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陈宫之谋
距中牟不远处一山林中。一支为数千人上下的军队正穿梭在其中。只见这支军队,周身上下笼罩着浓烈的肃杀之气,全身上下尽包裹在
铁铠甲之中,纵是山林之中道路崎岖不平,有的地方甚至没有道路可言,然这支军队却是穿梭其中如履平地,这一千来人所骑者,尽是山林中的王者老虎。
为首一人,长相甚是凶恶,单手倒提着两杆巨大的短戟,骑着一头吊睛白额猛虎,正与旁边的人说着话。
“杨涛,俺说你小子行啊,不咋地个人居然也有个字,叫什么云恒,真他祖母的像个文弱书生的名字。俺老典命苦啊,出身贫寒,若不是遇到了主公,估计饿都饿死我了,哪还有心找人给俺起个字。
旁边那个人听了,微微一笑道:“典将军说的哪里话,纵是有字又能咋的,天下间的人还不是只知典将军威名,却又有哪个知道我杨涛的名字?不过,能身为‘虎头营战骑’,末将我已是心满意足了。典将军你不知道,只要我‘虎头营战骑’的兄弟一报出那个什么,哦,对了,番号!一旦报出咱们‘虎头营战骑’的番号,其他军队的兄弟都是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即便是当官的都羡慕咱们‘虎头营战骑’的一名士卒,这一生,我杨涛以能成为‘虎头营战骑’的一员而自豪!”
虽然有全覆盖式的头盔遮去了这个叫做杨涛的人的面孔,但单从其那双眼睛中,就可以看出,他是自豪的!
没错,这支小部队,正是被凌风派往衮州
给曹
制造麻烦的“虎头营战骑”,当先一人,正是“虎头营战骑”的统领,现被封为执金吾的典韦。旁边一人,乃是“虎头营战骑”的副官,复姓杨。名涛,字云恒。
“算你小子会说话,”典韦憨然一笑,很自然的说道:“受人羡慕那是自然的,咱们‘虎头营战骑’的兄弟,哪一个不是精英中的精英!随便拉出一个,到下面的军队,混个营长管个千来人都不成问题,用主公的话来说,虽然咱们只有几万人,但是足以当几十万人之兵!要知道,咱们‘虎头营战骑’可是幽州、冀州的骄傲,乃是主公的心血所在,是主公的骄傲!”
“是啊!我每次看到主公提及咱们的时候,脸上总有掩饰不住的笑容,能得主公如此赞赏,我杨涛就是现在死了也值了!”杨涛感慨的说道:“不只我一人,所有的‘虎头营战骑’的兄弟想法都和我差不多。”
“呸!说的什么
话,好好的说什么死!跟着主公,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还是把你的小命留着享用吧!”典韦闻言唾了一口。笑骂着杨涛,随即问道:“云恒,我们现在到什么地带了?”
“回典将军,按我们的脚程来看,现在估计快过中牟了。”
“悔不该听你小子的话绕路而行,若不然,哪用这般藏头
尾!若是直接走冀州境内,怕是现在已到桃花了!”典韦嘟囔道。
“典将军,这却不是末将之意,乃是军师之令。若依将军之言,要渡两道河水,自难保我们的隐蔽
,于此次计划不利也。而这条道路,虽然是绕了远道,但只要依军师之策,多走山林,平原处昼伏夜行,断不会被发觉,军师嘱咐之时将军也在场,怎么反倒怪起了末将。”
“俺老典也知道,只不过总觉得这般藏头
尾的甚是憋闷的慌,不如痛痛快快的杀上一场来的干脆!”典韦见杨涛将徐庶的名头抬了出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喏喏的道。
“典将军,切莫要坏了主公的大事!”杨涛见典韦这般,忙提醒道。
“云恒,俺老典明白,只不过说说罢了,当不得真。嘿嘿!”典韦见杨涛满脸的慎重,咧嘴憨憨的笑了起来。
“…”杨涛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典将军,总是这般,真是服了他了。
杨涛自“虎头营战骑”组建起,就在典韦手下做事,数年的交往下来,哪还不知道典韦的脾
。说典韦傻吧,却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其憨憨的外表下,却是总有那么点小聪明,
的神经下,却往往能一语中地,有的时候不佩服都不行。
“啊!”正这时,山林间陡然传出一声惊慌的喊叫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的格外的刺耳。
“谁在那里!”典韦微微一愣,随即大吼一声,催猛虎寻声音来处赶了过去,待到了近前,才发现乃是一樵夫打扮的百姓,年岁已然不小,身边的柴担丢落在地面之上。所担之柴散落一地。但见那百姓,眼现惊恐之
,口中哆哆嗦嗦的念着“老…老虎…”
原来是被“虎头营战骑”
下猛虎吓坏的一樵夫!
