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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直到湖口
 诗曰:红粉青娥映青云,桃花巴石榴裙。罗敷独自东方去,漫学他作使君。且说那年,一场空前洪灾,百姓家什全无,迫于继续生活,有些竟当上了强盗。

 为首三个头目,一汪昌,号飞天神鼠。二杨茂,号穿云神鹰。三吴盛,号破雾神鹊。皆俱有一身上好本事,攀橼走壁,轻如狸猫,高来高去,如履平地。三人占住山峰,打家劫舍,遇有美貌女子,便行采花。

 是,思想张府上下九人,如今已没了四人,止剩五个弱女子,孤苦伶仃,甚觉无聊,巧英、玉媚、彩霞三人,同在后院嬉戏,被三贼瞧见,当晚即采花。凑巧爱娘与玉月去邻家玩耍未归。

 这夜,巧英三人,同宿一室,掌上灯烛,难以入眼。三贼见室内有人,从门里瞧见,正是白所见之人,遂点着魂香,将烟吹入室内。巧英三人闻得,顿觉头晕目眩,刹时便昏死过去。

 三贼胆大心,那顾及许多,遂破门而人,来至前,各人抱一个,急急子,那物皆已坚硬直竖,不由分说,对准那儿,一顶而入,巧面三人,毫无知觉,三贼贪其美貌,竟愈弄愈狠,一口气便送千余,累的气吁吁,臭汗淋淋,方才住手。

 三人完事,相视笑一番,杨茂对另二贼道:“兄弟,据我看来,此等美人,世间少有,莫如各背一个,回到山寨。尽情受用,岂不更好。”

 二贼刘应,道:“妙计也!妙计也!”言罢,三人各背一个,出离张府,施展夜行术,竟奔城而来。

 汪昌先将爬索扔上,试了试,能行,方才爬上。遂用爬索拴于巧英间,用力扯将上去,剩余四人皆如此。

 上得城上,汪昌又将爬索放下,将五人一一放下,方才收了爬索,背起美人,连夜跑回山寨。

 见天还未亮,来不及歇息,三贼又各抱一个,将那物轻松顶入,见三人如醉酒般,更觉可爱,又是一阵狂狂耸,吴盛不曾行那事,心下一急,便了。

 遂双手握定物,来回弄良久,方才又硬将起来,放起巧英,扯过汪昌,又去玩玉媚。汪昌乃风月场老手,大,扛起巧英那对金莲儿,架于肩上,将那物对准牝户,用力一顶,连进去,便行那九浅一深之术,见出,方才大大送,约有千余

 此时杨茂正玩彩霞,有千二三百,身子一软,方才一一注。汪昌兴正浓,放起巧英,去玩彩霞,与彩霞成那吕字。

 汪昌‮腿双‬紧夹彩霞玉股,将物对着儿正中,往里一耸,止进半截,又用力一顶,方才连进入,便行那三浅一深之术,轻缓送,约有八百余,户内水不止,汩汩外中顿觉滑腻的多,送亦不费力,遂大大送起来。

 约有一个时辰,汪昌仍是火不消,低头看那牝户,水儿早已了整个部,夹着鲜红数点,已模糊不堪,狼藉一片。汪昌甚觉有趣,叫过二贼,道:“我把他弄出红水儿来了。”

 遂忙抓起一把,趁二贼不备,抹于嘴上,哈哈笑道:“可有味儿!”二贼嬉笑,不答,急又去弄了起来。

 汪昌又是狠命送,不时伸手那花心。送多达三千余下,那物方才倒痿,遂拔出物,把衣拭干,又坐于彩霞身旁,将头揽于怀中,掰开彩霞小嘴,将舌尖抵入口中,便是一阵狂搅动,如此这般,三人轮,分明不顾三个弱女子死活。

 比及天明,彩霞、玉媚、巧英先后醒来,觉着中疼痛,如火灼过般,遂用手摸那活儿,不想如浆糊般,粘粘的,低头一看,那水已干,斑斑血迹,依然留于上。

 三人知被强盗所劫,便拥抱在一起。痛哭起来,且说这三贼,行完那事,便招呼下人,照看好三女子,趁天未明,又去打劫去了,看守人是两个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听到哭起,知是醒来,遂进屋内,看个究竟。

 巧英三人,闻得门响,回眸看去,见进来两上状男子,知事情不妙,遂爬向前,跪着哭道:“大人,我们是被山贼劫持至此,请大人高台贵手,饶过我们吧!”说着。

 仍哭声不止。那两人道:“还不乖乖呆着,恐寨主三人回来,你们便命休矣。”玉媚道:“你们寨主真凶么?”

 那人道:“自然,干我们这行,谁不心狠手辣,无毒不施,别说是你们,就连我们,平也要挨打受骂。”巧英道:“既如此,那你们何不离开此地,另谋生路?”

 那人道:“曾有此念,光男人一个,出去未免寂寞,遂留下来,与其一道,也落得个快活。玉媚听后,顿了片刻,方张开口,却言又止。不知将说甚,且看下回分解。***诗曰:三山青鸟何时至,回首啼莺去复还!

