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曹操出兵
看来,老子我不出兵,袁术还真就能蹦达两年之久!算了,让他蹦达去吧,蹦达的越久,对老子我越有利!狗咬狗,老子只管坐收渔翁之利,哈哈!
对于蝗灾的事情,凌风一点也不担心,该做的,他都做到了,他也不相信,这样还制止不住蝗灾,那他真就白穿越一回了。当然,人前他不能这么说!
说了,也要有人相信才是!
与此同时,凌风还命令郭嘉,让他将幽州的情况以及防止蝗灾的方法急报四州各地,务必要在各地蝗灾扩大前,让各级的官府做好准备。
四州的蝗虫防治工作就这样开始了,但是其中并非一帆风顺的,这全然因为这时候的人们对自然灾害往往有一种敬畏的心理,他们认为这是因为主政者德行有亏而导致的上天的惩罚,只需要更换执政者,然后再向上天虔诚的祷告一番,上天就会将灾祸收回。
这样一种思想,不但存在于小民之中,就是相当一部分的士族世家也有这样的思想。他们这些人,在很大程度上妨碍了四州的蝗虫防治,甚至有人阻挠防治蝗虫的官吏的正常工作。直到…
不过,好在凌风在百姓之中的声望甚高,这才没有酿成大的动
。
凌风得知消息而
然大怒,命令军队直接出动以排出干扰后,才让四州的治蝗工作顺利的安排下去。即使如此,背地里也少不了有世家人诅咒凌风,甚至不顾之前对“心怀不轨”的整治而暗中串联的,让崔璨又为此大大发挥一笔。这时候也多亏了以杨彪为首的世家豪门和郑玄等知名的士子给予凌风的支持,不但安抚了世家,同时也安抚了百姓。这让凌风很是感慨此时的百姓的那种盲从的心态,同时也坚定了要推广教育的信念。
不过,显然,这场蝗灾的蔓延,也让凌风取得了一想不到的成果。防治蝗灾的工作,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当各地其他州郡都发生了蝗灾而颗粒无收,相对的,幽、冀、司、关中四州却是大丰收后,凌风的声望,在百姓中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
或许,这就是盲从心态带来的好处吧!当凌风看到各地投奔而来的难民感慨道。
众诸侯中,最是难过的不是袁术,而是兖州的曹
!袁术可以破罐子破摔,纵兵抢粮,但是,他曹
却不能!他曹
太喜欢在做事前给自己找一个良好的借口了!
本来就为钱粮发愁的曹
,这一场蝗灾,几乎令他失去了称雄之心。就在他想破釜沉舟想与袁绍一决死战之时,谋士荀彧却是提出了反对意见。
“主公,张济被凌风所败,仓皇南逃,而豫州兵弱,主公只要动用一部分的军队,就能将豫州划为己有,到时候,区得了豫州的钱粮,纵是不能彻底缓解眼下的局面,也能维持一年之久。而张济,在南逃攻打宛城之时,中
矢而亡,其侄张绣屯兵宛城,大肆招兵买马。时时有可能北进或者南上。北进,其断不敢去碰触凌风的霉头,那么,主公这里,却是要危险了!主公,无论何时向袁绍用兵,都要先解决掉张绣这个麻烦,才无后顾之忧!”
荀彧的理由不多,看上去也有些牵强,但其中一个隐含核心内容却是曹
所清楚的。那就是不要在尚有诸侯能威胁自己而自己又未曾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过多的消耗自己的兵力,而应该乘机抢占地盘,扩充人口,并借机消灭异己。
“可是,文若,出兵豫州,我军并没有足够的理由,这样,恐会落人口实吧?更何况,张绣区区几万的兵马,又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曹
还是显得有些忧郁不决,虽然,他心动了。
“主公,与袁绍这样胶着下去,我军必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果断出击!要不然,主公的大军,除了战死,就是被饿死,孰轻孰重,依主公之英明,莫非还想不清?而且,据说张绣说中持有当年董卓洗劫洛
得来的一半财宝,主公若是取得,那…”说到这里,荀彧打住了话语,不在说下去,只是看着曹
,等待着他的决断。
“一半洛
的财产…”曹
喃喃念道,眼中闪烁着毫光。
曹
对荀彧的建议深以为然,此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放弃了此时进攻袁绍地想法,让许诸、夏侯惇也借口蝗灾回收兵力兵锋一转,轰轰烈烈的开始攻打起豫州。
“主公,最近因为蝗灾。主公麾下四州虽然受灾并不严重,可还是有大量其他州郡的难民涌入幽州…”一大早,崔璨就找上凌风的门来,神色间,显得甚是气急败坏。
“等等!”凌风打断了崔璨地话,不解的问道:“崔璨,这事情该是治中、户曹的职责,你怎么跑过来跟我说这个?难道众诸侯在难民中安
了探子不成?”
凌风的麾下讲究的是各尽各职,根本就不允许出现越权的行为,而显然,这难民和犯法似乎是挂不上钩的存在,怎么崔璨他却管起了这事?
“主公,难民中安
探子这很正常。何况他们刚刚进入幽州,又能探听到什么重要的情报?只是愚兄我刚才发觉在我们官府开设的粥场那里领取救济的百姓中有大量的壮劳力。”崔璨愤愤不平的说道。
“壮劳力?”凌风眼皮一跳,他首先想到得就是化妆后的士兵。可是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士兵的气质、形态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或许经过训练的士兵能瞒过普通人以及普通的官吏,但绝对瞒不过崔璨手下的那些精英,这些人,眼睫
都是空的,若不然,又怎么能起到执法的作用!