往日间见到一头猛虎都吓的不轻,更何况眼前的这千头猛虎!
典韦见到这般,却也放了下心来,其乃是苦寒出身,见樵夫这般,心中不忍,忙跳下坐骑,到这樵夫近前,伸手将其搀扶起来。轻轻的替老樵夫掸掉身上的尘土,灿然一笑,宽声安慰道:“老丈休慌,此皆乃我等坐骑,不会伤及老丈的,尽管放心便是!”说来也奇怪,典韦本来长的甚是凶恶,一笑比那哭也强不到那里去,可偏偏这老樵夫看到典韦,听到他的声音却平静了下来“当…当真?”
“自然当真!”典韦弯下
,将老樵夫的柴担收拾妥当,转身上了猛虎,抱拳礼道:“老丈,你老这一把年纪,还是在家中安养天年吧,若是真碰上什么猛兽再后悔就晚了。我等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典韦说完,一催
下猛虎,汇合了“虎头营战骑”,扬长而去。
“典将军,这般就放过他了?万一他将碰到咱们的消息
出去,坏了主公的大计怎么办?”杨涛频频回首看去,担忧的说道。
“主公向来仁慈爱民,纵是主公在此,断不会对一老者下毒手的,俺典韦也不屑为之!这老丈诺大的年纪还上山来砍柴,孰为不易,俺老典更不能害他性命。更何况,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即便其无意间说将出去,那时估计主公
代之事业已完成,又何需多虑。”典韦不以为意的道。
“哎,但愿我的担心不会成为现实吧!”杨涛觉得典韦说的也有理,轻叹一口气道。
“哈哈,云恒,不是俺老典说你。整天疑神疑鬼的,你累不累啊!”典韦笑着打趣道。
“典将军,涛这般叫做小心使得万年船,将军你学不来的!”听得典韦的打趣,身为老部下的杨涛自然没那么的拘束,不甘示弱的回道。
“哈哈…”“把老虎当坐骑?天下之大什么奇事都有啊!”老樵夫望着远去的“虎头营战骑”的背影,挑起柴担,摇摇头念叨着望山下走去,猛然间停住了脚步,口中犹豫的道:“老虎当坐骑,好象听什么人说过!”
老樵夫皱着眉头苦苦的想着,究竟是在哪听说的呢!猛然间似想起了什么,
口惊呼道:“‘虎头营战骑’,神侯,不是,是天王的‘虎头营战骑’!”
老樵夫颤巍巍的望向典韦一众远去的方向,轻轻放下柴担,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口中喃喃的念道:“没想到我张老汉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虎头营战骑’的风采,这辈子值了!天王他仁政爱民,就连手下的军兵都对我这老汉这般客气,好兵啊!若天下间能多几个天王就好了…”
“公台,如何能断凌风之臂,还请公台明言!”吕布听陈宫所说,顿时被提起了兴趣,急声问道。
“主公莫要急噪,”陈宫微微一笑,却不着急道破“主公,宫且先问问主公,凌风那‘虎头营战骑’可否称的上其之左膀右臂?”
“这个自然称得上!”吕布连犹豫都不曾,随口回道:“凌风的‘虎头营战骑’,可以说是天下骑兵的一大杀星,有这一支军队在,世间几乎所有的骑兵都要惧其三分,不,是惧其八分以上!”
说到这里,吕布猛然醒转,惊疑不定的看着陈宫,颤声问道:“莫…莫非公台所言断凌风臂膀者,所指的便是这‘虎头营战骑’不成?”
陈宫微笑着点点头,道:“正是!”“当如何断之,还请公台教我!”吕布闻言大喜,若是能尽灭黄逍的“虎头营战骑”,却是比胜过凌风一筹更能解心中之气也!
“宫听市井中有人传闻在我中牟附近见到了‘虎头营战骑’的踪影,经宫多番查证,发现传出此话者乃是一名老樵夫,后宫派人往其所说之山林中细查之,果然有诸多猛虎之爪印,沿途观其所去的方向,乃是衮州所在,想必是受了凌风的秘令往衮州办什么事情,宫料其不
便回。而主公只需广布哨探于各处,待得到其等回转的消息,以大军掩杀之,再辅以良策,定能尽灭之!若是做的干净,不使一人落网,即便是凌风再多智,亦想不到是主公为之,只能干吃闷亏尔!”
“哈哈…好!好!太好了!有公台之智,何愁不能尽灭他千人‘虎头营战骑’!此事公台可全权代布行事,即便布亦受汝差遣,全凭汝之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