 且说玉媚听后,说道:“如此这般,莫如你二人带我们一起离开,寻个安静之处,快活一辈子。”

 那两贪其美,早已是垂涎三尺,听玉媚如此一说,便明白了几分,当下喜不自胜,点头答应道:“中!中!我们即去收拾东西。”

 言罢,二人转身进入主房,用铁撬开箱子,取了二百两银子,装入袋中,来对巧英三人道:“事不疑迟,得赶紧离开。若寨主回来,我们皆没命矣!”说罢,便领着巧英、玉媚、彩霞出了山寨,离去。按下不题。不知寨主回来。将是怎的,也不必题。回文再说,爱娘与玉月二人,次从邻家回,见满屋狼藉,巧英三人俱不见矣,惟桌上留有一字条儿。

 道:“久闻贵门富有,今特来此一拜。银两分文未取。仅带三美人去。请君愈加提防,恐后还会再来。

 “二人看罢,不敢久居,当下商议,离家出走,玉月问道:“大千世界,人海茫茫,你我二人,娇姿弱质,去向何方?”爱娘道:“我有一亲戚,在城外响水村,只得找他去,方能落得清静。”

 当下拣些东西。打了背包,去了,光似箭,一晃又是两月,爱娘二人跋山涉水,终来到响水村,找到那家碧玉楼,经打听,方知金妈妈已死三年矣,碧玉楼已由金妈妈的姐姐金二妈管着。

 爱娘叫玉月在此等候,自去了黄阿妈家,二人久别重逢,喜的热泪盈眶。黄阿妈摆上酒肴。分诉相思之苦,不必尽述。爱娘道其来由,意在重回烟花巷,黄阿妈当下同意。

 遂一起来到碧玉楼,互认之后,黄阿妈道:“不想分别三年,爱娘仍如此俊俏,回来之时,还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好极,好极!思想碧玉楼生意,从此会更加兴旺。”

 玉月虽有些不愿之意,经油花嘴黄阿妈劝解。亦留了下来。至此,爱娘、玉月同众姐妹一道,留人接客,不问息,碧玉楼亦一红比一,名声大噪,公子王孙纷至沓来,好不热闹。故事至此,尚不算守,后来如何,待我再表一人。

 且说响水村附近,有一沉姓人家,家主沈达,开了个油店为生,生得一子,年方二十岁,名唤沈利,生的倒也白净。

 沈利十七岁那年,沈达去世,店子由沈利经营,生意倒也红火,沈利单身独自,急切要寻个帮手。有个惯做中人的,叫做李二,忽一引着一个五十余岁的人来,原来那人正是赵然。

 因那年避狂奔,被残兵冲散了女儿凤儿。夫两口,凄凄惶惶,东巡西窜,胡乱的过了几年。

 今闻响水材兴旺,诚恐女儿落此地,特来寻访,又没消息,身边盘用尽,欠了饭钱,被饭店店主赶逐,无可奈何。偶闻李二说起沈家油铺。

 要寻个卖油帮手。自己曾开过粮铺,卖油之事,都则在行。故被李二引荐于此。沈利道:“既如此,你老夫两口,只住在我身边,慢慢的访着令爱的消息,再作去处。”

 当下取两贯钱,把与赵然去还了饭钱,连浑家何氏也领将来,与沈利相见了,收拾一间空房,安顿了老夫在内。两口儿尽心竭力,同外相帮。沈利甚是欢喜。光飞逝,不觉一年有余。

 多有人见沈小官年长未娶,家道又好,帮人又志诚,怀愿白白把女儿送他为。沈利因见过爱娘。十分容貌,等闲的不看在眼,立心要求个出色的好女子,方肯成亲,以此复一,耽搁下去。

 再说爱娘在金二妈家,盛名之下,朝暮乐,真个口厌肥,身嫌铁绣。然虽如此,每遇不如意之处,或是姐妹们任情使,吃醋跳槽。或是自己病中后醉,半夜三更,没人疼热,就想起有丈夫的好处来,只恨无缘从良。

 也是桃花运未尽,合当变更。一年之后,生出一面事端来。却说临清城中,有一陈公子,平昔间也喜赌钱吃酒,三瓦两舍走动。闻得爱娘之名,未曾识面。

 屡屡遣人来约,要嫖他。爱娘见他气质不好。不愿相拉,托故推辞,非止一次。那陈公子合着闲汉可亲到金家,几番都不曾会。

 其时清明节届,家家扫墓,处处踏青。爱娘因连困倦。吩咐家中道:“一应客来,都与我辞去。”

 闭了房门,焚起一炉好香,摆设文房四宝,方举笔,中听得外面人声沸腾,不知为何事?且看下回分解。***词:晴天明水涨蓝桥,尽竭箫鼓明江卑,翩翩彩袖拥东郊。

 倚栏下,闷索怀抱,武陵溪畔燕归巢,谁怜月影上花梢?且说爱娘定睛一看,却是陈公子领着十余个狠仆,来接爱娘游湖。

 陈公子径直来到爱娘门首,敲开了门。爱娘躲身不及,被公子看见。不由分说,教家人左右牵手,从房内直拖出房外来,口中兀自骂。

 黄阿妈待上前陪礼解劝,看见势头不好,只得闪过。家中大小,躲得没半个影儿。陈家狠仆牵着爱娘。出了金家大门,不管他弓鞋窄小,往街上飞跑。陈公子在后,洋洋得意,直到湖口,将爱娘掇下了船,方才放手。爱娘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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