“怎么回事?”既然想不通,凌风就秉承这一贯的作风,直接开口问道。
“这几天在粥场中的办事小吏发现了许多身强力壮的男子,他们担心会有人捣乱,于是就报给和杨彪杨大人,杨大人遂向我们请求援助,在我们的探查下才发现,这些人到不是什么化妆后的士兵,不过是并州的一些世家豪门中的佃客、仆童,是奉了他们家中管家的命令,来粥场吃白食的,以减少他们自家的开销。”说到这里,崔璨显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手攥的骨节连响,关节苍白。
“嗯?”凌风双眉紧锁,猛然间又想起了一个被他忽视了很久的问题。
因为中国古代的法律制度中对民法的忽视,使得土地产权的变动几乎处于放任自
的状态。换句话说就是土地兼并是合法的。虽然历代皇帝都知道土地兼并的危害,也曾经经过整治,但却始终没有好的结果。大量的大地主和贵族、官员、世家以巧取豪夺的方式兼并土地,并最终形成了以族权为统治基础的团体——世家。而儒家文化也让这这个时代形成了一种以家为本、家比国重要的理念。一个家族的家臣可以不忠于国,但必须忠于家。一个家臣如果向朝庭荐举家主犯罪,那不叫大义灭亲,那叫卖主求荣。运气好一点的能得到些赏赐,运气差一点的直接会被一起杀掉。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当年的董卓和李儒、牛辅二人的关系也就是家主和家臣的关系,只不过他这个家臣很有能力,不但得到了家主的信任,甚至还因为婚姻而成为了家族地一份子。
在这样地家族中。他们的经济能够自给自足,甚至因为
世而发展出自己的武装力量。而这种武装力量就是被他们用各种兵器武装起来的佃客、仆童。在汉末。类似这样的家族,或大或小数不胜数,他们拥有众多的人口,依附其下的农民往往有数百家、上千家,乃至万家,均为他们的私家人口,即佃客、仆童。这些依附于家主地各类农民就叫做荫户。家主与荫户之间就是一种主人与佃客的关系。而佃客形同于农奴他们多数没有户籍,只是家族的私家人口。任凭家主剥削和奴役,国家不得征调亦不能干预。
这些人通常是因为土地兼并或收拢
民而聚拢起来的,他们从来不会向官府申报人口,官府也不会有任何的记录。这就是属于被隐匿下来的人口。在黄巾暴动之前,大汉的人口有记录地是五千余万,若算上这些被隐匿地,估计能达到近六千余万。单就一个汝南的袁家。不但成就了此时的两大诸侯。还能让他们各自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要知道,历史上袁术进攻兖州的时候,曹
不过五、六万兵,而袁术一下就拉出来二十余万。就算是曹
现在也拥有了三十余万军队,可是,称帝时的袁术却有着近五十万军队。虽然大都是乌合之众,而且真正的战兵并没有那么多,可天下的诸侯谁都没有想曹
那样建立起一只全是战兵的军队。而袁绍、袁术起家地力量就源于他们袁家的这些佃客们。
在历史上,当三国时代结束之后,这种门阀势力就因为朝中重臣多为世家门阀出身而变得空前膨
起来。为了保障世家大族的利益,那时的晋武帝甚至规定,允许官吏按官品高低占有不同数量的土地和佃客、荫户,不纳赋税,承认官僚地主地特权。他颁布了《品官占田荫客令》。规定一品官可以占田五十顷、荫客五十户。以下依次类推,直到九品官可以占田十顷、荫客一户。另外,还可以荫及九族到三族地亲属。与此同时又颁布《占田令》,规定小自耕农占有的田地数目。虽然《占田荫客之令》并非是鼓励占田。因为世家门阀大量占有农田和劳力是与皇帝在争夺土地和劳力资源,与皇权是根本对立地。而晋武帝颁布的这条法令的目的在于“以承认换限制”,也就是通常讲的“妥协型”法律。那时候的晋王朝已经无力彻底消灭世家门阀的力量,只能承认现状,同时制定规则,限制这些门阀往更大的规模发展,这和公款吃喝难以
除,只好制定“四菜一汤”限制一下是一个道理。同时颁布的《占田令》用意更加明显,就是希望重新恢复基层小自耕农形态,以获得税源和劳役来源。但是,当这些门阀世家的手中掌握着强大的财力和人力,有了和中央对抗的本钱后,在随即而来的“五胡乱华”后的南北朝时代,人口的大量
亡,百姓只有凭借着依靠门阀世家建立的坞堡庄园才能存活下来,于是就产生了所谓的“宗主督护制”,并最终形成了“上品天寒门,下品无士族”的门阀政治制度。一直延续到了唐朝武则天时代才因为武则天巩固自己统治的需要让对世家门阀大肆打击,再加上随后的黄巢起义的大肆杀戮而渐渐没落。
曹
一生都在和世家作斗争的其中一个原因也就是为了这些被隐匿的人口。土地和劳力一直是农业时代的两大生产资源,在存在着大量荒地的古代,人口有时候比土地更重要。有了人口就以为着有了粮食和兵源。而大量隐匿不报的人口在一定程度上又威胁到了统治者的统治基础。众多的人口就是一桶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让统治者心中不安。所以,三国时代的三位统治者曹
、孙权、刘备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削弱世家的力量,原因尽皆于此。
“主公?你…”等了良久,也不见凌风有过一言半语,崔璨诧异的看向凌风,却见凌风呆呆的望着屋顶发呆,忍不住出声唤道。
“啊?啊!这个嘛,好办!”凌风闻声恢复了心境,一句“好办”吸引了崔璨的注意力后,说道:“这些人不是没有户籍嘛!那我们就将他们当作一般的
民来对待,在给他们吃喝的同时,让官吏给他们进行身份登记,重新给他们新的户籍,然后将他们安排到我们缺少人口的地方。本王要让那帮家伙偷
不成反蚀一把米,想占本王的便宜,本王就让他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