条好‮狗母‬!连教都不用教!”说完,阿福转过头,对着站在门叶后面呆若木的可儿道:“还愣着干什么?给她松绑!”

 原来可儿也一直在房中,只是因为弄脏了房间,所以被阿福光鞭笞了一顿,后来慕容秋前来打招呼之时,可儿生怕被慕容秋发现,所以便躲在了门叶后面,此时听得阿福的训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来,为慕容嫣松绑!

 解开束缚后,阿福从里间上锁的柜子里取出来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叠整整齐齐的宣纸和一盒印泥以及胭脂。阿福在宣纸上写了几行字。

 然后交给冯月蓉道:“上次是老爷我亲自为你拓印,现在轮到你给你女儿拓印了!”冯月蓉一看,瞬间想起自己被迫印上印的屈辱场景,俏脸也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她恭敬地接过宣纸,递给慕容嫣,支支吾吾地道:“嫣儿…印了这个后…你就跟娘一样…正式成为主人的‮狗母‬了…你…可要想好了…”

 慕容嫣接过宣纸,略一瞟,只见上面写的正是她愿意放弃身份,成为阿福的私宠‮狗母‬的契约,不住心翻涌,最顶端那四个显眼的大字“‮狗母‬誓约”更是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这一瞬间,慕容嫣突然有点想打退堂鼓的意思,但一抬眼,她来的便是母亲那关切的目光,慕容嫣的心瞬间软了下来,连字都没有看完,便按上了鲜红的手印,将宣纸还了冯月蓉!

 冯月蓉看了一眼阿福,见他一脸笑地盯着慕容嫣,心知这印肯定是免不了了,于是又吐吐地对慕容嫣道:“嫣儿…还有一件事没完成…”

 慕容嫣疑道:“不是按了手印么?”冯月蓉颇有些难为情地指了指慕容嫣的,脸红心跳地道:“那里还要拓一个印…”

 慕容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惊又怒地道:“什么?这…这也太侮辱人了…”阿福笑着从盒子里取出冯月蓉的‮狗母‬誓约,扬了扬道:“没错!所有的奴婢都留了印!

 这便是你娘的卖身契,有这张契约在,就算你们告到皇帝那,也改变不了你们‮狗母‬的身份!”慕容嫣定睛一看。

 只见宣纸上除了冯月蓉的手印外,还赫然引着一个清晰无比的鲜红印,由于冯月蓉的而肥厚,且印的时候两片大完全充血翻开,所以那印足有巴掌大,两片大的印迹长而且满,如同两个弯月连接在一起,中间还有一团水迹,明眼人随便一猜就能想到那水迹是如何形成的!

 慕容嫣沉默了,她完全低估了阿福的手段,以为只是嘴上说几句羞的话语便能取悦阿福,没想到才刚开始便如此屈辱。

 想起以后的生活,慕容嫣更是不寒而栗,但事已至此,她已是骑虎难下,不仅口头上承认了‮狗母‬的身份。

 而且还在形同卖身契的契约上按了手印,即便她此时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话说回来,若是她此时反悔,指不定还会遭受怎样的待,而且连冯月蓉也一起遭殃!

 考虑了良久后,慕容嫣咬了咬牙,对冯月蓉道:“娘亲,印吧!”简短的四个字,却彻底砸碎了慕容嫣的自尊,她说得决绝,仿佛赶赴刑场一样!

 冯月蓉心疼得眼眶泛红,差点要下泪来,但又怕勾起女儿的伤心事,引得女儿哭泣,让阿福更加得意。

 想到这些,一向软弱的冯月蓉竟难得地憋住了泪水,拿起胭脂,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慕容嫣的上,然后将宣纸空白处对准印了上去。不多时,一个鲜红如血的双弯月形印便留在了宣纸之上!

 冯月蓉双膝跪地,将宣纸双手呈于头顶,温顺地道:“嫣儿的印已经拓好,请主人过目。”阿福接过宣纸,饶有兴致地欣赏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叠起来。

 与冯月蓉的誓约一起放入盒子之中,志得意满地大笑道:“好!今老爷我又收了一条好‮狗母‬!余心甚悦!你们都起来吧!好好去清洗打扮一番,等会老爷我要来个母女同!”

 可儿见阿福笑逐颜开,忙一脸谄媚地奉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老爷洪福齐天,威风八面,现在慕容世家的女主人和大小姐都成为老爷身边的‮狗母‬了!老爷才是真正的慕容世家主人!”阿福听得舒坦,哈哈大笑道:“你这婢嘴倒是甜的!

 也罢,今天的惩罚就免了,你也去梳洗一番,等会跟这两条‮狗母‬一起伺候老爷!”可儿如逢大赦,连连跪地磕头,迅速找来衣裳穿上,也不顾那一身紫红色的鞭痕带来的痛楚了!冯月蓉和慕容嫣母女无可奈何地对视了一眼,双双站起身来,穿好衣裳跟在可儿身后。

 三人还未出门,阿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扬手道:“等等,老爷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先回房歇息吧!可儿,你看好这两条‮狗母‬,等到戌时再带她们过来!”

