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长安已乱
初平二年十月,冀州上下。尽忙于秋收的喜悦之中,举州上下的百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十税一,这是何等的政策?终于能吃
饭了,终于有闲钱能为家人添置新衣,以前一家人穿一条
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不再被以往的苛捐杂税所
迫,现在,甚至官府招工都是给工钱的,这让百姓农忙之余赚了点小小的外快,补贴家用。所有的人都是笑容满面,算下来,这几个月的笑容,比以前所有的日子加起来还要多上许多,就连睡着了,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
过年吃顿好吃的?以前即便是过年能吃顿
饭已经是不错的了,可是现在,哪家哪户逢年过节不买上二斤
食?脸上充满菜
的只会遭到别人的鄙视:这人,一定是懒虫,神侯治下怎么会吃不
饭?看我们。哪个不是红光满面!
冀州上下,无人不感恩凌风之德,是神侯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让他们衣食无忧。在百姓的眼中,神侯就是活菩萨,就是他们的保护神!
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往往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小心的呵护着。在冀州,若是谁敢在大街上说一句神侯的不好,那下场,比猪八戒他妈还惨!被揍成猪头状亦无人可怜。
秋雨绵绵。
邺城外一村庄的茶馆内,两个人正品着茶水,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
“在看什么呢,元直?”
其中一相貌异常俊朗的年轻人,见对面的那人,满眼出神的望着茶馆外的绵绵秋雨,感觉到烦闷,忍不住出声问道。
“呃,主公,没有,我在想京城里的事情,不知道董卓死后会出什么
子?”
此二人正是凌风、徐庶。凌风见众人皆是有事可忙,自己一人太过无聊,在冀州待的时间也够长的了,再过几天就有五个月了,在这几个月来凌风总是忍不住想起远在幽州广
的众女,他想家了。今天。趁着徐庶闲暇,口中称着“体察民情”,不由分说的将其拉出,改装来到邺城外闲逛,以散心中的烦闷。不想归途中下起了细雨,二人就近找了一家茶馆,喝起了茶水以待雨停。
听到凌风问,徐庶自出神中惊醒,随口回道。
“会出什么事啊?”凌风叹一口气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好了,只是外面这雨水越下越大,只怕会耽搁了我们的路程,也不知道今天能否雨停。不过,话说回来,董卓身死,长安可能真的已经
了也不一定。”
凌风想起李傕、郭汜二人,现在匈奴为我所控制,他们还会像历史上
长安么?
这时,忽然茶馆外一阵的喧哗。二人忙扭头向外看去,只见路上有大批难民扶老携幼,行
慌张,一路逶迤,连绵不绝,凌风与徐庶大感诧异。
“元直,此何来的难民?不是说我冀州上下民生安泰么?”凌风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急转冷,双眼闪现着丝丝的怒意。
“主公,庶实在不知。”徐庶见状,也是满头大汗,这究竟是哪里出来的难民?他深知凌风最重的是什么,百姓在主公的眼中是重中之重!“主公,快看,有人进茶馆了!”
凌风闻言,扭头顺着徐庶所指看去,只见难民队伍中使出一辆马车,在茶馆门口处停了下来,走下一商人打扮的老者。只见这人亦是满面的风尘,抬头看了看茶馆,对下人吩咐了几句,迈步走进了茶馆,在凌风身旁的一桌坐下。
“老丈有请了,敢问你们这是从何处而来?”凌风为难民之事焦心,见这老者似是同难民一道而来,忙走过去,一指茶馆外的难民,询问道。
“哎!苦不堪言呐!我们是从长安逃难出来,
在这冀州寻一落脚之所在。又何只我们这些人啊。这只是一半而已,另一半,好象是去了并州,这天下,也只有神侯的治下才有安定所在啊!”老者闻凌风问,苦着一张脸回道。说起长安的事情来是长吁短叹,悲伤不已“唉,本以为董贼死后,纵算不能天下太平,司州也得安宁几年了吧?谁知道好景不长,这不还没有几月的功夫,长安就起了大
子了,李傕、张济、郭汜等人联合;这位小兄弟,且先听我从头说起,事情是这样的,董卓被王司徒设计连环计诛杀以后,王司徒掌握了大权,与吕布合伙占领了长安,杀掉了董贼的女婿李儒。
凌风听到这里。方才明白了难民何来。转头看向徐庶,歉意的道:“元直,却是某错怪与你了。”
徐庶微笑着摇摇头,轻声道:“为民如此,庶敬佩还来不及,主公万勿内疚。”
老者又继续说道:“王司徒杀了李儒之后,董卓的部下都四散逃出了长安,李傕、郭汜、张济三人上了奏章请求赦免,司徒大人却不准,一定要杀这三人,三人被
无奈之下,于是李傕采用谋士贾诩的计策,联合张济,郭,共同发兵数二十五万,打着清君侧,为太师报酬的旗帜,来袭击长安,不数
攻破长安,吕布战败出走,朝廷大臣死于国难者数十人,天子登宣平楼安抚,三人要求必杀王司徒,天子不忍,王司徒从宜平门跳下,厉声骂贼,李榷,郭汜大怒,后来王司徒与他的家族皆被处死。而我等实在难以度
,久闻并、冀二州民事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无战
之苦,才纷纷逃离长安,来此以求生存。”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满座之人无不变
。
凌风听老者所说,越听心中越是烦
,伸手抓起随身携来的酒囊,猛然灌了起来,一口气,将酒囊内剩的一小半酒尽数喝光,仰天一声长叹,口中
道:“
白
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
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元直,
世害人不浅啊!”“如果所有诸侯乃至天子都能如主公一般体恤百姓,安我边邦,又怎会有如此凄惨之状况?还请主公早
安定这无边战
,还黎民一朗朗乾坤!”徐庶被凌风所
之诗引起了共鸣,潸然泪下,哭拜道。
“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阁故园。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皇帝无能,众诸侯只顾自身,不念百姓疾苦,堂堂华夏竟如此在风雨中飘摇!天不怜见我见尤怜,也罢!就让我来结束这
世吧!元直,回邺城!”
凌风身上散出无边的霸气,震慑着茶馆内所有的人,人们只感觉心中无比的压抑,这人…所有人无不惊诧的看着眼前这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明明是和蔼可亲的人,怎么一转眼间变的如此可怕?!
“主…主公…”徐庶艰难的说道。
“咦,元直,你这是怎么了?”凌风见徐庶额头直冒汗,疑惑不已,不解的问道。
“主…主公,快…快收回你的气势,我…我等承受不住!”徐庶只感觉现在每说一个字都是十分的困难,心头感觉就像
了万斤的巨石一般,
气也不在畅快。
凌风顺着徐庶的目光看去,只按茶馆内所有的人都和徐庶一般,稍强者,强自支撑,如方才说话的老者般,早已瘫软在桌上,一脸惊恐的看着凌风。
坏了!不知不觉间竟然把气势释放了出来,这些普通人怎么能承受的住?罪过啊!凌风忙将气势收回,再次变回了那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是,茶馆中的人却不是这样认为!
迫心中的气势陡然消失,茶馆内一片的长长的
息声,刚才是感觉,真好象走了一遭鬼门关一般。这年轻人是谁?所有的人心中冒出了这样的疑惑。
“诸位乡亲,实在对不住,方才不小心,让众位受惊了,凌风在这里给大家陪礼了!”