 可儿点头称是,开门走在前头,冯月蓉母女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向后院而去。阿福目送着三女远去后方才出门,径直往飘云阁而去。***

 飘云阁上,吴老与慕容秋把酒言,两人年岁虽然相差几辈,但吴老却对慕容秋很是赞赏,所以一来二去间饮了不少酒。

 酒至半酣,吴老借着酒意,装作不经意地道:“贤侄年轻有为,弱冠之年便继任了四大世家之一的慕容世家掌门一位,实乃羡煞旁人!老朽当年与令尊也曾把酒言,怎料今却物是人非,不免有些嗟叹,真是世事无常啊!”慕容秋道:“前辈谬赞了!晚辈只是适逢家族巨变,又是家中独男,所以自不量力,以羸弱之身躯扛家族之重担罢了!

 自从继任以来,晚辈常夙夜幽叹,只恨自己才疏学浅,且太过年轻,容易心浮气躁,比不上父亲的成稳重,面对众多棘手之事常有无力之感,深恐愧对家父,愧对慕容世家列祖列宗,所以事必躬亲,谨小慎微,从早到晚,不敢少歇!”

 吴老宽慰道:“贤侄乃是出类拔萃之人物,虽任重道远,但凭你之能,必定能披荆斩棘,率领慕容世家走出危难,到时候令尊痊愈,也会以你为荣的!”

 慕容秋举杯道:“多谢前辈鼓励,晚辈再敬您一杯,先干为敬!”吴老端起酒杯,满饮一杯,徐徐地道:“今老朽前来,贤侄好像颇为诧异,莫非令尊从未与你提起过老朽么?”

 慕容秋愣了一愣,反应神速地道:“前辈之大名,家父常有提及,只是晚辈年轻,一直无缘得见前辈尊颜,所以知道前辈大驾光临之时,一时有些喜出望外,惭愧!惭愧!”吴老摆手道:“贤侄过谦了!

 老朽已有十数年未曾在江湖上走动,当年来白云山庄之时,令尊尚且不满三十,那时候贤侄尚未出世,不知道老朽的微末之名也是情理之中!”慕容秋诧异地道:“怎么?前辈三十多年前曾来过白云山庄?”

 吴老点头道:“正是,当时在此阁款待老朽的,还是令祖父慕容世远,他当时就坐在你这个位置,令尊在一旁作陪!”慕容秋道:“为何此事晚辈从未听家父提起过呢?”

 吴老抿了一口酒,目光扫过慕容秋的脸,见他一脸诧异,不似作假,于是大笑道:“老朽只是来白云山庄讨杯水酒喝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事隔三十多年,令尊恐怕早已忘却,怎么会特意对贤侄提起呢?”

 慕容秋笑道:“也对!这些年庄中招待过的贵客何止上千,家父不可能一一向晚辈说起,是晚辈唐突了!晚辈自罚一杯!”慕容秋刚刚举杯,吴老却眉头一皱道:“这青天白下,怎生有女子的尖叫声隐隐传来?”

 慕容秋大惊,忙侧耳细听,果然听见了一丝细微的声响,慕容秋心中又惊又怒,忙屏气凝神,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分辨声音上,但由于那声音太过微弱,一时间他也分辨不出是何人所发,只听得是女子之音。

 若不是吴老刻意提起,慕容秋根本感觉不到这股微弱的声音!吴老见慕容秋全神贯注,又道:“此声音好像是从老朽身后传来。”

 飘云阁地势甚高,处于白云山庄正中的位置,与前后院都相邻,离阿福居住的小院更是只有不到二十丈远,凭空视下,阿福院中的动静清晰可见。

 而吴老背对的方向正是阿福的小院!慕容秋听了半晌,这才确定那声音确实是来自阿福的小院,这让慕容秋如何不惊,如何不急,但慕容秋并非寻常人,虽然内心已如火山爆发。

 但慕容秋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半晌后才微微一笑道:“前辈有所不知,前辈身后的那片住宅正是庄中下人所居,刚才那异响许是因为下人犯了错,受到了责罚罢了。

 不想却因此搅扰了前辈的雅兴,晚辈惭愧,再罚三杯,以示抱歉!”吴老笑道:“慕容世家门规真是森严呀!

 不过这一切怪不得贤侄,怪只怪老朽这耳朵太灵,听见了一些杂音,不妨事!不妨事!来,我们再喝!”慕容秋道:“多谢前辈宽宏大量,前辈如此看得起慕容秋,慕容秋要是再客气,也就见外了!来,晚辈敬您!”

 两人觥筹错,说些江湖中的闲话,其间仆人上来添了四次酒,菜也换了四遍,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中夜幕已然降临,吴老和慕容秋皆是面醉意!

 只听慕容秋口齿不清地道:“晚辈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来…晚辈…再敬您一杯!”慕容秋端起酒壶,倒来倒去却只倒出了两三滴酒,于是大叫道:“来人!上酒!”

 吴老按住慕容秋的手道:“够了贤侄!老朽年老体衰,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再喝便要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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